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季安寧還在思考下一步怎麼走的時候,卻沒想到,在經過村里牛棚的時候,聽到牛哞哞叫的聲音。
村裡的老黃牛,那可是勤勞的代表,尤其是農忙時節,一天到晚都沒得個休息的時間。所以,只要是不忙了,它就會安安靜靜待在牛棚養精蓄銳呢!
季安寧輕手輕腳走了過去,然後找了個很隱蔽的地方,朝著裡面看了看,好傢夥,難怪她最近霉運連連,這樣的畫面也能被她給看到。
「海濤哥,看把你給急的,今天下雨又不上工,我待會兒就讓你舒服舒服,不過......」
女人身上的那紅格子襯衣的扣子已經解了一半,另一半這會兒,正被她抓在手裡,那勾人的眼睛正含情脈脈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身上的白色襯衣早已經丟在了一遍,臉上也是一副猴急的模樣。
對於這畫面,季安寧也見多了,本來是打算出去叫人的,接下來的話,直接讓她停下了腳步。
「我的好妹妹,你真的是要急死哥哥了,不過什麼,你倒是說呀?」
要論男人什麼時候最溫柔,怕也就只有這個時候吧!
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季安寧的臉上露出一抹恨意,恨得讓他立馬死去,最好就是因為馬上風,這樣的死法,才能解除她的心頭之恨。
她在他手上受過的苦,受過的痛,恨不得十倍一百倍還給他。
可能是季安寧的眼神太過了,李海濤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立馬左右看了看:「海濤哥,你在看什麼?」
女人也覺得有啥不對,立馬攏了攏自己的衣服,雖然不是第一次和他做這種事了,但是,她們還沒結婚,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她就沒臉見人了。
幸好季安寧反應夠快,趕緊蹲了下去,為了安全起見,她沒有立馬離開。
「沒什麼,可能是我太緊張了,你說你也是,我這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你就在這裡磨磨唧唧的,要是不想給我,你就明說。」
說這話的時候,李海濤準備起身走人。
「欸,我可沒說不給,我聽說你要娶季安寧,你要是娶了她,我可怎麼辦?」女人將剩下的口子解開,然後兩手環上他那壯實的腰部。
這男人身上和臉上一樣白白淨淨的,看起來就舒服,村裡的那些大老粗跟他都沒法比,女人那是越看越滿意。
「能怎麼辦,等我把她娶到手,拿到回城手續後,我就立馬和她離婚,到時候風風光光娶你進門!」李海濤抱緊身上的女人,然後露出一抹得意的表情。
那女人不是自視清高嘛,他就讓她在自己身下生不如死,離婚,想都別想,到時候他可是要享齊人之福。
季安寧沒有繼續聽下去,也沒有去喊人,按照那男人現在的情況,分分鐘就完事了,等把人叫過來也來不及了。
不過,也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臨走的時候,一腳踹了下去,然後那個牛棚塌了下去,大黃牛受了驚嚇哞哞叫了起來。
「真是晦氣!」
興致正高的時候,牛棚塌了,李海濤也沒有心情繼續,眼看大黃牛都跑了,趕緊穿好衣服。
季安寧在回去的時候,就碰到了看守牛棚的牛叔,一臉壞笑地看著他說道:「牛叔,我剛準備過來喊您呢,不知道是哪兩個兔崽子,鑽進牛棚把棚子給弄塌了。」
「我是說怎麼聽到老牛在叫,是哪個王八羔子,要是被我逮到非要給他點眼色瞧瞧。」
當牛叔趕到牛棚的時候,就看到李海濤和劉曉紅兩個在那裡幫忙整理倒塌的棚子。
「要說還是你們知青懂事,季家的那死丫頭,看到我棚子倒了就知道去喊我,不知道給我幫忙收拾。」牛叔上前,誇讚地說道。
殊不知,兩人聽到這話,臉上立馬露出難看的神情。
劉曉紅在心裡忍不住嘀咕道:是說這好好的棚子怎麼說塌就塌了,看來就是那死女人搞的事。不過,既然撞見了,那她應該回知難而退,再也不會纏著她的男人了。
李海濤則不一樣,他心裡則是在想,那女人說是不喜歡他,結果看到他和別人在一起,還不是吃醋了,要不然也不會將牛棚給弄垮,看來這次婚事就是板上釘釘子的事了。
「對了,我聽那死丫頭說,是兩個兔崽子跑進來把我牛棚給弄垮的,你們有沒有看到是誰?」
聽到這話,兩個人對視一眼,李海濤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沒看到呢,我們就看到季安寧從這裡路過,然後牛棚就垮了。」
季安寧才不敢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會兒也沒那個時間去關注那些,這不,家裡已經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她都還沒去找他們麻煩,結果人就上門了。
………
「老二呀,那死丫頭醒來後,跟你們說了什麼沒有?」季家老太太李秀蘭,坐在凳子上,用那小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二兒子,要說最滿意的還是自家這個老二,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最聽她的話,只可惜,生的都是丫頭片子。
「那丫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醒來後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她媽跟她說話都不理,蓑衣也不穿就這麼出門了。」提起這事,季建國那真的是一肚子的火,哪家的閨女能這樣跟媽老漢兒說話。
「你說你們也是,這丫頭才醒來,你們就讓她隨隨便便下地,那你們有沒有問她是去哪裡?」
「能去哪裡,去支書家裡了,把我看到的都告訴了他們。」季安寧跨步上前,然後眼神冷冽地看著面前的這個老太婆。
都是孫子輩的,憑什麼她這個孫女就要被欺負?
「你個吃裡爬外的賤蹄子,老娘我今天打死你。」老太太氣得嗖的一下站起身,立馬抽掉自己的布鞋,然後就想要用鞋底板兒打季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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