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終選拔的藤襲山到鱗瀧居住的狹霧山並不算遠,雷爾夫和碳治郎結伴而行,一路上也不算無聊。
邀請雷爾夫到鱗瀧家裡是碳治郎主動提出來的,在他看來,雷爾夫不僅幫助過自己,還和他一起成為了鬼殺隊的隊員,理應互相幫助。
雷爾夫也沒有拒絕,他對於這個世界可以說是個外來者,有個落腳的地方也不錯,當然,他對於碳治郎的妹妹,禰豆子這種狀態十分感興趣,雖然成為鬼卻不用攝入血肉,僅僅靠睡覺就能恢復體力,這種憑空獲得能量的方式,托馬斯·楊知道了恐怕要哭了。
因為思念自己妹妹的緣故,碳治郎的速度很快,基本上是全速前行。
二人在中午就來到了鱗瀧家裡。
說起來,鱗瀧這幾年的生活其實一直不算好,不是指物質上的,而是指心理上的。
因為手鬼的緣故,鱗瀧陸陸續續培育的十幾名弟子最終只有福岡義勇活了下來,這讓他受到的打擊很大,這一次送碳治郎上山,事實上也做好了碳治郎回不來的心理打算。
所以,當鱗瀧推開門,見到纏著繃帶的碳治郎時,直接將手裡的東西扔在了地上,一把把他抱住,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良久,鱗瀧鬆開了碳治郎,看著他變的成熟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透過面具的縫隙,甚至能夠看到點點淚水流下。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位是?」
「哦,這位是雷先生,我跟他是在藤襲山上認識的····」
說著,碳治郎將他和雷爾夫相遇的經歷說了一遍,雷爾夫也來了一次自我介紹。
因為碳治郎一直牽掛著自己的妹妹,所以介紹完畢之後就迫不及待的跑到禰豆子睡覺的房間裡去了,只留下雷爾夫和鱗瀧單獨呆在一起。
二人相對而坐,鱗瀧給雷爾夫泡好了茶水。
「不好意思,山上沒有什麼東西好招待的,請用茶。」
「不,沒什麼,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而已。」
雷爾夫接過杯子,稍稍喝了一口。
「聽碳治郎說,是你救了他,真的非常感謝,如果不是你的話,恐怕他就會死在這座山上了,我也沒想到,我製作的消災面具,竟然成了他們的催命符····」
鱗瀧的聲音低沉下來,知道了真相的他打擊很大。
雷爾夫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但是好在,鱗瀧的畢竟是原本的水柱,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情就平復下來,不過,這份悲傷恐怕會一直埋在他的心裡吧。
「說起來,雷先生是騎士嗎?」
突然,鱗瀧這麼提了一句。
聽了這話,雷爾夫有些驚訝。
「您竟然知道騎士?」
「嗯,我出生的時候剛好是黑船事件發生後不久,得益於此,我看到了許多西洋的書籍,上面提到過,在國外有著類似【武士】的存在,被稱之為【騎士】。」
黑船事件,是指1853年米國以炮艦威逼幕府打開國門的事件,在這之前,這個國家和隔壁那個大國一樣都是閉關鎖國的狀態。
自那之後,大量外國商人開始來到日本通商,順帶而來的便是西方的文化。
在鱗瀧看來,雷爾夫是外國人,沒有學習過呼吸法就能獨自斬殺鬼,而且還佩戴著劍,這樣的存在似乎只有西方的騎士最為符合。
從某種方面來說,鱗瀧猜的不錯
「您說的不錯,我也可以被稱之為騎士,不過可能和你知道的騎士不太相同,我這種騎士····就像是你們鬼殺隊和武士的區別,差不多就是這樣。」
「唔,原來如此,難道外國的吸血鬼之流也是真實存在的嗎?」
「並非如此,我們要獵殺的,是更為可怕的東西,不過在這個國家應該是不存在的吧······」
一老一少就在這樸素的木屋中交流著,坦誠的交流倒是讓二者熟識了不少。
