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鹿景淵神采奕奕的去了翰林院,空留夏小喬一人躺在榻上筋疲力盡。【Google搜索】
「大娘子,大娘子?可起身了?」
南霜站在門前輕聲喚了兩句,而夏小喬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幾時了?」
「已初了!」
夏小喬閉著眼,算了算古代的時辰,已時相當於早晨的九點到十一點,古人稱之為隅中,也就是九點多了,所謂的日上三竿,差不多就這時辰了。
南霜見夏小喬半天沒做聲,頓了下道:「大娘子,柳府來人求見。」
原本還睡意朦朧的夏小喬聽完,直接愣住了。
「柳府?」
昨天鹿景淵剛說完,沒想到今日就來了,因此想了想又問道:「可是柳將軍府?」
「正是。」
「不見。」
夏小喬這話說的十分乾脆,隨後蒙著被子又睡了過去。
她的作息一向十分規律,幾乎很少睡懶覺。
當然,這個幾乎,只出現在鹿景淵夜間要她的時候。
本以為鹿景淵一介書生,體力自然是不能跟她比的,可萬沒想到,她次次輸的一塌糊塗。
這傢伙明明也是個做事十分節制之人,可偏在這事上——
夏小喬都不知道該如何吐槽他好了。
春困秋乏夏打盹,反正她現在特別困,於是這一覺竟直接睡到了大中午。
當她用完午善之後,沒想到柳家人居然又來了。
「大娘子,您看?」
南霜將帖子遞了過來,輕聲道:「她們家的管事已經等了一上午了,這會兒柳家的夫人親自登門,奴婢不好將人直接趕走,這會兒正在花廳里坐著呢,都坐了兩個時辰了。」
「這麼久?」
夏小喬萬沒想到,柳家人竟然如此難纏。
「那就去會一會吧。」
不管如何,人都來了,而且好歹是三品的誥命夫人。
見一面說清楚也好。
「夫人,這個夏氏也太放肆了,您好歹也是她的長輩,哪有將長輩晾在花廳兩個時辰的,她——」
「好了,還不給本夫人閉嘴?」
柳夫人沉著臉,狠狠的瞪著她。
你當自己願意來嗎?
還不是因為——
柳夫人深深吸了口氣,繼續坐在花廳里等。
而就在這時,夏小喬一行人終於緩緩的從長廊走了過來。
「可是將軍府的柳夫人?抱歉,讓你久等了。」
夏小喬睡足了,吃飽了,臉色特別的好,眼中的笑意更是讓人如沐春風。
可說出的話卻輕描淡寫,不卑不亢。
「哪裡,是我等靠擾夏娘子了。」
「夫人請坐。」
夏小喬十分客氣的招呼人坐下,並讓阿梨上了茶。
隨後開門見山的道:
「柳夫人大駕光臨,不知所為何事?」
明知故問。
可柳夫人心裡清楚,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道:「此次前來,確實有一事相尋。」
說完直接拿出了一塊玉佩。
「不知夏娘子可認得這塊玉佩?」
夏小喬瞄了一眼,正是原主之前隨身佩戴的那塊。
於是笑著道:「認識啊!!!」
那柳夫人聞言,臉上露出了笑意,既然對方說認識,那就是有回柳家之意。
可不等她開口,夏小喬拿著那塊玉佩笑著道:「這塊玉佩乃是家姐常年佩戴之物。」
柳夫人一聽人直接愣住了。
「說來也是巧,上次鎮國公府賞花宴上,我碰到了一位夫人,特別像我那死去的姐姐,一打聽竟然是武英侯府的柳夫人,竟也出身柳家。」
夏小喬說到這兒後,又看了這塊玉佩道:「莫不是她當真是我那死去的姐姐吧?」
「夏娘子?」
柳夫人見夏小喬揣著明白裝糊塗,也不打算繞彎子了。
「我知道你對柳家有怨,當年還認錯了人,又讓你受了那麼多苦,這都是我柳家之錯,也是我一時疏忽,我願跟你道歉,只是,柳家到底是你的母族,孩子——」
「停,柳夫人,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夏小喬直接打斷了她,「我姓夏,不姓柳,還請柳夫人莫亂認親戚,我們家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請吧——」
柳夫人萬沒想到,夏小喬說翻臉就翻臉,直接下了逐客令。
她堂堂朝廷三品誥命夫人,親自登門,竟被就這般趕出了府。
「夫人,這個夏氏忒狂妄了,簡直不知禮數,難怪是長在鄉下的野丫頭,就是上不得台面。」
「也不知道那鹿狀元看重了她什麼,呸,除了長了一張狐媚臉,她還有什麼?」
「夫人,您這屈尊降貴的來認親,可她倒好,竟還不領情?她以為單靠一張臉就萬事大吉了?殊不知,沒有娘家撐腰的女子,將來能有什麼好下場?」
柳夫人身邊的心腹丫頭,一個勁的抱不平。
恨不得把夏小喬八輩子都罵一遍,而柳夫人則冷著臉,「夠了——」
「她不需要有什麼,只要一張臉,就夠了。」
當看到夏小喬那一張跟那人長的一模一樣的臉,柳夫人的心就涼了。
「夫人?」
「好了,都別說了。」
柳夫人萬念俱灰,「當年將軍因為她沒有選我,本以為她死了,我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可沒想到,這些年,他對那個人依舊念念不忘——」
「夫人,您千萬別這麼想,先夫人畢竟已經不在了,您跟將軍在一起這麼多年,將軍的心裡還是有您的,您為了這個家操勞了半生,將軍都看在眼裡的,要怪只能怪那個沒良心的賤蹄子,您對她那麼好,她卻背叛了您,還有這個夏氏,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柳家的人對夏小喬頗多怨念。
都覺得她不知天高地厚,更有人還說她傻的。
像鹿景淵那樣的青年才俊,將來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可出嫁的女子沒有娘家撐腰,將來等鹿景淵發達了,她可怎麼辦?
真不明白,她為何就不認。
不僅柳家的人不解,整個京城的人都一臉不解。
不明白這人在想什麼?
自命清高?
那你也得有那條件啊?
一個出身鄉野的女子,能有一個三品大員的母族做靠山,還上趕著要認她這個女兒,這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多少人求之不得,偏偏她還往外推。
真不知她是咋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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