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螞蟻

2024-09-02 05:13:50 作者: 貓毛儒
  今日,學識天下的會議廳內,四大宗主難得齊聚一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聽完齊允所說的情況,唐無覺皺了眉,「魔君流光居然還活著,但之前留下來的祖師爺口訓,分明是他已經將魔君流光斬殺於劍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魔君流光能夠死而復生,那就是祖師爺撒謊了唄。」說話的是一個懶洋洋的靠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她披頭散髮,還頂著一雙黑眼圈,雖是女子,卻並未用心打扮過自己。

  翻了頁手裡的書,她又打了個哈欠。

  唐無覺提醒道:「殷宗主,慎言。」

  殷繁華只當唐無覺不存在,自然也沒聽到他的話。

  別看這四個人可以難得坐在一起聊天,其實他們關係也不怎麼好,並不是從他們這一輩開始的,而是從他們的師父,又或者是師父的師父那一輩起,四宗之間就因為大宗主選拔的比試大會而出現了分歧。

  只不過這一輩的幾個宗主里,大多是性子比較隨和的人,維持的和平局面才更長久。

  赫連情問道:「齊宗主確認那是有人在利用魔族的血肉修習我們的功法?」

  齊允搖了搖頭,「那裡的血池年代久遠,不應該是近來所造,與其說是有人借其修煉我們的功法,倒不如說我們的功法,或許是它這裡而來。」

  赫連情與唐無覺臉色微變。

  就連還在捧著書看的殷繁華一時間也忘了翻頁。

  凡是學識天下的弟子,只要受了傷就能比尋常人快速癒合,時間上有不少人想要探究其中奧秘,卻不得其法,其實就算是學識天下里的人,他們也不知道其中的奧秘是什麼。

  所有人只覺得這是學識天下集天下之大成,所以連創造出來的功法也不一般,而這個修習功法,便是從祖師爺那一輩傳下來的。

  齊允在看到洞窟里的那駭人的魔族血肉時,心底里便浮現出了這個猜測,魔族特性,他們好戰,身體強韌程度遠勝過他族。

  恐怕是當年有人在那個洞窟里用魔族來做了實驗,才研究出了一種不同尋常的功法。

  殷繁華嘖嘖兩聲,「我還以為祖師爺是謙恭君子,原來也是個瘋子嗎?」

  常人的概念里,只覺得魔族對人族殘忍無道是正常的,哪裡會想到情況居然還有反過來的一天?

  祖師爺那留在後輩們心中光風霽月的形象,陡然間就有了那麼點變化。

  赫連情性子最為平和,是以他最快調整好了情緒,又問道:「齊宗主還發現了什麼?」

  齊允回道:「洞窟里還有別的術法痕跡,從痕跡來推斷,應該是這十年左右的事情。」

  唐無覺沉吟一聲,「看來有人比我們先一步去過那個地方了。」

  赫連情道:「此次封印計劃原本是萬無一失的,為何會在封印之初就出了問題?」

  齊允語氣頗為複雜,「我們煉製的法器忽然碎裂,引發了地脈動盪。」

  唐無覺只覺得怪異,「那是我們按照祖師爺留下的手札煉製的東西,怎麼會出問題?」

  殷繁華又翻了一頁書,語氣淡淡的說道:「祖師爺留下的東西就一定沒問題嗎?畢竟我們那位祖師爺顯然也有不少秘密。」


  赫連情飲了口茶,也不知是因為這茶不是喝慣了的,還是泡茶的人不是熟悉的那個人,赫連情只是淺飲了一口,便放下了茶杯,再無多喝的興趣。

  赫連情幽幽道:「那麼救走了魔君流光的人,到底是魔族的人,還是另有其人呢?」

  「你們說祖師爺有沒有可能還活著?」

  剎那間,所有人看向了說話的女人。

  殷繁華一臉坦然的指著自己手裡的書,說道:「話本上寫了的,最沒有可能的可能,就有可能是最有可能的可能。」

  只見那話本封面上的書名,正是《強制錯愛:冷情魔君吻上癮》。

  幽寂的竹林之中,風起之時,多了兩道人影。

  謝流光咬著牙握住了插在自己胸口處的長劍,他根本拔不出來,只能強行將劍化成肉丸看不見的狀態,他直起身子,審視著眼前黑衣蒙面的人,「你是什麼人?」

  這個黑衣人當然不會是隸屬於他手下的左將軍,左將軍那人就是一匹拴不住的野馬,昔日歸屬於他手下時就說「一天只會出一次手,否則太累對身體不好」的囂張言論。

  左將軍之前已經出過一次手了,那麼這一次出手的人就肯定不會是他。

  黑衣人負手而立,靜靜地看著謝流光這狼狽模樣,他的聲音沙啞,緩慢道:「你不用管我是誰,我救你不過也是因為我有所圖而已,想要抑制體內寒氣,你可去尋妖界至寶赤晴之睛。」

  謝流光冷聲道:「你說這麼多,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我的目的只有一個,等你重整旗鼓之後,別忘了找學識天下尋仇。」

  謝流光頗感興趣,「你和學識天下有仇?」

  「這與你無關。」

  鴉羽的身影追了上來,她站到謝流光身邊,喚了一聲:「魔君。」

  同時,她也在用戒備的目光看著那邊的黑衣人,她完全感受不出這個人身上的氣息,也就看不出此人究竟是友善,還是帶著惡意,這樣的人只會更危險。

  黑衣人平靜道:「你們該離開了。」

  謝流光也知道自己現在這種情況不是該浪費時間的時候,他收回了探究的目光,帶著鴉羽眨眼間便在林間沒了身影。

  微風習習,樹影婆娑,模糊了光與暗的界限。

  眼覆白綾的白衣男人敏銳的嗅到了風送過來的女子身上的馨香,他在樹影間停下了腳步,輕聲道:「湘湘。」

  「夫子。」

  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低下了頭,笑問:「蹲在地上做什麼?」

  「我在看螞蟻搬食物。」

  「很有趣嗎?」

  「不算有趣,只是算有點意思。」唐湘的聲音含著笑意,「這些螞蟻像是分成了兩派,對於地上的這點小小的食物爭奪不休,誰也不肯讓誰,可是如果這個時候我稍微搗點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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