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同樣派人問了問,得到一樣的答案。
安了一點心。
養心殿外。
謝禇遠此時帶著顧清舒到了,看著眼前的養心殿,顧清舒不想進去,男人回了一下頭看著她,一臉還在幹什麼?
他走了進去,顧清舒只能帶著蘭心,讓蘭心留下給了她一下眼神,再向來公公點下頭,跟著進去。
到了裡面,男人背對著她站著。
她走過去,走近。
「皇上。」弱弱的叫了聲。
謝禇遠沒有回答,只回身看著面前女人,顧清舒也不抬頭,看著地面,感覺著他目光一直一直烙在她身上。
好像要把她燙穿。
她微微動了動。
「怎麼,不敢抬頭見朕了?」
男人聲音響起,在她耳邊,沉重有力。
「沒有不敢。」顧清舒抬頭,看到了他走到她面前,不禁往後退了一步,以顯示她的害怕:「皇上,你不是在怪我嗎?生我的氣,不高興?」
「你倒是知道,還知道朕在怪你生你的氣,朕還以為你不知道。」
謝禇遠逼視她。
「皇上表現得不是太明顯,後來我才知道,我不敢說話不敢——」顧清舒不敢說又不得不說的樣子,臉白了分。
謝禇遠沒有再逼:「不敢看朕?」
「對。」
顧清舒乖乖點頭。
「抬頭看朕,現在抬頭看朕。」謝禇遠再道,想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頜,但沒有,顧清舒抬頭望向他。
陛下有什麼事?
謝禇遠想咳一聲,沒事就不能說了?他:「之前一直只知道吃,也不看朕。」想著這丫頭在宴席上的表現。
不管發生什麼也只顧一個人在下面吃,不在意一樣。
「皇上不是忙也不看妾。」
顧清舒聽了也紅了一下眼,再度低頭吶吶無言。
「怎麼?」
謝禇遠抬了她的下頜,琢磨著她的表情想法:「你這還委屈上了?」
顧清舒搖頭。
「吃醋,不想朕和別的女人一起,親近?」又吃醋了?謝禇遠像是想到什麼,這女人總是這麼愛吃醋。
這樣也能吃醋,這女人太小氣。
不過他不能容她再這樣下去。
「皇上都不理我,生我氣,我也不敢看皇上,只能吃,而且宴會不是吃嗎?」顧清舒解釋了一下委屈又直接的。
謝禇遠還真不能說宴會不是吃是別的,
「你。」
他又忘了教訓她讓她不要管他和別的女人親不親熱了。
看她委屈直接的樣子。
「那也守規矩。」最後他只憋出這一句。
「妾身守了啊。」
顧清舒又看他,一幅她哪裡不規矩了。
哪裡都不規矩,你那叫守規矩?算了,只知道吃,和賢妃說話,她倒是和賢妃合得來,一直關係不錯,和皇后貴妃怎麼不像和賢妃一樣?
也不管他,看他,謝禇遠在心中想完。
「你和賢妃?」
「就是談得來,接觸幾次都可以,我說過沒有?」顧清舒道,皇上問過沒有?
謝禇遠:「要是你和皇后貴妃也這樣就好了。」
「我也努力著。」
「你在努力?」
「嗯。」
「朕沒有看到,不過你和賢妃好就好好相處,別的不用多管。」
「哦,還有點沒說,皇上之前不會以為我真是在吃醋吧,我剛才沒說。」顧清舒又來一句,有些想笑看他。
謝禇遠聞聲看她,她這是什麼意思?本來好起來的心情又不好了。
這女人吃醋就吃醋,還不承認,他心情更不好。
「雖然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貴妃娘娘一起,各宮娘娘們都簇擁著,你來我往,敬著酒,皇上似乎也高興身處百花中,有點吃味,但知道不行。」
顧清舒形容了一下不久前。
皺著眉,還是酸酸的說了。
謝禇遠滿意了,這才高興了。
顧清舒想,男人。
謝禇遠又想起要回來前這女人喝酒的樣子,那無聲的誘惑人,喉嚨一動,一癢,大手一伸一把拉過她,抱在懷裡,低頭對著紅唇就親了下去,親了親,親得很用力。
輾轉反徹。
顧清舒嗚嗚嗚,被親著。
她和他不是在說話,怎麼親上了,她動了動,掙扎了一下。
男人半晌後放開她,喘著氣:「顧氏。」
顧清舒嗯。
「你派人出宮到底是?」謝禇遠這才有了時間問她,想到她之前回答得吞吞吐吐的樣子,不由再拉了她一下,還是不滿,手摩挲了一下她親破了的紅唇。
「皇上,嗚,就像皇后娘娘說的,妾想種點東西。」
顧清舒摸著紅唇,好痛,都親痛了,親破了,她低頭弱聲的。
「種什麼?」
謝禇遠還問,盯著她。
顧清舒搖頭,還是什麼也不說。
「朕在問你?」嗯?顧清舒?怎麼不說?謝禇遠見她還不說,只有他們倆人也這樣,生氣了,聲音變大。
顧清舒只叫皇上。
「還有你什麼生意?你覺得你做的這像什麼樣子,像什麼話?皇后沒有說錯,以後不要再這樣亂來。」
「......」
「聽到沒有?朕在和你說,才幾日你就這樣,朕差點以為你是為了找家人,還有為什麼不和朕說?種地虧得你想得到,還是在後宮種,你讓人怎麼看,生意也不要想了。」
謝禇遠滿心都是她的錯,皇后的好。
「皇上不是說天下有沒有好種好活的糧食。」顧清舒臉有點紅了,抬頭說了。
謝禇遠一聽:「你說什麼,你是為了朕?」
再說一次,他呆了。
這女人是為了他?
他沒聽錯?他拉她。
顧清舒不說話,別開頭,還是摸著紅唇低頭。
「你這女人,想種糧食?因為朕那句話一直記著,想幫朕,那找到什麼沒有?」謝禇遠語氣緩了下來。
看著她烏黑的頭頂。
原來她一切都是為了他,把他一句話放到心上!
傻子就是傻子,摸了一下她的頭。
動作格外的輕。
「妾一直在找沒找到,要不然也不會一直派人到處找,我想先種點別的試試,根本沒想過找家人,皇后娘娘誤會了,也不知道她怎麼這樣想,要是實在找不到,就行商多賺銀子,給皇上買糧食或者出海去找,妾聽過海外有別的東西。」
顧清舒感覺著他的動作,低著聲音。
說出她最深的想法。
「你的心倒是深,想得遠,因此你。」
那也不用這樣,謝禇遠沒話可說了,誇了她一下夸不下去。
這女人這份心他又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