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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總裁的籠中鳥(32)

2024-09-02 05:42:37 作者: 一糕當關
  嬰淺琢磨著,現在擺出個什麼表情比較合適。

  她尋思了一會兒,最後低下頭,露出一副小媳婦似的嬌羞模樣。

  怪噁心的。

  但顧行之真就相當吃這套。

  嬰淺覺著,他多多少少有點戀愛腦。

  不大聰明的樣子。

  但她沒敢說。

  退婚的事,就因顧行之的一句話,落下了帷幕。

  對於這個結果,岳青峰和岳晚晴都是相當的不滿意。

  看著嬰淺的眼神裡面,都帶著刀子。

  估摸要是顧行之此時不在她身邊,都是要忍不住發瘋動手了。

  沒辦法。

  顧夫人的位置。

  誰不眼饞?

  岳青峰當然想要和他親近點的岳晚晴上位,而不是嬰淺這個逆女。

  顧行之帶著嬰淺離開。

  客廳里,就只剩下了岳青峰和岳晚晴。

  父女兩個沉默一會兒。

  岳青峰嘆了口氣,看了岳晚晴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憐惜,道:

  「晚晴,這件事...」

  「爸,行之是喜歡我的。」

  岳晚晴打斷了他的話,她抬起頭,一雙眼紅的嚇人。

  「他只不過是被嬰淺騙了而已!你知道的,嬰淺她就是看不起我,我有的一切,她都想要搶走!」

  她嗓子啞的厲害。

  眼裡閃動著瘋狂的光。

  整個人,如同瘋魔了一般。

  顧行之拒絕退婚,成了壓垮岳晚晴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就是嘴上不承認,心裏面,也是相信顧行之,確實對嬰淺動了心。

  那個賤女人!

  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下三濫的辦法,竟然真的勾住了顧行之的心!

  但岳晚晴不甘啊。

  她好不容易抓到的機會,只要嫁入顧家,就徹底打敗嬰淺,並且成為她永遠都只能仰視的人。

  岳晚晴哪會輕易放棄?

  她捏著拳頭,牙根咬的發酸,恨恨道:

  「我不能讓他們在一起。」

  「但是...」

  岳青峰也察覺到了岳晚晴的不對勁,但關於自己女兒的一生,他也不想就這麼讓嬰淺上位。

  好東西,當然是得留給自己人。

  他恨極了嬰淺的母親。

  對於嬰淺,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巴不得她趕緊隨便嫁給誰,然後滾出岳家,一輩子潦倒落魄,永遠也再別回來。

  岳青峰想了想,也不甘心就這麼放棄,「這樣,要不然你和顧...」

  「爸!」

  岳晚晴打斷他的話。

  她一雙眼,泛著幽幽的光。

  竟是讓岳青峰看著,都有些不舒服。


  「嬰淺那個賤人,很懂得抓男人的心,想要讓顧行之回到我身邊,只有...一個辦法。」

  她捂著胸口,出了一會兒神,忽然笑了。

  「對,就那個辦法。」

  岳青峰被她說的雲裡霧裡。

  想要問,但岳晚晴卻是不多說了。

  她坐在沙發里,整個人像是沒了精氣神,一身的慘白,青天白日裡,都看的人打怵。

  「爸,你就幫我一件事。」

  「什麼?」

  「你去對外說。」岳晚晴勾起唇角,輕聲道:「讓所有人都知道,嬰淺她,從小時候就特別恨我,這麼多年裡,一直在對我做些特別過分的事兒,她想讓我死。」

  岳青峰一愣,點了點頭。

  雲城聖和私人醫院。

  嬰淺坐在主任辦公室里,和顧行之據理力爭。

  「我真的沒事,不用再檢查了。」

  醫院消毒水味太重。

  聞著都嗆的慌。

  她連一分鐘都不想多呆。

  偏偏顧行之就在身邊,寸步不離的守著她,非得讓醫生看過之後,才讓嬰淺離開。

  她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眼看主任要回來,嬰淺眼珠一轉,紅唇翕動,藉口都到了嘴邊,顧行之忽然彎下了腰。

  一瞬間。

  彼此之間的距離,足夠清晰的數清對方的睫毛。

  他們呼吸著同一片小區域內的空氣。

  氣息在不知不覺當中交纏在了一起。

  好像連氣溫都偷偷摸摸的,升高了幾度。

  顧行之漆黑的雙眸,就在距她不到十厘米的眼前。

  怪好看的。

  也不奇怪。

  畢竟這人長的就好看。

  嬰淺的臉有些紅。

  不過她是個狼滅,秉承著誰先退讓誰就是慫貨的原則,她深吸口氣,努力瞪大了雙眼。

  顧行之一愣。

  推開門的老醫生也是一愣。

  這一幕,多多少少有點奇怪。

  看著挺曖昧的。

  俊男美女,也養眼。

  但那姑娘的表情,如臨大敵似的。

  不像是準備來個親密接觸。

  像要打架。

  老醫生迷惑了。

  現在年輕人的相處方式,果然難懂。

  他清了清嗓子,打斷了顧行之和嬰淺的對視。

  「岳小姐,我來給你複診。」

  嬰淺這才注意到,辦公室里不知何時,多了個老醫生。

  她立刻推開了顧行之,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這人,怎麼進門都不敲門呢?

