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荒村古宅
菜花說,那墳地要晚上十二點以後才會有聲音,時間還早,這小子拉我到了一個四星級酒店,點了好酒好菜,給我接風洗塵。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看的出來菜花這孫子挺有錢的,瑞士手錶、金鍊子,阿瑪尼西服,一套行頭得不少錢。
邊吃邊聊,我才知道菜花叫張力,是個富二代,跟我一樣喜歡喝酒,還喜歡靈異探險。
這孫子早就盯上我了,因為一些非常熟悉的驢友在群里經常吹噓我對付女人的光輝事跡,讓他佩服不已,愣是在群里上等了我幾個月,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裝成個女的把我給釣上了鉤。
用他的話說,這年代一起喝酒的朋友好找,但是喜歡喝酒,還喜歡靈異探險的人太難找了,我就是他夢寐以求的知己、搭檔。
我懶得聽他廢話,問他,幹嘛要叫菜花這名字。
這小子指了指褲襠,一拍桌子滿臉痛苦的叫罵了起來,「奶奶的,上個月在酒吧老子花了三千塊錢陪一個大學妹子打遊戲,沒想這貨有毒,這不就得了爛菜花,到現在還沒好利索。為了提醒,我就把網名弄了個菜花。」
我一口酒噴在了這孫子的臉上,咬牙切齒的吐出三個字,算你狠。
菜花的酒量很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我這人平時也沒什麼生活壓力,就愛好交些狐朋狗友喝酒、泡妞,所以跟他還是挺投緣的,很快我們就喝出爺們的感情,有種相逢恨晚的感覺。
到了晚上十二點的時候,菜花結了帳,拉著我醉醺醺的打了輛的士。
的士司機一看兩個醉鬼,有些不願意拉,懶洋洋的問,你們要去哪?
我對菜花說,「問你呢。」
菜花掏出兩百塊錢往司機甩了過去:「問個鳥,只管往城外開就是。」
到了郊區,司機以為我們是打劫的,心裡有些發毛,停了車又問,你們到底要去哪啊。
菜花這才打了個飽嗝,醉醺醺說,去,去野馬坡。
啪一聲,司機熄了火,臉色大變顫聲說:「老兄,這,這麼晚了去野馬坡幹嘛。」
菜花火了揚起拳頭就要揍他,「狗日的,老子去哪管你屁事,開你的車就是。」
我看菜花是真醉的不輕,趕緊拉住他打圓場,「老哥,我再給你加一百,你把我們送到野馬坡邊上就行。」
司機搖了搖頭說,「兄弟,你就是給再多錢我也不去,那邊最近鬧邪,上次一朋友就在那出了事,我求你們別來禍害我,行嗎?」
我一聽暗叫有戲,看來菜花這小子沒騙我,野馬坡還真的鬧鬼,這趟也不算白來。
我下了車,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給司機扔了一百塊錢,冷冷說:「老哥,我這兄弟脾氣不太好,如果再這麼僵下去,那就不是錢的問題了。」
司機見菜花人高馬大,一臉兇相,無可奈何的接過錢,嘟噥了一句,這麼晚了去野馬坡,有病吧。
我看這司機似乎知道點門道,反正去野馬坡還有一段路,就讓他給我講講鬧邪的事情。
原來近半個月來,不少司機晚上都拉客去野馬坡,乘客很豪爽,錢大把的甩,司機們以為賺大發了,結果第二天一看,發現收到的錢是死人用的冥幣。
這八成是遇到鬼了,有兩個司機被嚇的不輕,乾脆不幹了,這事在計程車公司鬧的沸沸揚揚,誰都知道過了十二點,絕不能往野馬坡拉客。
越往郊外,路越不好走,司機到了一座小橋上停了下來,滿頭大汗的指著前面一條陰森森的密林小道說:「兄弟,這是野馬橋,過了這座橋往裡走一里路,右拐有條村道,你們往裡就到野馬坡了。」
我一看這條馬路坑坑窪窪的,兩邊全是大梧桐樹,鬼拍手嘩啦啦響,跟拍恐怖片似的,很是陰森嚇人,就說:「老哥,就這一里地了,你把我們拉進去不就得了,我再加錢。」
司機一聽我這麼豪爽,更加死活不肯了,我和菜花見沒辦法,也不能真滅了這鳥,只能下了車。
車一開走,四周陰森森的,朦朧月光灑在斑駁小道上,更顯恐怖,夜風一吹,冷颼颼往脖子裡灌,我全身起了一層冷汗,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奶奶的,改天我去計程車公司投訴,看不弄死貨。」菜花拿出手機照明踉踉蹌蹌在前面領路。
走了一里地,菜花並沒有進村,而是選了一條羊腸小道走了進去。我一看,這四周齊人高的野草,我跟他也不是很熟,萬一這鳥坑我,就算把我活埋了也沒人知道。
「菜花,這是要去哪?」腳下的狗尾巴草悉悉索索的纏腳,我一個趔趄撞在了菜花身上。
「靠,秦哥,你不會膽這么小吧。」菜花指著前面一個小山頭說,「看到沒,那就是墳地了,走十幾分鐘就到了,我上次就是在那聽到的女鬼聲音,可帶勁了。」
菜花邊走邊說,野馬坡是個村子,因為在城郊山區,村里人依然保持著土葬風俗,死的人全部埋在後山,那就成了墳崗。
我順著菜花的手指,透過月光可見小山上一座座小墳包前立著的墓碑,隱約還有幾點鬼火在閃爍,知道菜花說的是真的,心裡稍微放鬆了一些。
我倒不是怕鬼,去了那麼多的靈異險地,都瞎幾把扯淡,這世上根本就沒什麼鬼怪,憑心而論,我還巴不得能看到鬼,找點刺激。
只是,我看菜花這小子濃眉大眼,一臉絡腮鬍子,怎麼看都不像好人,我又人生地不熟的,就怕這小子坑我。
想到這,我從草叢中摸了一塊大石頭反手藏在背後,菜花要敢起歹心下手,我就廢了他。
跟著菜花鑽了大半個鐘頭的草窩子,野草越來越密,連山頭都看不見了,我嘴裡全是草麥子,身上更別說了,沾了一堆臭烘烘的草球,窩火的緊。
我有些不耐煩了,「菜花,這都半小時了,怎麼還沒到,會不會走岔道了。」
菜花估計是酒喝多了,也有些蒙圈,皺著眉頭撓了撓後腦勺罵道:「馬勒戈壁的,難道搞錯方向了,上次就是這條道啊,不會是鬼打牆了吧。」
我懶得理他,點了根煙,放了泡熱尿,四下看了一眼,隱隱約約像是看到了一點燈火。
「菜花,你看那邊。」
菜花一拍額頭,「靠,果真走茬道了,有人家,估計咱們繞到村里了,算了,今天怕是找不到了,去那呆一晚上吧。」
我一看找女鬼墳頭估計是沒戲了,全身又癢又難受,再鑽下去也沒意思,只能跟著這貨朝那燈火方向摸了過去,到了就近一看是座兩層樓的小洋房,孤零零建在山坳里,門口還立著兩尊氣派大石獅子,估計是有錢人躲清靜的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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