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到了那休息的五分鐘。
楊稚跟往常一樣,打開水杯喝水。
丁夜白呢,坐在桌前,認真的看著面前的單詞本。
他神情淡然的臉龐上,一雙深邃的雙眸,眸底一片風平浪靜。偶爾掠過一縷微妙的幽光,也是一閃而順,令人難以察覺。
「楊稚姐,我可以用諧音法背單詞不?」他忽的開口道。
楊稚宛然一笑:「可以啊。」
丁夜白:「就像這個【urgent】是急切的,緊急的,其實讀起來像是【餓真的】,我就想著,【因為真的非常餓了,所以急切的要吃東西】。你說這樣可以不?」
楊稚笑笑:「當然可以了,只要你能記得住,都可以。」
丁夜白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勵,一連又說了好幾個諧音法。
「還有還要【automatically】意思是無意識地,必然地。根據讀音可以理解為【奧特曼踢開你,是無意識的】。」
「還有獎金的英文【bonus】。諧音【不能死】。意思就是不能死還要拿獎金呢!」
嘰里咕嚕說了很多很多,而且越說越興奮。偶爾轉頭對上楊稚的眼睛,發現她還是如之前一樣,臉上漾著和煦的微笑。
是不是沒聽了啊……
丁夜白深深的吸了口氣,望著她說:「楊稚姐?」
楊稚看著他,嘴角笑意更甚:「你繼續說呀,我一直再聽呢。挺好的。」
現在的語氣神態,再加上那張秀氣的臉蛋,怎麼看都像是鄰居家的溫柔大姐姐。
丁夜白懵懵的睜大了眼睛,一下子被這話戳中了心窩。
一個人願意耐心的聽你說這麼多,而且你是真的能感受到她眼裡的真誠。
「我說完了……」
「這樣啊。還差個兩分鐘上課。」
「那你有沒有愛好?」
丁夜白話鋒一轉,忽的問了生活類的問題。
楊稚都愣住了,歪頭問他:「愛好?」
丁夜白:「就像我一樣,喜歡打籃球,滑滑板,彈吉他,彈鋼琴……楊稚姐呢?有沒有類似的愛好?」
他都感覺自己是在嘚瑟自己不僅聰明帥氣,而且還多才多藝。
「嗯……」楊稚挺直了背,視線從丁夜白臉上移開,目視前方輕聲道:「我喜歡看書,拉小提琴,坐在廊下聽雨看雪……還有吃甜的。」
丁夜白:「吃甜的?」
他一下子提起了興趣,聽到楊稚這句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楊稚低下頭,露出靦腆且淡然的笑:「對啊。說來也奇怪,我就是很喜歡吃甜的。蛋糕,糖,反正是甜的,我都喜歡吃。」
丁夜白一邊聽著一邊默默點頭,他轉正身子,看著自己凌亂的書桌,掃視一圈後發現了桌角被打開過的大白兔奶糖。
他伸手摸索,摸了最後三個出來,然後放到楊稚的面前。
楊稚垂下眼帘,看著那三顆大白兔奶糖,懵懵的眨了眨眼睛。
驚奇程度跟之前被送蘋果是一個樣子。
丁夜白看她沒反應,又伸出無名指食指中指,三個指頭並在一起,把大白兔奶糖往她那邊推了推,隨後慢慢的把手收了回來,緊緊相握著。
「我聽我姐說過,說你不怎麼愛收別人給的東西。但是,我倆……算是朋友?朋友之間可以吧。而且這就是三顆奶糖,不是貴重的東西。」
楊稚:「……」
丁夜白:「我覺得你教了我很多東西。咳咳……就算那種……真的進到腦子裡的東西。我知道考一個好成績是對你最好的禮物,但是我……」
他頓時沉了聲,似是帶著探詢的眼神望著楊稚,有一種少年人的純粹:「考試還早呢,我想現在就感謝一下。」
聽了這麼久,楊稚也算是明白了。她禮貌的衝著丁夜白笑了下,然後把奶糖放進包里。
丁夜白以為這就完了,哪知道下一秒她又從包里拿出三塊士力架出來,放到了自己的英語本上。
「你這是?」
「既然是禮物,那我就要禮尚往來啦。」
楊稚還是那樣,上次是一個蘋果換了一首曲子,這次是三顆大白兔換了三塊士力架。
丁夜白拿著三塊士力架,看了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楊稚姐你虧大了。三個大白兔奶糖才多少錢,士力架貴多了吧。」
「有嗎?」楊稚一邊翻著自己的英語書,一邊帶著悠閒輕鬆的笑意:「我覺得我還賺了。」
丁夜白:「為什麼?」
說罷,他看著楊稚又從包里拿了一顆其他牌子的大白兔奶糖,用大拇指和食指拿著,衝著自己,竟然露出了少女般俏皮的美麗笑顏。
這個笑,不同於往日她的溫和知性,或者是成熟禮貌,所以讓丁夜白印象非常深刻。
「因為大白兔奶糖我是非常喜歡吃,但是呢,我可不確定丁夜白你是不是喜歡吃士力架。人家說,送東西要投其所好嘛,所以,我是占了便宜的。」
語畢,楊稚抬眸。那一瞬間,和丁夜白的目光相撞。四目相對,皆是一愣,交錯的目光里,紛紛露出一絲驚喜。
那楊稚呢,僅僅是因為收到了喜歡吃的糖,丁夜白那邊嘛……眼底甚至泛起了難以察覺的會心的笑意。
「好了好了,上課了。」
「好的。」
……
……
下課後
楊稚下樓回家。走在路上就把大白兔奶糖吃了。
她是真的真的喜歡吃甜的。當然啦,都是適量的,不然也不會有那一口整齊潔白的牙了。
丁夜白呢,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手裡的士力架。
「包里還會隨身裝士力架啊。這麼愛吃零食,看著也不怎麼胖啊。」丁夜白淡淡說著。
說罷,撕開了包裝袋,咬了一口。
「好久沒吃了……」
味道,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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