  老醫生要是知道嬰淺的腹誹,估計也得委屈一會兒。

  這裡,好像是他的辦公室。

  醫生都到了,嬰淺現在想跑都跑不掉。

  她只能認命的將傷痕累累的手,遞到老醫生面前,然後一偏頭,整個人撲到顧行之懷裡,拽著他的衣領,還沒等開始檢查,就嚷著疼。

  老醫生的手懸在半空,一臉迷惑。

  顧行之拍了拍嬰淺的背,順勢抱住了她,在老醫生對面的椅子坐下,又將嬰淺放到了腿上。

  他這一系列動作,堪稱行雲流水。

  又極其親密。

  等嬰淺抬起頭,已經是被他抱在懷裡了。

  哪有坐在男人腿上,檢查身體的?

  聽著就是未成年人禁止觀看的樣子。

  她不過是想學學岳晚晴,沒想到顧行之技高一籌,反而占了便宜。

  不愧是顧爺。

  高明。

  老醫生眼觀鼻鼻觀心,全當什麼都沒看到。

  這醫院就是顧家的開的,頂頭上司在對面坐著,他能說什麼?

  嬰淺還沒回過神。

  老醫生那頭的檢查已經結束,清了清嗓子,打斷了對面這兩人的對視。

  明明他們什麼都說話,但氣氛,就是讓旁人摻和不進去。

  怪膩歪的。

  「岳小姐的傷口恢復的不錯,再上一星期藥,癒合好的話,應該不會留疤。」

  老醫生頗為識趣,把消毒的用具,和紗布等物件,都放在了桌上。

  話說完,也沒多留。

  轉身就走。

  雖然這是自個的辦公室,但他總不能當老闆的電燈泡不是?

  辦公室里只剩下了嬰淺和顧行之。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消毒水,肅了臉,認真道:

  「顧行之,你給我冷靜啊!」

  第三十三章:總裁的籠中鳥(33)

  顧行之瞥了她一眼,眼神裡面多多少少帶了點無奈。

  他從來沒遇見過嬰淺這樣的人。

  罵不得,打不得。

  碰傷一點,他比嬰淺自己都不舒服。

  只能捧在掌心裡,小心翼翼的護著。

  最好,除了他之外,誰也看不到。

  是獨屬於他顧行之一個人的寶物。

  顧行之垂下眼,遮住了眸中一閃而過的幽暗。

  「要消毒。」

  他拿起消毒棉,大掌扣住嬰淺的手腕,不由分說就要按上去。

  嬰淺吸了口冷氣。

  想要掙扎,但這人力氣大的嚇人。

  她牟足了勁,反而是給顧行之抱的越來越緊。

  身體親密的貼在一起。

  嚴絲合縫。

  她但凡安靜些,就能清楚顧行之胸膛當中,清晰的跳動聲。

  很快。

  節奏也亂了。

  但她仍緊盯著那塊消毒棉,對男人的反應毫不知情。

  直到他的呼吸變得粗重。

  滾燙的灼熱感,打在了耳廓。

  如羽毛掉落般的觸感,給耳垂一晃而過。

  卻殘下了,抹不掉的松木氣息。

  有什麼東西抵在了她的腰間。

  嬰淺渾身一僵。

  她小黃書沒少看,自然不會太真的以為,是個腰帶扣之類的東西。

  不過。

  這他媽的可是醫院啊!

  她還是病人呢!

  哪有對著病號發情的?

  他腦袋裡都是什麼?

  果然是個崽種東西!

  嬰淺給心裡罵罵咧咧的,一時忽視了顧行之手裡的消毒棉,等到刺痛感迎上,她才倒吸了口冷氣,咬牙切齒的去瞪他。

  「你他媽...」

  「不准說髒話。」

  他仍是一臉冷淡。

  要是按照他現在的臉,去雕個石膏像,估計都能放在希臘的藝術館裡,流芳百世,供給後人瞻仰。

  誰能想到,這麼一張神仙似的的臉底下,身體卻是一點都不禁慾。

  嬰淺磨起了牙。

  髒話給心裏面繞了一圈,到了嘴邊,勉強才給重新咽下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深吸口氣,擠出個頗為猙獰的笑臉。

