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抱住男人,暖和一下,身體動了一下。
更痛。
雖然知道受傷後可能會發燒,但上次就沒有,這次卻發燒了!
她更不爽男人還在睡,也要讓他幫她,她還是要纏著他,繼續纏著他。
手扯了一下他。
「皇上,皇上。」怎麼還不醒?還沒聽到?聾了還是傻了,睡得死過去了?男人,該死的男人!
「冷,痛。」
謝禇遠聽到了。
他先一怔,再回神,睜開眼,一下看到懷裡女人,神色冷淡,不過還沒等他做什麼就聽到女人聲音,手一動,壓住她,再摸,在她身上四處摸了摸,都沒摸到發熱,但她說冷。
冷?
他馬上上榻抱過她,又拉過一邊的薄被放到她身上,
可是。
女人還是在叫著冷,痛,謝禇遠知道不行,不能再等之前就該叫人,不該聽她的,他放下她,輕輕起身走了出去,對著外面叫了人,一會,人沖了進來。
還沒有行禮。
「找太醫還有醫女。」謝禇遠沉著臉直接說了。
「是,皇上。」
衝進來的人聽到皇上的話馬上轉身跑了出去,不管是為了什麼,怎麼回事,他跑到外面,叫了人。
馬上把太醫醫女叫來。
可能是良妃娘娘。
因為皇上好好的,那就只能是良妃妹妹出問題了。
很快,太醫醫女過來了。
他們都歇在附近。
李嬤嬤她們也是,同樣被吵了起來,先還不知道怎麼了,知道是主子出事後,急了,往裡面沖。
「娘娘。」
謝禇遠早在叫了太醫後就回到了龍榻上,摸著女人面頰,看著她,抱著她,和她說了話,很快太醫就來了。
不要怕,不要急。
也用被子蓋緊,聽到聲音知道太醫過來。
馬上讓人進來,讓他們看看。
太醫聽了皇上的話,立馬帶著醫女上前,先簡單看了看良妃娘娘情況,再多他不能看了,他退到旁邊,等醫女再檢查後,問了起來。
謝禇遠這時也下了榻,走到一邊。
剛好李嬤嬤她們也到了。
「主子,皇上。」
李嬤嬤她們還是披頭散髮的,一下看到皇上,忙跪下行禮。
又往榻上看主子。
謝禇遠根本不管她們,讓她們出去。
李嬤嬤她們還想說話,看皇上樣子,又不敢。
只好退了出去。
可急得不行,主子身邊也要人照顧啊。
蘭心臉都白了。
謝禇遠等了一會,見太醫還沒有結果,覺得都過過去那麼久了,問太醫怎麼樣了。
太醫也正要說,聽了皇上的話,他朝著皇上:「良妃娘娘看樣子就是受了傷,加上身子弱,可能送過來時吹了風,要不重新清洗傷口,重新敷藥,再保暖,喝藥,要不就這樣,應該不會有問題。」
他也知道自己說得保守,可他只有這個方法。
醫女也點頭。
「什麼叫應該過得去?還有吹了風是怪朕?」謝禇遠聽了眉頭皺緊。
沒料到還有這原因。
太醫:「皇上,你也不知道,微臣也只有這個辦法,良妃娘娘身子骨有些弱,最近遇到太多事了,可能,加上之前不是也受過傷。」
「那你是說兩次加在一起也更加劇了她的情況,又因為身體不好?」
謝禇遠完全明白了。
沉了臉。
太醫哪裡敢說是。
上回良妃娘娘受傷他也是知道,因為就是他看的,他說的就是他以為的,皇上果然懂了。
醫女也不敢說話。
她還不如太醫了解呢。
此時聽了才知道這些。
「你這樣說,是沒別的辦法了?讓朕重找人?」謝禇遠再說一聲,走了兩步,太醫忙跪下砰一聲:「請陛下恕罪,微臣覺得良妃娘娘就是這樣,不管陛下是不是重新找人也是這樣,」
「好。」
謝禇遠又叫了人去再找一個太醫來,馬上立刻,來人去了。
太醫低著頭。
謝禇遠想了一下還是上前踢了一腳,讓跪著的太醫先讓良妃不要那麼難受。
太醫只想說哪裡那麼容易!
不過他還是和女醫說起來,討論起來,想辦法幫良妃娘娘。
謝禇遠一邊看一邊聽,一邊關注榻上的女人。
女人的痛和冷不絕。
他坐了回去。
顧清舒還是沒徹底暈過去,只知道自己不行了!
她也拉住他。
謝禇遠感覺到,看了一眼拉著的手,知道她還有意識,手握了握。
太醫醫女過來,說可以了,只是可能要用到銀針,不知道可以嗎?
謝禇遠只問他扎了後會不會有別的問題。
得知沒有就同意了。
他離開。
顧清舒又抓了抓沒抓到人。
太醫開始指揮著醫女先安撫住良妃娘娘,才用銀針在良妃娘娘身上連續扎了幾針,這是唯一辦法,幫良妃娘娘止痛,再來冷的話就是再抱被子蓋上。
燒爐子。
謝禇遠也答應了。
傷口的事,等到又一個太醫跑來,一起商量後,重新讓醫女換了,換了另一種草藥,之後就是等。
大家候在一邊等著。
就算困了也等。
謝禇遠看著女人,他沒有去休息。
精神還好!
到了後來女人漸漸不再一直叫痛和冷了,但大半夜也過去了,大家更困了,還是打起精神,殿外李嬤嬤她們也是。
知道主子好了些,不停的在心裡謝老天爺。
蘭心身體更是晃了下,被李嬤嬤扶住。
「沒事吧,蘭心?」
蘭心圓圓的臉都好像熬瘦了些,她搖頭。
「陛下,你還是去休息。」
就在這時。
來公公也回來了,他知道發生的一切,急沖沖趕回來,小心進來,看了看李嬤嬤她們,走到皇上身邊。
「陛下還是先休息一會吧,坐了一晚,良妃娘娘也好多了,你不久還要早朝,已經快要天亮,還是要保重龍體,何況你這樣良妃娘娘要是知道也會生氣,良妃娘娘可是為了陛下才。」
後面的他不敢說。
聽說都勸過皇上了,勸不了。
就差找太后娘娘了。
「要是太后娘娘知道——」
他又來一句。
謝禇遠穩坐的動作動了,有了反應,看了他一眼:「也就是你知道怎麼勸朕了!知道提太后還有。」
「陛下,不敢,雜家不敢,哪裡敢,就是——」
就是什麼來公公不敢說,面色也不敢露出半分,手拿著拂塵,臉色都白了。
他也感覺大家都在看他。
他聲音壓得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