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燈煉鼠屍
「瑪德!沒弄死這娘們,可惜了。記住本站域名」
菜花爬起來一抹鼻血,恨恨吐了口沫子。
總算撿回了一條小命,我猛烈咳嗽起來,憤然指著這孫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看著滿地的雞血、蛆蟲、驅鬼符,鼻血直流的二貨菜花,心都碎了:「孫子,你他媽就是一頭豬!」
菜花嘿嘿笑說:「秦哥,不好意思,這線扯得長了點。」
我都快要瘋了,怒吼:「你還愣著幹嘛,追啊。」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桃紅凶的很,今兒個不弄死她,回頭我准得死。
菜花見我發飆了,一愣趕緊哦哦了兩聲,撿起地上的死雞,到廚房拿了泡好的泛黃糯米水,把那雞往水桶里一泡,咬牙切齒說:「秦哥,你䝼好了,今兒個我不弄死這娘們,我就不叫張天師,奶奶個腿的。」
「你還天師?信你還不如信頭豬,盡出么蛾子。」
菜花不樂了:「秦哥,今兒個我還就告訴你了,她絕對跑不了。」
說完,將那死公雞一提,從口袋裡摸出一團黑糊糊的玩意,往那雞頭上一抹,咬破指尖一點,瞎劃弄了兩下大叫:「起,起……」
我也不打斷他,看看他到底玩什麼把戲。
劃弄了一陣,菜花額頭上冷汗直冒,那死雞直愣愣沒有半點反應。
「等你這死雞起來,天都涼了。」我實在看不過眼了說。
菜花急了,「上次跟師父學的時候還好好的,真邪門了。」
然後,又是一陣起,起,起的大喊。
我徹底無語了,一把推開他,抓起那隻死雞打開窗戶就要扔掉。
「別丟人現眼了。」
雞還沒離手,突然喔喔的叫了兩聲,朝我的臉啄了過來,我哪想到會這麼神奇,匆忙一閃,嘴角的香菸被啄掉了。
「哈哈,真邪門,起來了,起來了。」菜花抱著那隻雞,樂的大叫了起來。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虛驚了一場,那雞還在菜花懷裡張牙舞爪的想要咬我。
「菜花,這什麼情況。」我有些懵了。
菜花拿了繫著銅鈴的紅繩子,往那大公雞脖子上一系,抱著大公雞狠狠親了一口道:「秦哥,還是你厲害,麻溜的,抓那婆娘去。」
我雖然覺得好奇,卻也沒有多問,畢竟大事要緊,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菜花雖然是個半吊子,卻也有點道行。
我套了衣服和菜花溜著那大公雞往前跑去,也怪了,這雞就像狗一樣,脖子上的銅鈴叮叮噹噹的,跑的可麻溜了。
還好這時候已經是凌晨,路上沒啥人,不然被人發現倆傻蛋大半夜溜雞,明天准得上斗音了。
那雞咕嚕嚕就往北門橋方向跑,過了北門橋,沒有路燈,漆黑如墨,風吹的呼啦子響,怪嚇人的。
這一路跑的我和菜花都是一身汗,風一吹就覺得起了涼疙瘩一般,磣的慌。
「菜花,這雞可靠不,北門橋那邊是火葬場了。」我實在有些跑不動了。
菜花說,「秦哥,別停啊,這雞肯定能找到,回頭我細細告訴你這中間的緣由。」
我看菜花雖然累得跟頭豬似的喘,興致卻還挺高,畢竟人家是幫我抓鬼,我也不好再多說,只能跟著那隻死雞繼續跑。
這雞也真神了,咯咯的叫的挺歡快,不知疲倦的跑,很快就到了北門烏趾,火葬場就在這半山腰上。
「這不會真要上火葬場吧,雞兄,你可別帶錯路了。」我說。
菜花朝我比了個手指噓了一聲,抓起那隻雞就往我那湊了過來,我往後一躲,「幹嘛,這一口啄下去,老子就得去故宮看大門了。」
菜花說,「可能是這附近的陰氣太重,這雞有點迷糊了,你剛剛不和那婆娘搞過麼?讓它聞聞那娘們的味。」
我有些迷糊了,這到底是狗還是雞啊,抓著雞脖子蹭了幾下,我問菜花:「這玩意到底靠譜不啊。」
靈著呢,秦哥你就放心吧。
果然,那雞聞了以後,撒開腳丫和翅膀,吱咯吱咯又開始往前跑,我和菜花踉踉蹌蹌追了上去。
漆黑、寂靜的山下雞脖子上的鈴鐺叮叮噹噹,讓人寒磣,我說:「菜花,咱們能扔了這破鈴鐺麼?太鬧的慌。」
菜花說:「哥,你不懂,這鈴鐺可不簡單,就好比警車上的報警器,鬼聽了就會繞道。」
我說,你就瞎幾把扯蛋吧。
一路小跑,雞開始往林子裡鑽,比狗還靈活,若不是有紅繩子套著它,准得跑丟了。
突然它停了下來,昂著頭顱,原地轉圈圈,咯吱咯吱叫喚了起來。
我和菜花一瞅,不遠處有一間小茅草屋,裡面還閃爍著暗黃光亮,一搖一晃的,應該是蠟燭光。
我說,咋不走了。
菜花滿臉凝重的盯著那隻雞說:「這地方邪門的很,雞不敢進去,秦哥要不咱們……」
我看他的樣子似乎有點慫,不太像他一貫衝動的作風,就問,「你怕了?」
菜花搖了搖頭說:「我不怕,但是就怕搞不定裡面的傢伙,這隻雞通了靈,它害怕,裡面的東西肯定很厲害。」
我向來怕死,也想打退堂鼓,可是又有點不甘心,今天若是不收拾了那婆娘,改天還不得整死我?
「張天師,咱們進去看看,不然追了這麼一路怪虧的慌。」
菜花一聽我叫他張天師,頓時樂了,一拍胸脯,抱起大公雞,「秦哥,走起。」
到了小茅草屋,門是關著的,菜花這孫子真把自己當張天師了,一腳把門踢開了。
門一開,菜花剛邁進去,捂著喉嚨哇的一聲就吐了,我說咋了,菜花說你自己看。
我探頭一看,全身就麻了,小茅屋內擺著四條長馬凳,上面擺著兩具黑色的棺材。
最駭人的是,地上全是血淋淋的死老鼠、兔子什麼的,腸子還有血糊糊的皮毛扔了一地,場面那叫一個慘烈,一股子血腥臭味撲鼻而來。
「哇!」我當場就吐了,「秦哥,咋整,還進去不?」
我這人也是個虐脾氣,一擦嘴說,「進,當然進。」
我和菜花走了進去,踩在血淋淋的地面,仔細打量小茅屋,兩具棺材上面立著一個排位,寫著啥,看不清楚。
秦哥,你看這是啥?
(本章完)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