  「還沒包紮好嗎?」

  「沒有。」

  顧行之仍是一臉淡淡。

  只是他給嬰淺上完了藥,只用一隻手開始慢吞吞的包紮,剩下的那隻手環抱在她腰間,下頜也抵在了嬰淺的肩頭。

  太親密了。

  連氣息都曖昧的融合在了一起。

  更別說,是越過了衣擺,落到了小腹間的大掌。

  粗糲的指腹摩挲著肌膚。

  帶著古怪的戰慄感。

  她打了個冷顫。

  不安分的挪動了下身體。

  顧行之輕笑一聲,低聲道:

  「乖,快包紮好了。」

  嬰淺瞪圓了一雙眼。

  她算是知道了,這哪裡是來看病的。

  分明是顧行之徇私,來占她便宜。

  沒看那老醫生都趕忙著離開了。

  她曲起手肘,尋思著這一下要是命中,能不能給他點教訓。

  但顧行之還沒有其他的動作。

  手就停在小腹。

  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像是這一切,都自然的不行。

  要是忽視掉腰間仍抵著的物件,還真以為他是全心全意,為了嬰淺包紮。

  哼,男人。


  心思夠重的。

  為了好感度,忍了。

  嬰淺咬著牙,看著慢慢纏在手上的紗布,那動作被刻意放慢了幾倍。

  和慢鏡頭似的。

  她忍。

  她再忍。

  她...

  去他媽的!

  嬰淺炸了。

  她曲起手肘,對著顧行之的胸口,狠狠撞了過去。

  這一下可沒留力氣。

  嬰淺對誰,向來都是不客氣的。

  顧行之悶哼一聲。

  卻是笑了。

  「別鬧。」

  嬰淺一愣。

  她還想再動手,顧行之卻是移開了困在她腹間的手,轉而將她抱了個滿懷。

  玫瑰香熟門熟路的籠住了他的全身。

  顧行之滿足的喟嘆一聲。

  他眯著眼,餘光掃見嬰淺泛紅的耳垂,惡作劇一樣,給上面輕輕咬了一口。

  嬰淺渾身一抖。

  她像是愣了一下,然後瘋了似的掙扎。

  草。

  這裡不能待了。

  顧行之好像有點問題。

  怕是要犯病。

  可顧行之哪裡捨得鬆手。

  嬰淺廢了半天的力氣,他連眼神都沒變。

  和看個正在鬧騰的小貓似的。

  還是正在吃奶的那種。

  嬰淺氣急敗壞,回頭罵道:

  「滾!」

  「我...」

  「我什麼我?放手!」

  她張牙舞爪的。

  凶的很。

  嬰淺向來是強勢的那個,這種完全被人掌控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她就差回頭去咬顧行之一口了。

  不過要是真咬他的話,估計他可能還會開心上一會兒。

  男人心,果然捉摸不透。

  顧行之也沒再欺負她,順勢鬆了手。

  嬰淺忙站起身,和他保持了點距離,一雙眼上下給他身上掃了一圈,給腹下略停了一秒鐘,又咬著牙別過了頭。

  真他媽的是個衣冠禽獸。

  顧行之卻是一臉從容,任憑嬰淺看,淡淡道:

  「午飯想吃什麼?」

  「誰要跟你一起吃午飯了?」

  和他保持了點距離,嬰淺也覺著剛才的反應,有點丟臉。

  和個被流氓調戲的初中女生似的。

  她應該反客為主才對。

  嬰淺清了清嗓子,用力揉了把臉,又道:

  「下次一定。」

  顧行之點點頭,起身道:「我送你回去。」

  「行。」

  嬰淺跟在他身後,去停車場的路上,還看到了之前的老醫生。

  老醫生看著她和顧行之,表情頗有些古怪。

  嬰淺理解他。

  所以全當沒看見。

  他們回了岳家,岳晚晴仍等在客廳,一見著熟悉的車,忙小跑著出了門。

  「行之!」

  她像是看不到嬰淺,直接越過了她,走到顧行之身邊,殷切道:

  「留下吃個飯吧?我親手做的,準備了一上午。」

  顧行之搖搖頭,「不了,還有事要處理。」

  「可是...」岳晚晴咬著下唇,頗為些不甘心,「那晚上呢?你能不能...」

  「晚晴。」

  她的話還沒說完,顧行之已經柔聲打斷了她。

  他對岳晚晴還存著幾分感激和憐惜,拒絕的話沒說出口,卻足夠讓她清楚。

  岳晚晴愣在了原地。

  眼睜睜的看著顧行之上了車,離開了她的視線當中。

  她知道,這不單單是拒絕一頓晚飯。

  還有她。

  一併給顧行之拋下了。

  畢竟,他從來都沒有真正對岳晚晴,動過心。

  她怔了一會兒,忽然笑了。

  眼底瘋狂的光越來越濃。

  不行。

  不可以。

  只有顧行之,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給嬰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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