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皇上賜的首飾妾戴了，妾還沒有謝皇上。」顧清舒又看他盯著她的頭，她低頭：「可能不太好看。」她摸了一下，小聲的，微臉紅垂著眼。
「很好看。」謝禇遠再次抬了她下頜：「哪裡不好看？朕就不覺得你哪裡比不上別人，就是穿得太素淨，朕帶你去換一身。」
顧清舒想說不用，去哪裡換一身？
謝禇遠已經決定了。
再看看她。
顧清舒又要從他身上下來。
「你。」
謝禇遠看她，問她動什麼？
「皇上，讓妾下來坐吧，妾不想壓到皇上。」顧清舒不動了。
「壓不到。」
手又往女人胸口去。
「皇上。」
顧清舒抓住皇上的手，又動了幾下，手抓著皇上手臂，也一樣的結實，身下硬硬的，她。
「你這女人。」
謝禇遠深呼吸一下。
顧清舒不再和他鬧了，她要回府見祖母，不想鬧得太大，鬧太大了他硬要的話到時候不好收場！
謝禇遠放開她，顧清舒坐到一邊，馬車很大，很豪華，比威遠侯府馬車豪華多了，她記得外面看著卻極簡單低調，沒想到裡面這樣大，什麼都有。
她看到了茶杯和茶壺，還有燒水的火爐，還有點心。
一邊是鏤空雕刻香爐。
身上墊子很軟很舒服。
靠墊也是。
有皇上身上味道。
「泡茶。」
謝禇遠示意她。
顧清舒看了點心，給皇上燒水泡起茶來。
謝禇遠看她動作。
還不錯。
「來公公怎麼沒有看到他？」顧清舒倒好茶水，問了皇上。
「他有事。」
「哦。」
兩人說完。
顧清舒把茶杯和到皇上面前，謝禇遠接過來，修長有力的大手握住，放到鼻端一聞再喝：「味道差了點。」
「那再泡？」顧清舒說。
謝禇遠看了看她。
顧清舒泡了幾次。
他不再說了。
不久，馬車停下，顧清舒好奇想看外面，是到了府里了？謝禇遠讓她下去，他找了人過來，讓人帶她去。
「換一身過來。」
「哦。」顧清舒明白了，為了不讓祖母擔心，自己還是打扮得好一點，自己其實也想更華麗更美點。
以前沒條件。
如今有人逼她換一身。
她起身。
男人拉她。
「戴上。」他拿過帷帽。
顧清舒戴上，馬車門打開，外面蘭心等著，小心往裡看一眼低下頭伸手扶了她，氣喘吁吁的，像是跑了過來。
她往四周一看，前面是成衣樓。
再看蘭心，她扶著她走了兩步：「怎麼累到了？」
蘭心搖頭不敢說話，也看著她。
侍衛走過來，帶著她們往裡，成衣樓裡面沒有人，很清靜，有人迎過來侍衛說了一聲，他們一起到了二樓，是一間單獨的包間，不一會有人低著頭拿了衣裳來。
有艷色，也有淡色，各種式樣都有。
蘭心不知道挑哪一種，顧清舒也在看。
「姑娘穿什麼都好看，要不挑艷色的吧？」蘭心小聲問姑娘。
「我看看。」
顧清舒搖頭，挑了一身適合自己的換上。
蘭心呆了，好久沒看到過這樣不一樣，又美麗的姑娘，水綠色襦裙，淺色的披帛，繡著一朵朵的粉色荷花，裡面帶著暗色的金線，流風溢彩。
「姑娘。」
她又開口。
顧清舒看她，發現一邊成衣樓的人也看著她。
她笑笑。
這些人：「夫人真好看。」
「姑娘首飾少了一點，再多點更好。」蘭心心想。
顧清舒照了一下銅鏡，覺得不錯，拿起一朵簪花，和衣裳相襯的別在腦後，一照更多了韻味。
蘭心又要夸。
成衣樓的人又呆了，她走了出去，也不知道皇上為什麼帶她來這間成衣樓。
她眸光微閃，什麼也不再想下樓，上了馬車。
男人看著她打量著她。
她羞澀的低頭。
坐下來絞著手上帕子。
謝禇遠伸手別過她臉，再看一下：「好多了。」
顧清舒抬頭看他。
「不要用那雙眼看朕。」
朕會想吃了你，謝禇遠又道。
顧清舒看著馬車外面輕笑，她的手很快被他拉了過去，拉在手心裡把玩。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顧清舒看著外面，知道要到了，等到看到威遠侯府大門，她知道馬車要停了，果然停下來。
顧清舒心中一時緊張又擔心，有點近情情怯。
祖母。
祖母看到她會是什麼表情，會不會高興？謝禇遠側頭看她：「到了。」
「皇上。」
顧清舒開口。
祖母在哪裡，怎麼見，進府里嗎？
謝禇遠讓人去敲門。
侍衛過去敲了門。
顧清舒心想這樣直接上門。
很快門打開，有門房出來，不知道聽了什麼，快步進去，一下子大門打開。
是正門。
馬車進去，到了二門停下來，謝禇遠讓她下馬車，顧清舒看著外面，他說會有人帶她去，直接去見就是。
他安排好了，不會有人打擾。
顧清舒不知道他怎麼安排的，下了馬車和蘭心一起，回頭再看一眼男人。
男人還是坐在馬車裡看。
有人迎過來，被侍衛攔住，沒看到她那爹繼母還有——
「進去見吧，不要太久。」
謝禇遠又示意她，讓一邊侍衛帶她去。
一個侍衛過來。
顧清舒低頭謝了皇上，跟著侍衛進去，眼前的一切，一草一木是那麼陌生又熟悉，以前她在這裡長大，這裡曾經是她的家，她最熟悉的地方，也最安穩以為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
想到在這裡發生過的事，還有從小到大的一切，嘴上多了嘲弄。
蘭心也在看。
「一點變化也沒有，姑娘。」
「你想有什麼變化？」
顧清舒問她。
蘭心搖頭：「皇上怎麼做到的？做到像現在一樣。」
「問皇上。」顧清舒說：「我們只要見到祖母就行。」
蘭心點頭。
走了走，到了會客廳外面。
沒有去祖母院子，是在這裡見？
祖母在裡面？
她看到一個嬤嬤站著等著。
再走近一看是祖母身邊最看重的余嬤嬤，總是那麼板著臉，和祖母的圓胖慈愛不同，又瘦又高，但也乾乾淨淨，也是好久不見，一點沒變，余嬤嬤對她也不錯，一直照顧著祖母。
顧清舒步子不停，看著余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