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村三面環山,一面環水,是一座有山有水景致不錯的小村子。Google搜索
可惜,村子可耕種的農田不多,勉強可以溫飽,倘若遇上個災年,那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棲雲山物產倒是也算豐厚,可惜山中猛獸常有,毒蛇蟻蟲繁多,稍有不慎就會搭上性命,若不是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沒有村民願意進山冒險。
當然,萬家除外,因為是外來戶,又沒有什麼良田,為了吃飽飯,他們是沒辦法。
而相比於占滿了靈氣的棲雲山,其他兩個無名山頭則開出了不少山地,其中就有鹿家的那二十畝,正好位於南山。
穿過一條石橋小河,又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終於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鹿娘子,這就是你那二十畝山地了!」
一個長相黝黑的青年,擦了把額頭上的汗對著夏小喬指了指。
而夏小喬四下看了一眼,這山地更像是梯田的雛形,四周雜草叢生,土壤成黑褐色,抓一把在手裡捻了捻後有米粒大小的土粒,這樣的土壤多為弱酸性的,難怪糧食產量不高,肥力不夠。
正常種植莊稼最好是選中性最差也得是偏中性為佳,而這塊山地,目測除了人工和成本,待到秋收怕是剩不下啥了。
難怪鹿家答應的那麼痛快。
夏小喬有些不樂意,而那位長相黝黑的青年見她如此,寬慰道:「鹿娘子放寬心,有大於無,能從鹿七爺爺手中要來這塊地你已經很厲害了。」
畢竟村西鹿家那是知名的難纏的主。
而面對眼前青年這般安慰,夏小喬忍不住一笑道:「讓大山堂哥見笑了,咱們可是還沒有出五服的實在親戚,你又比我家夫君年歲略長,喚我一聲弟妹就好了,何必這般見外?」
「如今我們已經分出來了,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以後在村子裡生活,還要多儀仗里正爺爺和堂哥們照拂呢!」
夏小喬這話說的客氣,昨夜那兩匹布和早上的兩條大鯉魚也沒白送,那位叫大山的青年馬上客氣的道:「哪裡的話,都是實在親戚,有什麼事兒招呼一聲也就是了,不過這正是農忙時節,雖然這山地收成不咋樣,可也是耽誤不得的,可想好種什麼了?」
「誒,不滿大山堂哥,這種什麼」
結果這話剛說完,忽然看到不遠處長著一株植物,初看之下以為是隨意長的灌木或者小喬木,可仔細一看——
「這什麼樹,怎麼有點眼熟?」
「哦,你說這個呀。」
叫大山的青年笑著道:「我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樹,不過每年清明節前,村裡的婦人會采一些回去,晾曬起來,閒來當茶也能飲上一口,畢竟茶葉昂貴,大家都捨不得花那銀錢。」
而他這話一落,夏小喬忽然就想起來了。
原主也有這樣的喜好,而且還頗懂制茶之道,對了,昨日鹿景淵那個叫衛青的同窗不是還說她家的茶葉比羅家的還好喝嗎?
想到這兒,她眼前一亮,二話不說就往家跑。
「鹿景淵,鹿景淵,我想到種什麼好了!」
結果她剛一進門,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
就見一個我見猶憐,腰若扶柳的姑娘正一邊抹眼淚一邊深情款款的去拉鹿景淵的衣袖,「景淵哥哥」
夏小喬直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而鹿景淵也恰逢這時轉過了頭,當看見夏小喬的那一刻不知為何手忽然一緊,想也不想一把抽回了自己的衣袖。
「周姑娘,還請自重!」
忽然來這麼一下,周明珠猝不及防險些沒摔倒,那樣子頗為狼狽。
夏小喬一時不知該說點啥好。
「那個,我要不要回——」
「不必。」
鹿景淵忽然沉著臉冷聲道:「周姑娘你來鹿溪村不知令尊可知曉?」
周明珠被問的直接慌了神。
「我——」
「看來是不知了。」
鹿景淵冷笑一聲,「所謂男女授受不親,我乃是有家室之人,周姑娘還未出閣,若是傳出些什麼,對名聲有礙——」
「景淵哥哥,不用擔心我,阿珠不在乎什麼名聲,只要能跟你——」
「周姑娘——」
還沒等對方說完,鹿景淵便直接打斷了她。
「恐怕你誤會了,我說的對名聲有礙,指的是我的名聲。」
【我的名聲——】
那最後一句話,仿佛加了特效一般,一遍一遍在耳邊環繞。
噗——
周明珠聽完整個人都傻了,而夏小喬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這鹿景淵真是服了他,這嘴巴也太毒舌了吧?
天哪!
還【我的名聲?】
可笑死人了。
她這邊捂著嘴笑不停,而兩人已經齊齊的向她看了過來。
鹿景淵眼裡滿是責備,那意思分明是:
「你幹什麼去了?怎麼才回來?」
而周明珠含著淚的眸子則滿是憤恨和不甘。
夏小喬見此趕忙擺手道:「咳咳,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哈哈哈——」
「我——」
她笑的越歡,周明珠的眼神就越毒,此刻嘴唇都被她給咬破了,可很快就收起了眼中的恨,反而一副傷心欲絕,柔弱無助的姿態,含著淚委屈又傷心的道:「景淵哥哥,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為何要這般對我?」
「當初,當初要不是因為她家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我們早就定下了婚事。」
「這麼多年,我從未忘記過你,不論你風采卓然之時,還是你如今落魄之日,我都心甘情願,景淵哥哥,我對你一片真心,日月可鑑。」
「我知你有家室,我也知你怕我受委屈,可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只要能在你身邊,哪怕做不了正妻,哪怕是做妾我也甘之如飴。」
這一段話句句發自肺腑,周明珠哭的更是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
看的夏小喬都不會了。
啥情況?
這周明珠是腦子進水了嗎?
居然還要自甘為妾?
這是愛的有多瘋狂啊?
瞧瞧那話說的,她都要感動了。
就在夏小喬一旁看戲正起勁的時候,忽然挨了一記眼刀,她立馬條件反射的看了過去。
果然就見鹿景淵黑著一張臉,狠狠的撇了她一眼後才慢慢轉移到身前哭的正傷心的小姑娘身上。
「夠了!」
「你這份心還是留給別人吧,鹿某受不起。」
「夏氏,還不送客?」
臥槽!
無情!
人家姑娘姿態都放到這地步了,眼前這人的心是鐵打的不成?
這都忍心拒絕?
顯然周明珠也沒想到,自己都甘願做妾了,還要她怎麼樣?
此刻的她連哭都不會了,不明白,她哪裡差了?
鹿景淵為何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不服!
她不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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