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嬰淺其實也沒做什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只是隨手抄起個衣掛,然後伸到了金髮少年的眼皮子底下罷了。
可能距離稍微近了那麼一丟丟。
她目測著。
鐵質衣掛的一端,距離他的眼球,估摸還剩下一厘米不到的距離。
金髮少年不亂動的話。
一定不會出事的。
即使年紀還小,但並不代表連察覺危險的能力都沒有。
金髮少年已經慌了。
冷汗沿著鬢角緩緩滑落。
滴在了奧利維亞的手背上。
他這才回過神,注意到嬰淺都做了些什麼,更是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嬰淺...」
「噓!」
嬰淺豎起一根手指,又向著奧利維亞揚了揚眉毛。
「小聲一點,不可以打擾大人做事哦。」
奧利維亞先是點了點頭,但看了眼正在挑衣服的年輕夫人,立刻又變得緊張了起來。
但好在,他很聽嬰淺的話。
乖乖的站在一旁。
雙手捂著嘴,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你這個沒素質的小王八鬼。」
嬰淺放下衣掛,在金髮少年緩過氣之前,先一步給了他一個大逼斗。
「我不喜歡廢話,懂?」
他捂著臉,眼裡寫滿了不可置信。
但還不等金髮少年反應,又是一巴掌迎面而來。
「你聲音難聽,懂?」
嬰淺盤起雙腿,扇風似的連連抽在金髮少年的臉上。
她左右開弓。
讓他兩邊臉腫的非常均勻。
「你爹媽沒教會你的,你祖宗我正在好心教你,懂?」
「不用感謝我,懂?」
「但是你要記得給我們家小朋友道歉認錯,外加請他吃一個火雞腿當道歉費,懂?」
金髮少年被扇懵了。
即使嬰淺都已經停止使用連環巴掌。
他的腦袋也還在條件反射的左右晃動著。
看起來還挺有趣。
嬰淺很有耐心,等了金髮少年緩了一會兒,才笑眯眯地說:
「不懂的話,我可以再和你說一遍哦親。」
金髮少年瞪大了眼,想要去捂臉,連兩側面頰都很疼,他只能用雙手捧著,看起來和個即將出道的少女偶像似的。
「你這個裱子,居然敢打我?!」
「很好。」
嬰淺點點頭。
投過去一個孺子可教也的眼神。
她就喜歡硬骨頭。
這才踩起來的時候,才能聽到點響。
在奧利維亞驚恐的注視下,嬰淺忽然湊向了金髮少年,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隻手捏成拳頭,重重撞在了他的小腹上。
砰!
一聲悶響。
拳頭和柔軟的皮肉撞在一起。
金髮少年猛地瞪大了眼,可惜嘴被嬰淺捂住,連一點動靜都發不出來。
他的身體抽搐著。
腰深深下弓,宛如一隻瀕死的蝦米。
奧利維亞有些害怕,蹲在了嬰淺身邊,小聲問:
「嬰淺,他沒事吧?」
「離死遠著呢。」
嬰淺搖搖頭,指著金髮少年抽搐的雙腿,笑眯眯地說;
「看他高興的,都要跳起來了。」
奧利維亞看著他幾乎要崩潰的樣子,難得沒有相信嬰淺的話。
「現在,你能乖一點了嗎?」
嬰淺打了個哈欠,看起來十分嬌軟的小拳頭,在金髮少年眼皮子底下晃了兩下。
「如果你再吵,我就當著你媽的面,把你揍的屁滾尿流,還讓全鎮子都知道這件事哦。」
金髮少年眼睛瞪得更大。
估計做夢都沒想到。
世界上會有嬰淺這麼狠毒的女人。
能笑著說出這麼殘酷的話來。
但金髮少年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忍辱負重地點了點頭。
嬰淺滿意鬆手。
將還順便將掌心在他的衣服上蹭了兩下。
「你叫什麼名字?」
金髮少年冷著臉,半天才不情不願地吭出一句。
「加百列。」
「好名字,像個大姑娘似的。」
嬰淺點點頭,不顧加百列陰沉的臉,給出了一個相當高的讚揚。
直到能平靜的坐在一起。
她才稍微對加百列上了點心,去留意了他幾眼。
雖然一副流里流氣的打扮,臉也有些紅腫,但他五官其實相當精緻,鼻樑高挺,眼窩深邃,眸色是比大海更加澄澈的深藍。
再加上一頭金髮,甚至比起諾拉,還要更像一個標準的西方洋娃娃。
加百列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向後退了些,粗著嗓子問:
「你想做什麼?」
嬰淺依舊唇角噙笑,很是和善地說:
「先給他道個歉,然後我有一件事,想要請你幫忙。」
「你讓我給一頭死肥豬道歉?」
加百列揚起眉,但還沒等他那張精緻的臉蛋,出現更多蔑視的神情,就先一步得到了一個親切的耳刮子。
疼痛感累積到了極限。
已經接近了麻木。
他冷笑一聲,嘲諷似的瞥了嬰淺一眼,然後說:
「對不起!」
「很乖。」
嬰淺點點頭,獎勵他一塊皺巴巴的衛生紙,用來堵住鼻血。
「奧利維亞,你原諒他了嗎?」
忽然被點了名,奧利維亞先是一愣,然後捏著衣服角,有些緊張地說;
「畢竟他已經道歉了....」
「道歉這種事,可從來都不是說了就行,要是得不到原諒,『對不起』這三個字,就沒有任何分量。」
打斷了奧利維亞的話,嬰淺抬起頭,鼓勵似的在他手背上拍了兩下。
「現在,你原諒他了嗎?」
奧利維亞愣了一會兒。
許是嬰淺的注視給了他勇氣。
他竟然大步走向了加百列。
居高臨下的影子,滿懷怒意的注視,加上奧利維亞胖墩墩的身形。
讓加百列緊張地向後挪了一步。
但就在這時。
奧利維亞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吼道:
「我沒有被拋棄,也不是臭蟲,你才是那個沒有人喜歡的討厭鬼!」
他忽然有了這麼大的膽子,讓嬰淺很是欣慰。
但下一秒。
「我原諒你了。」
奧利維亞小聲咕嚕出一句,然後立刻小跑回到了嬰淺身後。
「就這?」
嬰淺揚起眉。
她還以為能看到奧利維亞的進化型。
沒想到還是個軟包子。
加百列悄然鬆了口氣,又裝作一副冷酷的模樣,面無表情地說:
「那我走了。」
「等等。」
嬰淺向著店主和年輕夫人的方向瞥去一眼。
然後又挨近了加百列些。
在他緊張的注視下,她壓低了嗓音,問:
「你對於我們的孤兒院,還有修女,都有什麼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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