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張嘴。」
純金打造的鳥籠內,一男一女親昵靠在一起。
女人身上只披了一條單薄的赤紗,長度只堪堪從肩頭纏至腰胯,她只有努力蜷起身體,才能不讓更多的肌膚暴露在空氣當中。
她閉著眼,鴉羽一般的長睫不安地顫動。
像在盡力隱忍著什麼。
顧行之環抱著她,大掌划過雪白的肌膚,引起道道戰慄。
指腹緩緩游遍全身,戀戀不捨的停留在那殷紅的唇,輕壓按揉一番。
他眸光幽暗,呼吸逐漸粗重。
指尖的力道難以自控,抵上貝齒,卻還不知足。
女人知他心意,卻咬緊牙關。
顧行之垂眼看她,啞聲道:
「淺淺,你聽話,我不想弄疼你。」
嬰淺身體一顫。
帶出了一聲清晰的銅鐵撞擊脆響。
她的腳踝上掛著一條純金打造的鎖鏈,嚴絲合縫的貼著肌膚,沒有半分富餘。
他不想給她,半分可以逃脫出去的可能。
這個人,只能是他的。
誰也別想搶。
不。
他們連看上一眼,都不行。
指尖捲起紅紗一角,向外一揚。
鳥籠當中翻起旖旎的紅浪。
有玫瑰香悄然盈起。
連最後一道庇蔭也失去。
嬰淺咬緊下唇,瑟縮著想要退的遠些。
卻正好被他抱了個滿懷。
視線當中是大片瑩白。
顧行之眼中,有瘋狂且偏執的光悄然涌動。
他的嬰淺,真美啊。
「淺淺。」顧行之喉結滾動,在她唇角落下一個輕吻,「你理理我。」
嬰淺閉著眼,似是睡著了一般。
「為什麼?」
顧行之愣了愣,神情有些受傷,他不安的抱緊了嬰淺,喃喃道:
「淺淺,你怎麼不理我?」
「是還想離開我嗎?」
「你想去哪?」
「不,你哪裡也別想去!」
他又說了不知道多少話,聲音中的瘋狂,越發濃重。
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電量耗盡,他才不依不舍的放開了嬰淺。
脫了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又從一旁拿起純金打造的項圈,小心的扣上嬰淺纖長的頸。
他俯下身,在她唇角,落下一個溫柔的輕吻。
「乖一點,等我回來。」
顧行之離開不久。
室內一片寂靜。
鳥籠里的女人緩緩睜開眼。
那是一雙極黑的瞳眸。
比最珍稀的墨玉,還要來的深邃幾分。
她蜷在床上,身體只要一動,耳邊就能聽到鎖鏈撞擊的聲響。
嬰淺睜大了空洞的眼,絕美的臉上一片漠然,整個人好像一具沒有靈魂的精緻木偶。
紅唇顫動,貝齒微張,囈語般的呢喃泄出喉頭。
她道:
「系統,我草你大爺。」
都什麼年代了,離開世界竟然還得讀進度條...垃圾系統要是早告訴她,她也不至於剛完成任務就立刻翻臉,被男主鎖在這種地方啊!
系統嚶嚶嚶:「宿主,人家真是不是故意的啦。」
……
半年前。
【檢測到宿主瀕死風險,自動進行綁定,5%...45%...100%。】
【綁定成功。】
【歡迎來到《改造吧,辣個無情滴男淫》,我是系統127。】
嬰淺一臉呆滯,「啥?」
【我是系...】
「你等一下。」
她叫停了腦袋裡面喋喋不休的機械電子音,抱著頭,獨自消化了好一會兒。
沒錯,她死了。
就蹲在電腦面前,剛打開新下載的18X顏色文,看八塊腹肌的帥哥,看得太過激動,打翻水杯,又沒留神,一把摸上了電門。
死的頗為憋屈。
幸好她沒直接去見閻王爺,一睜眼睛,能活蹦能跳,腦袋裡面還多了個勞什子的鬼系統。
【矮油宿主,別難過啦,只要你乖乖執行任務,存夠9999積分,就可以重新回到原來的世界哦。】
嬰淺吸了口氣,「我現在有多少積分?」
【我看看嗷...是零哎!】
「...」
她之前懷疑這系統腦子有病。
現在一看,嗬,根本不用懷疑。
就是有病。
「別廢話了,要我怎麼做?」
嬰淺無力的擺擺手,人都死了,抓緊干正事才是真。
她得回去,把電腦里的那本小黃書刪掉才行。
不然有人為她收屍,那場面...
