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也：「姑娘，是余嬤嬤。」
顧清舒點頭。
蘭心還要說。
顧清舒打斷她話走過叫了聲。
「你是？」
余嬤嬤早感覺到，看到過來的人，馬上行了一禮，白天的時候侯爺那邊突然說有人要來見老夫人，讓老夫人等著，一直等到不久前才又有人過來通知，讓老夫人過來這裡。
侯爺也不多說。
只說和皇上有關。
她在這裡等了一會了，看著眼前的人，難道眼前人就是皇上的人？要見老夫人？
她行了一禮。
顧清舒叫了一聲起。
余嬤嬤覺得聲音怎麼有點耳熟，不過沒多想起身抬頭看到一邊宮人，怔了怔，一下子認出來，呆了呆。
蘭心叫了聲。
余嬤嬤：」你是蘭心？「
蘭心點頭。
顧清舒也揭開了帷帽：「是我，余嬤嬤。」笑了起來，很高興的模樣。
「大姑娘？大姑娘是你，怎麼是你？」
余嬤嬤呆了，怎麼會是大姑娘？
怎麼可能是大姑娘！
大姑娘不是在寺里嗎？
不是被廢掉？
老夫人一直念著，擔心著，吃不好睡不下的。
「是我，就是我，不要多說，余嬤嬤好嗎？祖母好嗎，祖母在裡面？」顧清舒問。
「在，在的，大姑娘，原來是大姑娘，要是早知道是大姑娘老夫人不知道多高興，大姑娘怎麼會回來？」
余嬤嬤還有很多想問。
大姑娘還是大姑娘。
一點沒變。
臉色什麼都好，一點不像之前被廢掉時最後看到的樣子。
「有些複雜，讓我先見祖母再說。」
顧清舒急著進去。
她時間並不多。
余嬤嬤一聲是。
再看下蘭心，帶著大姑娘進去，到裡面，她很想說老夫人你看誰來了，是大姑娘，可是還是沒有。
進去後，她叫了一聲老夫人。
威遠侯府老夫人看了過來，問什麼事？
「老夫人，你看誰來了。」余嬤嬤又道，看向身後大姑娘。
顧清舒帶著蘭心走向祖母。
祖母，圓胖的臉比想的還要圓點，胖點，別的都沒有不同，一說話，身上肉顫了顫。
她行了一禮，叫了一聲祖母。
威遠侯府老夫人愣住了，圓胖的臉看著眼前來人，眯了本就不大的眼。
這是誰？是誰叫她？她看了過去，一下變了。
這不是她的大孫女，不是舒姐兒嗎？
怎麼回事？
顧清舒又上前拉住祖母的胖手，搖了一下：「祖母，沒看到孫女？孫女好想你，擔心你，我回來了，回來看你，現在我很好，你也看到。」
「怎麼了，你。」威遠侯府老夫人還是說不出話。
「祖母，反正你只要知道我過得很好，以後會更好，會回來，會再陪你。」
顧清舒說，祖母聲音還是嗡嗡嗡的。
「皇上。」
威遠侯府老夫人也不是傻的。
一下聯想到了。
她再看下蘭心，想到前些日皇上突然派人到府里說的話。
蘭心也在行禮，從剛才就在行禮。
她叫了起。
「你們，你們一起回來，這時候回來，白日侯爺找我，說皇上派人找我。」我還想是怎麼了，威遠侯府老夫人很難說是什麼心情。
「祖母。」顧清舒又抱住祖母，抱著祖母圓胖的身體，很溫暖，很踏實，和抱著皇帝的感覺不同。
威遠侯府老夫人也伸出手抱了她，這丫頭好像又瘦了，成紙片人了，一點肉也沒有，病怏怏，心裡就是一痛。
她有多久沒見到這丫頭，多久沒抱過。
擔心太久了。
她被送到寺里，也什麼也做不了。
她的孫女，祖孫倆抱了一會。
顧清舒微微鬆開了些：「孫女現在回京城了，住在京城，不過還不能常回來，你也知道我的事，具體的不能說，祖母。」
「祖母相信你。」
威遠侯府老夫人直接說了。
蘭心餘嬤嬤看她。
老夫人就是老夫人。
「祖母。」
顧清舒又開心，近情情怯也不見了。
她再度抱祖母。
祖孫倆又抱抱。
「你回來祖母很開心，祖母也什麼都不會問，等你再來再說，一定不容易，想一想就能想到。」都到了那個地步，威遠侯府老夫人，目光一刻也捨不得移開。
她高興了開心了。
顧清舒也開心。
祖孫倆沒有呆太久。
顧清舒離開。
說下次再來看祖母。
威遠侯府老夫人眼晴一亮，擦了一下自己眼角，她的丫頭好好回來了就好，她也對著丫頭背影讓她不用再操心她。
眼看丫頭走了。
「老夫人。」
余嬤嬤知道老夫人心情，開口想安慰一下。
「不用安慰，能這樣看到丫頭，我也心安了，這丫頭能這樣回來說明了就像她說的，就是還是要打聽一下。」威遠侯府老夫人又抹了眼角說道。
還是想知道更多。
余嬤嬤明白。
「去看看。」威遠侯府老夫人又道。
余嬤嬤去了。
＊
顧清舒出去後，沒有急著回前面，又看了看才回到馬車旁，她說過有一天她會看到整個威遠侯府跪在她腳下。
她看向馬車
「皇上。」
「回來了？上來！」
馬車門再次打開，男人看向她。
顧清舒扶著蘭心手上去，紅著眼晴。
「妾見到祖母了，祖母很好，祖母看到我安心了。」
「嗯。」
謝禇遠拉她坐下。
馬車又動了往外去。
顧清舒差點又沒坐穩，謝禇遠：「朕答應你的辦到了。」在她耳邊問她。
顧清舒望他。
「要不要再想一想還有沒有想要的？」謝禇遠再問她。
顧清舒依舊搖頭。
「你要是想入宮——」
謝禇遠倏的道，拉緊她的手。
「皇上。」
顧清舒怔怔的望著皇上深黑如墨的雙眼，這是想帶她入宮了？她偏不入，偏要和她唱反彈，他之前不是不想她入宮嗎，現在想了，她卻不要了：「妾怎麼能入宮，妾不能入宮，皇上說過的，妾以什麼身份入宮，妾不入宮。」
「不想和朕入宮？」
謝禇遠意外再問她。
「皇上，妾的身份在那裡，怎麼可能入宮！」
顧清舒心跳得格外用力，繼續搖頭。
「跟朕入宮。」
謝禇遠看她。
顧清舒心想皇上打臉？又打臉了。
啪啪啪，臉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