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她們還在說著。
顧清舒一聲等等,打斷她們,問了問:「你說的是真的?」
「是娘娘,老奴沒有亂說,消息是從那邊傳來,老奴一聽安嬪娘娘真的出了事,好像是流產了,嚇到了,馬上過來告訴娘娘,皇上皇后娘娘都去了安嬪娘娘那裡,大家都去了,娘娘要不要?」
李嬤嬤又道,急急的。
「當然要去,只是今天還是端午啊,就發生了這樣不好的事,好好的日子好不起來了,真叫人失望,可不要把今日破壞了,大家明明該很高興的,算了,沒說是怎麼流產的?怎麼能如此大意,該好好保重護著自己肚子才是。」這麼不容易懷上,那麼高興,顧清舒笑了。
李嬤嬤她們——也想說可不是。
「淑妃那裡?」
顧清舒想問問。
「聽說是皇后娘娘宮裡有人不知道淑妃娘娘不能吃蝦,所以放了蝦,才會導致過敏,吃了藥好多了,可能也去了。」李嬤嬤還是急,這樣大的事,安嬪娘娘這一流產。
太后娘娘皇上都會震怒吧。
不知道會如何。
「嗯。」
顧清舒起來,也感覺到李嬤嬤的著急,讓人端水來。
淨了面和手,快速收掇好就帶著人往安嬪的宮裡去了。
只是才走到半路,就看到宮人急沖沖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再走幾步,遠遠看到來公公帶著人過來——
顧清舒還沒想好。
來公公帶著人竟直接走到她的面前,行了一禮:「良妃娘娘你在這裡就好了,請,陛下讓雜家來見你,請你過!」
這是怎麼回事?顧清舒只想問。
跟著過來的李嬤嬤幾人也是臉色一變,來公公是什麼意思?
「良妃娘娘還請快點。」
來公公並不多話,臉上閃過一抹什麼又甩拂塵沉下了聲音。
顧清舒明白了一點,但:「為什麼?安嬪娘娘怎麼了嗎?」
「良妃娘娘也知道了?安嬪娘娘流產了,如今很不好,大家都在,良妃娘娘還是先過去,到了就知道了。」
來公公嘆口氣,並不多說,臉上也看不出。
就是一伸手。
像是她不走,他要帶她走秀。
顧清舒徹底懂了,她不跟著走不行了,只是他們這是什麼意思?覺得是她害的安嬪吧?誰說的?是誰指證了她?怎麼指證的?
沒有理沒有據來公公不會這樣。
那邊難不成給她定罪了?
這時來公公有點急了,想到皇上再上前一步。
顧清舒看在眼裡,說走吧,打住李嬤嬤她們要說的話,再次往安嬪住的宮殿而去。
不一會到了後,李嬤嬤蘭心都格外緊張,一聲聲叫著娘娘。
顧清舒讓她們不要擔心。
也不管她們樣子,對來公公說可以進去了,便跟著走到裡面。
一直到寢宮。
她看到皇后皇上,所有人果然都在,都看著她,就像是在看兇手一樣,安嬪注產就流產,關她什麼事?
不過到底是誰設的這一局,設計得這麼急,還能把安嬪流產嫁禍到她身上,她一定要弄清楚。
賢妃也在,也在看她,無聲說著小心,很擔心她。
看來她是最後一個到的。
她輕輕掃了眼,走到皇上面前,給皇上行了一禮,看著皇上和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皇上,妾來了,聽說安嬪娘娘流產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這當然是真的,而且,良妃妹妹你來了就好,只是你。」皇后看著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想說什麼又沒有,嘆了口氣。
看向皇上。
「皇上,良妃妹妹來了,你看是審還是讓良妃妹妹自己交待,這樣好處置?」
皇上沒說話就看她,接著看顧清舒。
顧清舒茫然站著。
一幅我什麼都不知道,傻傻的。
她瞄到淑妃,淑妃果真在,臉好了一些,還是有點不堪入目,她沒再看,又掃過其他人,這些人也都——
「良妃妹妹你是自己說還是?」
皇后又苦口婆心的問了起來。
「皇后娘娘讓妾說什麼?妾只想知道安嬪怎麼樣了?好點沒有?怎麼就小產了,才診出脈不是?心裡很擔心才過來。」顧清舒還是一臉茫然看著皇后。
「良妃你不要再這樣,你明明知道。」皇后又道,臉色更不好,這個良妃在裝傻充愣?
怎麼會不明白,她心裡清楚才是。
她。
淑妃也幫著:「安嬪妹妹小產了,有人說是你動的手,良妃你還不認罪!」
「是啊,是啊。」「良妃你還是承認了吧,不要再否認不承認了。」
「害得安嬪娘娘流產,你真是。」其餘的女人也忍不住了,一個個指責起顧清舒。
顧清舒覺得自己真是千夫所指:「我?我動手?誰說的?」
說完看向皇后坐的床榻後面的安嬪,安嬪躺在榻上,一臉蒼白沒有絲毫血色,好像流盡了血,手抱著肚子,嘴裡一直呢喃著孩子,我的孩子,整個人還有榻上都很亂,像是傻了瘋了。
隱隱還有一股血腥味,有一團血污。
濃重得讓人不舒有。
也襯得安嬪更可憐。
不管安嬪怎麼,怪到好怒地上,就別怪她不同情她,不客氣了。
「安嬪娘娘。」
她走了過去。
走近安嬪。
只是皇后攔了她:「良妃,你不要過了,再嚇到安嬪不好,你真不知道?有人說是你害的,你還是好好說清楚。」不復笑容,很嚴肅。
「還要妾說幾次,不是妾就不是!」顧清舒也認真的。
「你們還是先聽良妃妹妹說清楚。」賢妃終於找到機會插話,幫了一句。
顧清舒看向她帶著感謝。
賢妃還要說。
「那就說!」
皇后開口。
「好,既然不能靠近安嬪,那這樣好了妾在這裡,誰說是我害的?安嬪還是誰,我要見人對質!」
顧清舒不等她說說了,昂起頭。
就算到了這一步,她也沒有再皇帝,向他求助。
皇后:「你。」看向皇上。
謝禇遠把玩著手上的一塊玉佩,挑了一下眉頭:「那就帶人過來!」他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打量了女人一眼,長本事了,對她這樣子有些另眼相看!
顧清舒一笑:「妾會證明不是我。」
謝禇遠不說話,不理她。
一會一個宮人跪在地上。
是安嬪身邊的宮人,顧清舒一眼就認出來,就是這個宮人?
宮人磕了一個頭,額頭上紅紅的,似乎是磕頭太重磕出來的。
接著皇后一聲你再說一次。
這個宮人馬上白著臉抬頭,感覺到什麼,看向顧清舒,然後馬上便惡狠狠的,一雙眼通紅,就像是要把她吃掉:「是你良妃,你終於來了,你,奴婢知道是你害了我們主子,是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