不敢想像。
【宿主的任務很簡單哦,只要攻略這個世界的男主,讓他心甘情願的把世界碎片給你就可以啦。】
「世界碎片是什麼?」
【每個世界都不同哦,但都是男主最重要的東西。只要他肯給宿主,就不再是過去辣個無情無義滴男淫啦,完美符合主題哦。】
嬰淺無語。
槽點太多,她都不知道該從哪裡吐好了。
還想再問兩句,耳畔忽然傳來一陣剎車的聲響,接近著,有腳步聲行至身前。
高大的陰影遮天蔽日。
嬰淺下意識抬起頭。
撞進一雙幽森的眼。
她一愣。
心裡飄過無數「臥槽。」
這他媽,也太帥了吧!
系統可沒說,要攻略的對象,居然有著這麼帥的一張臉。
這是個頂尖好看的男人,怕是比她過去看過的所有人加起來,都要更好看幾分。
他個子很高,估摸過了一八五,長腿筆直,一身筆挺的定製西裝,更顯出寬肩細腰的好身材。
從頭到腳,都是上帝最為用心的作品。
只是此時,男人面色陰冷,本是清冷的黑眸里,卻好似燃了一片火海,劍眉緊蹙,兩瓣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線。
他死死的盯著嬰淺,聲音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寒意和厭惡。
「嬰淺,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能放過她!」
「哈?」
嬰淺一愣。
當即從看到帥哥的痴漢狀回過神來。
與此同時,系統也將資料奉上。
男人名叫顧行之。
確實是這個世界的男主沒錯。
他年紀尚輕,已經是繼承了顧家,成了跨國集團的總裁,身家過百億,在雲城可以說是呼風喚雨,且不僅有錢有權,相貌頂尖,還是單身。
不知道多少女人哭著喊著是使出各種手段,想爬上他的床。
這人什麼都好,唯獨一點。
他討厭嬰淺。
不。
應該說是,這世界上,他最厭煩的人就是嬰淺。
嬰淺將接受到的信息飛快的過了一遍,想罵娘的心都有了。
先不說什麼世界碎片,現在顧行之沒把她丟到海里餵魚,她都得去燒香叩首,從今天起改信菩薩吃素。
看她不回應,昂著頭,一臉呆相,顧行之全當她在裝傻,眉頭皺的更緊,聲音越發寒了下去。
「岳嬰淺,你最好不要太過分。」
「我...」
嬰淺這才回過神。
但沒等她把話說完,一個女人忽然從車裡跳了出來,跑上前,從背後死死抱住顧行之。
「行之不要!你不要責怪姐姐,這真的不是她的錯,是我自己不小心才...」
女人一身白裙,臉埋在顧行之背後,聲音卻抖的如風中殘燭,帶著明顯的哭腔。
「晚晴,她那麼傷害你,你還在為她說話?」顧行之嘆息一身,回過神,將女人攬進懷中,生怕弄傷了半分似的,小心護著,心疼道:「不是說都交給我解決,怎麼還過來了?」
「我..我擔心姐姐。」
岳晚晴抬起頭,露出一雙兔子樣的圓眼,帶著幾絲淺紅,可憐兮兮的小模樣,連嬰淺看了都忍不住心中一軟。
多好的姑娘。
她剛在心裡頭誇了兩句,就見岳晚晴吸了吸鼻子,小心瞄著她,怯聲問:
「姐姐,你還生晚晴的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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