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赫連真冷哼一聲,「可以說,在座的各方勢力,都與本世子為敵。」
「但在梁州,為蘇公子賀婚,那本世子可與各位都是朋友。」
「但……有人若是敢在梁州壞婚,而且還是蘇公子的婚,本世子絕不姑息!」
蘇湛聞言,向赫連真點了點頭。
赫連真躬身一禮,隨即招呼道,「來人,帶走!」
「不行!」
齊木措當即抬手制止,「你們不是講究大婚之人不見血麼?不怕不吉利?」
「是蘇公子大婚,又不是本世子大婚。」
「今日本世子殺兩個狗兒,如何不可?」
「你!」
「何敢!」
阿歸怒喝一聲。
但為時已晚。
玉無憂帶的麒麟堂暗衛,及赫連真的北戎侍衛同時出手,竟在一瞬間,將鬧事的二人,給帶了下去。
蘇湛微微一笑,隨即轉向眾人,抱禮道。
「諸位稍安,婚事照常進行。」
宋北凝與趙青俞也鬆了一口氣。
司禮官潤了潤嗓子,再度高呵。
「二拜高堂!」他們面向堂上的長輩,恭敬地彎腰行禮。宋清與蘇昌們眼中滿是欣慰和喜悅。
「夫妻對拜!」趙青俞、宋北凝和蘇湛面對面,緩緩地彎腰互拜。
紅綢輕輕晃動,如同他們此刻交織的命運。
送入洞房後。
蘇湛在外陪酒。
今日沒有用二鍋頭,是梁州特產,畫梁春。
蘇湛挨桌敬過酒後,仍然沒上頭。
開始單獨敬酒。
蘇湛有條不紊得敬著所認識的人,仰慕他的人,他也挨個回敬。
直到一個陌生又熟悉的人出現。
「我們……見過嗎?」
蘇湛看著眼前男人,與自己有五分相似。
「蘇公子,這位是南詔丞相,禹安。」
江興已出現,蘇湛已經明了,但沒有點破。
「蘇湛,有禮。」
禹安微微一笑,「往日若有事,傳信給江興便可。」
「一定。」
蘇湛笑道。
禹安剛退場下來,就被宋清與蘇昌拉到了暗處。
蘇昌還是急性子,「二弟,你這是什麼情況?今天不相認?」
禹安,瑜也。
蘇瑾瑜,大周前任宰相,守國之相,蘇昌之弟,蘇湛生父。
宋清此前也是能沉得住氣,但蘇瑾瑜在初來梁州之時,三人便商量好了,要在婚禮之時認親。
可那蘇瑾瑜卻退縮了,連兒子兒媳婦的禮都不敢受,這不是退縮了?
「我這……也是沒辦法。」
若在婚禮上認親,太過俗套,還會給蘇湛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更何況。
自己在蘇湛很小的時候,便拋下他去到了南詔。
認親,難以張口。
「但是,雖然沒有認親,但……蘇湛已經察覺了。」
「察覺了?」
宋清與蘇昌相視一眼,但霎時明了。
蘇瑾瑜作為老子,與兒子蘇湛,有五分相似。
而且,就蘇湛的腦子,稍微轉動一下,便能了解事情原委。
……
時間一晃而過。
今日的梁州,分外熱鬧,梁州從不夜禁,但今日比往日繁華了一倍不止。
四國來人,都在為梁州賀婚。
而南湘別院中。
蘇湛心懷忐忑,第一次結婚,但剛剛走到門口之事,門忽然打開。
兩個大紅身影,將其一把拽入,扔在了特製的三人大床之上。
「二位夫人……流程還未走完麼。」
此時。
宋北凝與趙青俞二人,早已卸掉了繁瑣的妝容,身上也重新換了一副,腰間絲帶輕輕一拉,便坦然相對。
蘇湛咽了咽口水。
蘇湛咽了咽口水,目光在宋北凝和趙青俞之間慌亂地流轉。
宋北凝與趙青俞相視一笑,眼波中透著羞怯卻又帶著堅定,緩緩向蘇湛靠近。
宋北凝眉如遠黛,雙眸似秋水盈盈,朱唇不點而紅,一頭如瀑的黑髮輕輕挽起,幾縷髮絲垂落在白皙的臉頰旁,更添幾分嫵媚。
趙青俞則是柳眉彎彎,杏眼含情,鼻樑挺直,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迷人的微笑。她肌膚如雪,吹彈可破,一頭烏髮盤成精緻的髮髻,插著金釵步搖,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發出清脆的聲響。
宋北凝輕咬著嬌艷的下唇,嬌嗔道:「夫君,那些繁文縟節不必理會……」她纖細的手指輕輕搭在蘇湛的肩頭,微微俯身,吐氣如蘭,「夫君,可讓妾身好等……」
蘇湛從未見過宋北凝如此,此前都是大家閨秀作態,舉手投足都是羞澀。
今日卻如此……
但越是這樣,蘇湛越是氣息粗重。
宋北凝雙頰緋紅如霞,媚眼如絲,身上的幽香如絲如縷地鑽進蘇湛鼻中。主動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纖細的腰間,那柔軟的觸感讓蘇湛渾身一顫。
趙青俞則輕輕解開蘇湛的衣帶,指尖不經意間划過他熾熱的胸膛。
宋北凝也不甘示弱,貼近蘇湛的後背,雙臂環住他的腰。
三人之間的氣氛愈發旖旎,曖昧的氣息瀰漫在整個房間,仿佛萬物生。
……
一連三日,南湘別院上下過得極為融洽。
蘇湛腰部隱隱作痛,宋北凝與趙青俞卻是愈加靚麗。
「夫君,明日妾身給你傳些功法,能強身健體。」
宋北凝道。
趙青俞笑了笑,「妾身也已吩咐廚房,做些大補的食材……」
蘇湛抿了抿嘴,家有嬌妻,還是兩個,不補不行。
忽然。
蘇湛想起當日,赫連真送的那本功法,隨即回房翻找了好半天,才找到。
隨即送到了宋北凝眼前,「夫人,這本功法,你看你需不需要,若是需要的話,應該能幫到你。」
宋北凝接過功法後,當即秀眉微蹙,「《混沌天靈訣》不是青蓮劍仙李負悲的不傳功法麼?怎會出現在夫君身邊。」
「是赫連真送的。」
聽到赫連真時,宋北凝也鬆了一口氣。
多半是真的。
赫連家此前就是李負悲的傳人,有這功法,也是理所應當。
「既然是赫連真送的,那夫君得好生練習。」
「練?」
「沒錯……」宋北凝說道,「這功法,妾身練不了,普天之下,也許只有夫君一人才可修煉。」
蘇湛一聽就不是很確定。
他連武道都進不去,如何能練功法?
難不成……還有其他隱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