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單極為重要,能夠最快是假分辨敵我。
若父親知道是蘇湛贏回來的,必然會十分開心!
「哼!賭局迎了又怎樣?」
「你們現在仍然是我手中的玩物,可以隨意捏死!」
陳言眯眼,忽然獰笑一聲,看向了二十餘名精銳勇士。
可是。
那二十餘名精銳勇士只是將蘇湛圍在中間,竟沒有一個人敢動手!
他們相看四顧,神色慌張。
「蘇湛有神兵,是有福之人……」
「若是殺了有福之人,先祖必將怪罪!」
「不行……不行……」
他們不斷後退,看著蘇湛更多了一些敬畏的神色。
見狀,陳言面容陰婺。
「你們都已經反叛了,還能活下來嗎?」
聞言,精銳勇士忽然一愣。
沒錯,現在已經反叛了,就算是不殺有福之人,最後還是會被土司清算。
而現在若動手,還有一線生機,更能輔佐南詔王成就事業!
隨即心一橫,二十個精銳勇士,一同舉起長刀。
「對不起……去死吧!」
話音剛出,蘇湛忽然厲聲呵道,「你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什麼?」
眾人都是一愣,刀劍停在空中,看向蘇湛不明所以。
他在跟誰說話?
難道又是假動作?
就在這一瞬間的凝神,外面跳入兩個身著逸雲山寨服飾之人。
噌!噌!噌!
僅僅在三息之內,二十餘名精銳勇士,竟同一時間倒地。
喉嚨處一抹鮮紅極為刺眼!
動手的二人,身上不沾一滴血,手法乾淨利落,宛若砍瓜切菜!
一轉身,直接褪去身上衣裝。
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一個肩扛大刀,長相粗獷,袒胸露臍。
一個身形勻稱,腰收軟劍,一身書生裝。
「大刀儒客謝廣魁!」
「開膛花匪陸承安!」
「參見世子!」
「參見指揮使大人!」
二人齊齊向著宋北望與蘇湛單膝一叩,目光恭敬,不敢有一絲逾越。
見狀。
宋北望長出了一口氣。
終於看到正兒八經的援兵了。
蘇湛也是,明明帶著麒麟堂的人,為啥不事先通個氣?
害人一陣擔憂。
蘇湛蹙眉回身問道,「指揮使……你們隸屬於麒麟堂?」
之前在寨門口,就知道有人暗中保護,不到危急時刻絕不可能現身。
剛剛也是賭一把,沒想到真賭對了!
只是來人是麒麟堂,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宋北望聞言一愣,「你不知道他們?」
謝廣魁尷尬一瞬,「世子恕罪,王爺有令,要在暗處保護指揮使大人的安全,所以沒有告知……」
陸承安也道,「這是眼看形勢不對,不得已,才現身的。」
宋北望聞言咂了咂嘴。
還得是父親!
他兒子被逸雲土司給綁架了,他沒有動手,他的好女婿一動身,竟然直接給麒麟堂派了過來。
果然,兒子與女婿之間,亦有差距!
蘇湛沒想那麼多,他頷首看向陳言。
只要清理了其他部族山寨里的通敵之人,對於梁州的內防,將有質的突破!
「將這個陳言帶回去審問!」他冷聲道。
陳言聞言,環視間後退一步,面露陰鷙。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說著便要撲向,那倒立起來的刀片。
他要自殺!
謝廣魁與陸承安雙眼一凝,就要上前阻擋。
但距離太遠,實在無法觸及。
只能眼看著陳言撲下去。
就在此時。
嗖……
一根木槌飛速從外面射入,直接將陳言,打得倒飛出去。
當即昏死!
「堂主大人。」
陸承安與謝廣魁側身單膝拱手。
話音剛落,玉無憂緩步而來,隨即擺了擺手,陸承安與謝廣魁躬身後退,撤離的正廳。
「世子。」
「你來多久了?」宋北望問道。
「剛到。」
玉無憂回答的間隙,側眸看了眼。
心裡倒是對蘇湛有了新的認識。
在絕境下,還能沉著冷靜,喜歡放手一搏,有勇有謀。
雖然賭注都很冒險,讓人很氣憤。
但好在都贏了下來。
可是,這種人要當麒麟堂的總指揮,還不夠格!
蘇湛也注意到了玉無憂的視線,更明白玉無憂所想。
也難怪。
之前了解的麒麟堂,可是四國暗衛之中的佼佼者。
幹事精練,手握巨大的情報網絡!
能得到他們的認可,不容易。
當下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
隨即,蘇湛看向了舒逸雲。
「現在梁王府幫你們除掉了反叛之人,是不是能放還世子,履行之前的賭約了?」
只要逸雲山寨去到嘉陵城,住短則幾年。
相互交流融合起來,也會越來越順暢!
「我自當履行諾言……」
「但在此之前,要離開,你還得經歷三道考驗!」
舒逸雲重新做回主位,言語間多了些威脅的意味。
宋北望眯了眯眼,「麒麟堂都來了,你們誰能擋得?」
玉無憂微微側身,已經做好了衝突的準備。
可忽然間。
他鼻子聳了聳。
「有毒!」
隨即雙眼一凝,捻起一顆珠子,將角落的那盞有的打翻。
「好嗅覺!」舒逸雲道,「此毒並不會危害性命,只不過,你們聞過之後,在半天時間裡,都無法使用內力。」
不僅內力全失,就是武力都會大打折扣!
話音剛落。
不知何時消失的張靖,已然出現在了門口,身後還帶著大批部族勇士。
「諸位,冒犯了……」
張靖說著,看向了蘇湛,眼中多了些歉意。
蘇湛一笑,「可以,不就是三個考驗麼,我接受!」
聞言,玉無憂手摸索向腰間,就要放出消息,強行攻寨。
麒麟堂絕對不能受此威脅!
宋北望見狀,向玉無憂擺手道,「先看看再說。」
玉無憂稍稍眯眼,看向蘇湛。
還有三個考驗,若錯一個,可能都走不出山寨!
他怎麼那麼自信?
舒逸雲嘴角微顫,眼前閃現一抹亮色。
「好!第一重考驗,名為水中刻字。」
水中刻字?
宋北望與玉無憂相視一眼,都是不明所以。
「墨遇水即化,溶水無形,怎麼可能寫下完整的字體?」
「你是不是有意為難!?」
舒逸雲輕笑一聲,「先祖曾有可行的記錄,而幾百年前,也有人試驗成功,這不算為難!」
「土司大人。」門口的張靖開口道,「要不換一個吧,這個對於他們來說太難了……」
聽言語是在幫忙,但看其表情,卻有蔑視的意味。
「換一個!」
「這本來就是不可能實現的!」
宋北望開口道。
玉無憂想了很久,同樣想不明白。
「這也太簡單了……」
蘇湛忽地笑著開口道。
「要麼直接到第二個問題吧,各位都挺忙,時間都很寶貴!」
還以為是什麼滾釘床呢。
這水中寫字,有點常識的人,應該都會吧?
「沒想到……你口氣倒不小。」舒逸雲眼前閃動,心思更加縹緲。
蘇湛微微一笑。
「若你執意如此,那我能不能再加一些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