墨陽實在想不明白,這樣一個高大英俊,又有一份穩定工作的男子,萬琳怎麼就是瞧不上眼呢。
見萬琳帶著一個男人一塊來找自己,掛在張浩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用充滿敵意的眼神打量了墨陽一番,開口問道:「琳兒,這位是誰?」
萬琳伸手攬住墨陽的胳膊,笑著向張浩介紹道:「他是我男朋友墨陽,前幾天你爸曾經見過,他沒跟你說嗎?」
張浩一聽,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其難看,墨陽注意到,他不但眼皮微微跳動了幾下,嘴唇都在顫動,看來他很激動,已經快要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如果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話,搞不好他的情緒會爆發出來,甚至做出傷害人的舉動。當然,要是真動手的話,墨陽並不將他放在眼裡,也許對方很多方面都比自己強,但若是說到打架,那絕對是自己的專長。
為了不進一步刺激張浩,墨陽有意拉開與萬琳的距離,並笑著對張浩說:「我和萬琳也是剛開始交往不久,她多次跟我提起您,說您就像他哥一樣,經常照顧她。」
萬琳顯然不滿意墨陽這麼說,轉頭瞪了他一眼,但也不好多說什麼,而張浩聽了墨陽所說,從激動的情緒中緩過神來,臉上的神色明顯緩和了許多,他沖墨陽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萬琳岔開話題說:「對了,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弄支藥劑。」
「什麼藥劑?」
「好像叫二球什麼雞餅。」萬琳並不是很記得藥品名。
「二巰基丙醇!?」
「對!對!就是這個。」
「你要這個東西幹什麼?這東西可是……」張浩話說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麼:「等等,該不會是有人砷中毒或者汞中毒吧,要真是這樣的話你最好讓他趕緊來醫院……」
他話還沒有說完,萬琳打斷了他:「你別瞎想,沒人中毒,藥是我爸讓我找你要的,你也知道他用砒霜入藥,他擔心砒霜中毒,聽說這藥能夠解砒霜毒,所以讓我找你弄兩支備著。」
「你開什麼玩笑,這藥怎麼能隨便亂用呢。」
「你要是不肯幫忙就算了,我另想辦法。」萬琳說著,起身欲走,張浩見狀,只得忙說:「行,行,我幫你弄一支,不過現在不方便,我今天晚上弄到後,明天下午給你送過來。」
「不行,我今天就得要。」
「要得這麼急?」
萬琳點了點頭。
張浩低頭思索了一會,抬起頭來說:「那這樣吧,今天晚上下班後我給你送過來。」
「不,不,就不勞煩你了,你想辦法把藥劑弄到手,晚上讓墨陽來一趟就好了。」萬琳並不想讓張浩去她家。
張浩看了一眼墨陽,眼神之中透露著複雜的情緒,不過他也只能點了點頭,無奈地說:「行,那就這麼辦吧。」
萬琳與墨陽從張浩辦公室走出來,剛走出外科大門,幾名白大褂正推著一台擔架迎面跑來,而且擔架旁還有三名警察護著,出於好奇,墨陽朝擔架上躺著的人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把他給嚇了一跳,擔架上躺著的,竟然是他昨天在那地下室見到的躺在另一口棺材內的光頭仔!
這是怎麼回事?他清楚地記得,光頭仔的屍體已經有些發黑,恐怕死了已有幾天,絕不可能再活過來,既然如此,為什麼會送到醫院來呢?
墨陽正覺得納悶,忽然發現三名護送的警察當中,有一名正是昨天在醫院給自己錄口供的市刑警大隊的警官陳志華,他忙上前攔住陳志華問道:「陳警官,這是怎麼回事?」
陳志華看了一眼墨陽,立刻認出他來:「你怎麼在這兒?」
「我來找個朋友,陳警官,你們怎麼把那光頭送醫院來了呢?他不是已經……」
「沒錯,他昨天的確已經沒有了生命特徵,但今天早上,法醫本來正準備對他的屍體進行解剖,忽然發現他的手指動了幾下,再經過探查,居然有了心跳,而且心跳的頻率很快。這種情況以前從來沒有碰到過,所以就趕緊把他送這來了。」陳志華說到這,話鋒一轉:「先不跟你說,對了,回頭可能還要找你再補錄一下口供。」說完,他快步走進了外科。
望著陳志華的背影,墨陽若有所思,萬琳忙在一旁問道:「你認識那個病人麼?」
墨陽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昨天我找到霍義的時候,在現場還發現了兩具屍體,其中一具是霍爺,還有一具,就算剛才被推進去的傢伙。」
「你說什麼?」萬琳瞪大了眼睛:「既然已經死了又怎麼會送到這來呢,該不會是你當時弄錯了吧?」
「不,我絕對沒有弄錯,他百分之百已經死了,而且只怕死亡時間在三天以上。」
「死了三天以上手指還能動?你開什麼玩……」萬琳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等等,該不會是詐屍吧?」
墨陽表情凝重地說:「我就是擔心這個。只不過,剛才那位陳警官又說他恢復了心跳,照理來說,行屍應該不會有心跳吧?」
「我也不知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墨陽沉吟了片刻,說:「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問問你家老爺子的意見。」
萬琳一想對付這種事還是她爹秋二爺最有經驗,立刻點了點頭。
兩人離開了省人民醫院,回到家後,墨陽將在醫院見到光頭仔的事告訴了秋二爺,秋二爺聽了也很是吃驚,他不無擔心地說:「聽起來,那傢伙還真有可能是發生了屍變。」
「可如果是屍變的話,又怎麼會有心跳呢?」墨陽疑惑地問道。
秋二爺解釋說:「屍變共分為十八種,最為常見的便是行屍與殭屍,這兩種屍變都不會出現心跳的狀況,但如果是血屍的話,心臟則會恢復跳動,而且跳動得異常劇烈,每分鐘從一百二三十下到兩百餘下不等,心臟跳動得越快的血屍,越是難以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