雷爾夫將自己的經歷說明了一下,當然,穿越世界這種事情是不會說的,只是說自己所在的組織遭遇了叛徒,引得官方打壓,整個組織遭受重創,自己則逃了出來,飄洋過海來到了這個國家。
雖然話語之間還有許多東西沒有解釋,但是總歸讓鱗瀧放心了不少。
「聽碳治郎說過,你已經加入了鬼殺隊,日輪刀也在打造的途中,但是還沒有學習呼吸法?」
「嗯,沒錯。」
「那麼,從明天開始,你就跟我學習水之呼吸吧,對付鬼的話,沒有呼吸法並不方便。」
鱗瀧忽然提起了這麼一出。
雷爾夫曾經救過碳治郎的命,這讓鱗瀧本身對他就有著感激之情,再加上雷爾夫的實力本身很強,即使沒有呼吸法和日輪刀都能斬殺鬼,這樣的人物學會呼吸法的話,對於鬼殺隊來說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助力。
所以,鱗瀧才會主動提出教授他呼吸法的提議。
雷爾夫並沒有拒絕,讓一位退休的柱擔任自己的老師,這個機會可是尋常人找都找不到的。
即使水之呼吸不適合自己也不要緊,呼吸法這種東西並不像修真的功法那樣,不能變換,原著中的碳治郎就能同時使用水之呼吸和火神神樂,甚至連雷之呼吸都有涉獵。
「那麼,多謝您了。」
雷爾夫答謝了一句。
穿越到這個世界之中,天知道會有怎樣的危險等待著他,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扎魯巴所說的時空裂縫也不知道會傳送過來什麼東西,如果傳送來幾隻高級別霍拉的話,他可沒有把握對付。
然而,雷爾夫並不知道,扎魯巴所說的時空裂痕造成的影響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
淺草,以日本東京淺草寺為中心的鬧街。是江戶的第一鬧市,被人們稱為歡樂之地。
自從步入近代之後,日本的城市發展可以說的上是日新月異,電線、電燈、電車這種從西方傳來的事物也充斥在人們的生活之中。
醫學發展也是如此。
「十分感謝您,醫生,如果不是您的話,我也不可能恢復到現在這種程度,這是我從家鄉帶來的特產,如果不嫌棄的話請收下吧。」
在一處私人診所里,一位剛剛被治癒的病人將手中的禮盒恭敬的放在桌上。
他沒有理由不感激,正處於人生事業上升階段的他,卻不幸得了急性傳染病,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近乎於絕望,因為這種病無人可治,如果不治癒的話,他的生活將會毀於一旦。
幸虧,就在這個時候,他經熟人託付找到了這家診所。
診所的沖田醫生給予了他希望,在經過一個月左右的治療後,他終於痊癒了。
心懷感激的他在幾天後就帶著禮品來到了這裡,想要對沖天醫生當面表示感激之情。
「您客氣了,幫助病人解決問題是每一個醫生的職責。」
沖天醫生的身形很瘦,臉上帶者一副精緻的金絲眼鏡,身上穿著從西方傳來的白大褂,讓人有一種信服的態度,此刻他看著眼前的病人,不自覺的舔了一下嘴唇。
「不過,木村先生,雖然病情已經好了,不過就今天的檢查結果來看,似乎有一些小問題。」
「唉?小問題?」
「不用擔心,只是正常的後遺症裝,不會影響到你的身體的,不過為了保險,還是先檢查一下比較好。」
「是,是嗎,我知道了。」
正說著,木村起身,跟著沖田醫生朝著門外走去。
「因為您的問題比較特殊,所以請到這邊來。」
沖田一邊說著,一邊帶著他朝著一處地下室走去。
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原本就偏僻的地下室此刻更顯得陰森。
木村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但是因為擔憂身體的問題,還是跟著沖田醫生走進了地下室。
噗呲——!
當地下室的門關上的那一刻,一縷鮮紅,噴灑在昏暗的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