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下。
蘭心李嬤嬤端了洗好的水果來。
「主子，皇后娘娘，貴妃娘娘——」
她們行了一禮。
看過來。
顧清舒忙讓她們把洗好的水果放到皇后娘娘她們面前，請皇后娘娘她們用，皇后娘娘等人看著送過來的葡萄。
這些葡萄讓她們越看越不舒服。
往年是她們得了主動招待後宮的女人，也喜歡用，看起來晶瑩剔透都是上好的，聞著也香，帶著葡萄特有的香。
現在呢。
顧清舒還讓她們用，皇后笑笑用了幾顆，又給了位份低的女人，說往年因量少，能分到的人少，就算她們也是，話里提到皇上的偏愛。
再說這次還是因為良妃才——
話里話外又賢德又大方，讓人說不出不好，又提了顧清舒。
顧清舒都找不到反駁的。
而位份低的女人很是感謝。
皇后就更賢良了。
貴妃倒是碰也不碰。
淑妃吃了幾顆。
安嬪也是不吃，賢妃吃得最多。
柳美人不屑般。
顧清舒自己也讓蘭心服侍著吃了幾顆，入口和現代的葡萄還是有點不同，更好吃，更小顆，濃郁的汁水。
真的是很甜。
甜到了心裡，讓人全身心都舒服，但她也沒有多用，甜的水果用多了也不好，何況眼前是招待客人的。
再看宮人嬤嬤看著，也想吃。
可她不好賞人。
「還有一些，我讓蘭心她們再洗一些。」顧清舒再開口再說對王才人幾個，王才人也是一個吃貨，吃了好幾顆。
「不用了。」
皇后卻擺手，掃過所有女人，問了聲是不是。
她們也該走了，來這裡人看了，也知道了一些情報，看了看皇上是怎麼對待良妃的，她們還在這裡幹什麼。
「餘下的良妃妹妹自己用吧，別浪費了皇上的一番心，皇上。」後來沒有說。
貴妃起身。
所有人一起離開。
她們帶著人走了出去。
顧清舒嘴裡說好，多謝，讓李嬤嬤她們去送人。
李嬤嬤她們行了一禮去了。
到了外面，李嬤嬤她們送走皇后娘娘她們，看了看回來。
「娘娘。」
「嗯，給你們賞賜，這些餘下的洗過要趕緊吃了，賞你們了，你們服侍我這麼久，服侍得也不錯，還沒嘗過吧，我也沒有好東西，這是難得的好東西。」顧清舒指著盤子裡面餘下的葡萄。
讓李嬤嬤她們用。
李嬤嬤一聽就要推辭，就要拒絕，手也舉了起來。
這樣好的東西是皇上給主子的臉面。
主子都沒怎麼用，她們哪裡敢用。
蘭心倒是看了看。
「看蘭心就沒有說什麼，李嬤嬤，不用說了，吃吧，叫上幾個宮人，一人分一分。」
顧清舒再開口，睥了蘭心一眼。
還讓她們叫上殿裡幾個宮人。
「也沒多少顆了。」
李嬤嬤依然想說話。
就是不多才珍貴。
蘭心也想說主子自己用吧，她們不需要，謝了主子，認真無比。
「蘭心。」顧清舒叫了叫她。
蘭心不說話。
李嬤嬤也看她。
「去吧。」顧清舒一個字也不打算說，覺得她們不要再拒絕，讓李嬤嬤她們下去，李嬤嬤只好和蘭心行禮再次退下。
顧清舒又指了指盤子。
她們不用還有宮人呢。
李嬤嬤又上前取了。
不過。
「主子要不要再吃點，老奴去重新再洗一點，還有不少。」
李嬤嬤又一頓。
蘭心也望著主子。
顧清舒知道還有不少，皇上賜那麼多，這一下並沒吃多少，餘下的她一個人真的吃不完，她在想怎麼處理，讓她們一會分一分，再給賢妃送點去，還有皇后娘娘貴妃娘娘也各送一點。
就算她送去皇后娘娘她們不高興。
還是送一些吧。
皇上也是，怎麼全送了過來？最初接到的時候全是高興，有臉。
可現在心裡高興同時又有點煩。
皇后她們走時就應該讓她們一人分一些走。
還有太后娘娘，給皇后娘娘她們送了，就不能漏了太后娘娘，還有太了妃，不過說得好聽點就是。
把前因後果都說清楚。
說皇上是因為皇后娘娘她們都在才這樣，皇上太忙了，沒想那麼多。
「這樣好嗎？」李嬤嬤遲疑。
「有什麼不行，自己吃不完也留著？到時候壞了，皇上可能也想讓我分點出去，就說我借了皇上的光，還有皇后娘娘等的光，雖說皇上親自派人送去給太后娘娘更好。」
顧清舒開口。
李嬤嬤不說了。
蘭心：「奴婢去？」
「你們一起吧。」
不，要留一個宮人，顧清舒還要謝皇上，無論怎麼都要謝謝，她還是讓李嬤嬤帶宮人去送，留下蘭心。
李嬤嬤去了。
蘭心：「主子。」
「去養心殿一趟，幫我感謝皇上，說我很高興，我等皇上過來好好服侍皇上。」
顧清舒說了。
蘭心應了聲。
顧清舒笑笑。
蘭心去了。
*
養心殿。
來公公回來還在想著良妃娘娘娘家是怎麼回事，皇上不說，他看著皇上也不敢問，看到蘭心又過來。
知道是良妃娘娘派過來的。
「你等等。」
他進去和皇上說了。
謝禇遠看了一眼進來的蘭心，問她來有什麼事？
蘭心行了一禮：「娘娘讓奴婢過來和皇上說——」把主子的話說了。
來公公望著陛下，良妃娘娘很高興要謝陛下。
他回來也和陛下說過當時良妃娘娘收到賞的葡萄時的情況了，也說了皇后娘娘她們聽到良妃娘娘娘家什麼的表情。
陛下只說那就好，嗯一聲，就不說了。
一點別的話也沒有。
如今良妃娘娘特地派了身邊人來，陛下——
謝禇遠還是點點頭：「她還算滿意就行，和她說，她的意思朕知道，朕會讓她還。」
「是，皇上。」
蘭心應了一聲，又說了主子把葡萄送給各宮的事，覺得不應該自己一個人吃，覺得大家吃更好。
「主子覺得皇上太忙。」
來公公立馬看陛下。
謝禇遠：「你家主子做得不錯。」
來公公知道皇上又是夸良妃。
蘭心也聽出來。
她再行一禮。
謝禇遠擺手，又想到一點，那女人還送了葡萄給太子妃？圖哈比，隨她吧。
蘭心退下。
來公公看著，出去送了一步，讓蘭心小心回去後，回裡面，謝禇遠：「你要瞅著朕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