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父皇懷裡顧清舒呆了很久,很慌。
四目相對。
都想說話,一個公公,一個兒媳。
不該這樣抱在一起,不該這樣親近,不該這樣一個摟著一個靠著聽著彼此的心跳。
偏偏這樣抱在了一起。
「父皇。」
顧清舒一邊咳,一邊緊張的推開父皇:「都是兒媳的錯!父皇可以放開我了,謝謝父皇!」
「怎麼這麼不小心?」
謝禇遠見狀沒有說什麼,還是低頭看她。
顧清舒慌著:「父皇。」
謝禇遠嗯了下,攬著她的手動了,只是依然沒有放,反而關心起的問了起來:「怎麼咳成這樣?」盯著她。
顧清舒又呆了。
謝禇遠接著讓她坐直。
顧清舒也坐直。
謝禇遠這時像是聞到什麼,攬著她的手又一緊,湊近聞了聞。
「父皇。」顧清舒慌著想躲。
謝禇遠發現懷裡女人更加香。
你。
「好香。」他低聲。
「父皇你說什麼?」
顧清舒像沒有聽到,沒有聽清楚,繼續叫著父皇。
謝禇遠再靠近又說了聲。
顧清舒聽到了聽清了。
又誇她香。
謝禇遠忽然不再聞,抬起了頭凝著她。
顧清舒對上父皇目光,發現他看著她唇。
父皇不會想親她了吧,這是不是太快了?父皇這樣就上鉤了?
不過他們這樣子,他要是不親才不是男人!
手也抓著他的衣襟,不經易的往下扯了扯,讓彼此更靠近,嘴裡卻不停的:「父皇可以放開我了,可以放開我了,謝父皇幫兒媳,不然。」
說著完全相反的話。
謝禇遠看在眼裡,說了聲:「不用,只是你身上更香了,知道嗎?」聲音很低沉。
離開她的臉。
「父皇,你,你說?」顧清舒有點不滿,父皇居然沒親她放開了她,她掙紮起來。
只是越是掙扎著急,越是起不來,剛起來一下又故意的坐了回去。
正好坐回父皇身上。
父皇。
腰肢不經意的輕扭,更是讓人——
謝禇遠眼神都變了。
攬著她的手不由收緊,頭也低到她的面前。
顧清舒心想這下還不親?
自己竟也有點緊張,和男人親而已,就算是她的前公公。
太激動興奮?
可還是讓她失望了。
謝禇遠很快又動了動,放開了她。
顧清舒覺得父皇真不算男人,居然放開她了,沒有趁機親下來,親她!
不會真不行吧?
「病了就好好養不要過來,之前就說過你還是過來,咳成這樣。」謝禇遠又說了聲,一下子鬆開手,推開了她,扶她坐好。
收回手。
「父皇。」顧清舒要說什麼,她捂著嘴咳咳咳,一連咳了幾次。
謝禇遠看在眼裡,沒有再靠近或對她做什麼,對著外面叫了人。
顧清舒看著。
很快一個侍衛進來。
謝禇遠直接讓他送人回去。
顧清舒咳著:「父皇。」
謝禇遠再次讓侍衛送她下去。
顧清舒走後。
謝禇遠一時有些出神,自問起來:「朕怎麼了?到底怎麼了?自己的兒媳,就算現在不是以前也是,居然覺得很香,想親。」
語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倒是來公公走了進來,叫了一聲,他見到那位前太子妃走了。
陛下像是叫了人送她,不知道有什麼好送的。
他看著陛下,陛下仍在想什麼?
他再叫一聲。
謝禇遠聞聲睥了睥他。
來公公又要說話。
「去找個大夫過來。」謝禇遠開了口吩咐。
「陛下?「來公公一聽意外了,陛下怎麼想著要找大夫,是陛下不舒服?要是這樣……他擔心起來,就要問。
「那個女人好像很不好,很不舒服。」謝禇遠又說了聲。
來公公一下子明白了。
陛下是為了那位前太子妃請的。
那位前太子妃不舒服?這有什麼,陛下有必要叫大夫嗎?
那位前太子妃再是病得如何也不關陛下的事,陛下也不用請大夫啊,陛下以前可從不關心這位前太子妃,就因為這兩日的事就關心了?
想著前太子妃做的,還有陛下態度變化。
看來自己有點料錯了!
說不得前太子妃還真能讓皇上改觀。
「陛下擔心前太子妃娘娘?」他又小聲的問了問。
「說什麼關心?朕會關心,不,只是看她在朕面前咳不舒服。」
謝禇遠並不承認。
淡淡的。
是這樣?來公公也不明白了,但還是應了一聲,說是。
但也想說陛下可以不見前太子妃的!
謝禇遠又想了下,想叫住他說算了,但還是沒有。
那個女人他那個前兒媳他並沒想過要她的命。
找大夫給她看下而已有什麼!
「好了,下去吧。」他擺手。
來公公退了下去。
謝禇遠繼續祈福。
只是時不時會想到那個女人。
難道是缺女人?
顧清舒回了院子,謝了送她回來的侍衛,侍衛行了一禮什麼也沒說退了下去。
蘭心站在一邊:「姑娘。」
顧清舒又咳起來,咳了幾聲,咳得很艱難還有痛苦的。
蘭心立馬上扶著姑娘再叫。
顧清舒咳到侍衛走遠看不見了才不再咳,整個人好起來,拉著她進去,蘭心跟著姑娘到了裡面。
看姑娘又好了。
「姑娘又好起來了。」她開口。
「一點點。」顧清舒又笑笑坐下去,侍衛回去不知道父皇會不會問?想到回來時那些外面的丫鬟看到侍衛送她回來的表情。
她坐下來。
「姑娘和皇上?」蘭心想問姑娘和皇上之後做了什麼,為什麼那麼久,她在外面等了好久。
「我陪父皇祈福了。」
顧清舒說著。
蘭心就看著姑娘。
晚上,顧清舒等來了人,她那位前公公找了大夫過來給她診脈。
她嘴角不由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