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禇遠忽然還看到血，血從女人裙下流出來，他就要起來。
好在醫女進來了，顧清舒閉上了眼，待到醫女看過檢查過。
謝禇遠問她怎麼回事。
「陛下。」
醫女抬頭看了良妃娘娘一眼，再看皇上，有些不好意思說。
顧清舒有點面紅耳赤，一早她就知道自己怎麼了，無奈太痛，感覺到醫女落在身上的目光，肚子還是痛，索性閉眼裝暈。
不想和皇上解釋也不想聽醫女說。
謝禇遠看在眼裡，又摸了一下她的頭，問醫女到底怎麼了，讓她說，醫女才說了：「良妃娘娘應該是月事來了，所以。」
她低下頭。
「月事，所以？」謝禇遠愣了一下，看著懷裡的女人再問，月事來了是要流血，然後會這麼痛，痛成她這樣？
不是別的？
「良妃娘娘是痛暈了。」
醫女再道說。
「就是這樣？月事來了會痛得她這模樣。」第一次聽說，謝禇遠開口，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良妃。」
「良妃娘娘身體好了些，但是還是不規律應該，有時候會痛成這樣，不過一般人會好點，良妃娘娘也許一直這樣——良妃娘娘身體的原因，還是要注意，平時要保暖還有調養身體。」醫女低頭，不知道怎麼和皇上解釋，這是女子的事。
顧清舒無臉見人了。
真的沒臉見人了，她拉了一下皇上。
讓醫女走。
謝禇遠盯著懷裡女人，沒暈過去？他以為暈了，接著擺了擺手，問醫女有沒有辦法讓她沒那麼痛，緩解一下。
還有沒有辦法讓她好一點。
醫女說可以保一下暖還有喝點紅糖水，或者用上好的燕窩和紅糖幾樣一起，燕窩性平甘，可以養氣補氣。
滋陰潤燥，屬於陰性物質主收斂，女性在月事期間的時候，適當吃點能夠達到補氣血的作用，更好緩解經期不舒服的感覺。
月事量比較少的話，還能搭配紅棗一起去吃，可以補充益氣。
要是月事量比較多，還伴隨著失眠等現象，可以跟銀耳，百合等食物，能夠達到不錯的改善。
這些醫女在心裡想完挑了能說的說。
顧清舒說自己就是痛。
醫女一聲明白。
良妃娘娘這就需要好好補氣益血，一直服用更好，如今最好是按一按，休息一下，慢慢會好一點，還有。
醫女離開。
顧清舒和謝禇遠一時沒說話。
外面。
李嬤嬤她們看到出來的醫女，原還是很緊張。
待到醫女看著她們說了說，她們漸漸知道了怎麼回事，放下了心，只是李嬤嬤又怕起來皇上嫌穢氣離開這裡，主子月事來了還服侍皇上。
主子都不知道？
這種時候不能服侍皇上，皇上要是怪罪娘娘，她想進去說點什麼。
「皇上。」
顧清舒最後的最後，聲音弱不可聞，低著頭。
謝禇遠本不想和她說。
顧清舒肚子又痛，她可憐兮兮白著臉啊一聲。
謝禇遠一聽到她叫，還是看著她拍著，問她還是很痛？拍著她的背，凝著她的臉，看那麼白又抱了一會。
顧清舒更不好，靠著男人。
皇上。
其實沒有開始那麼痛了。
「要不叫太醫再來看看？」雖然相信醫女說的，還是覺得太醫更靠譜。
謝禇遠問她。
顧清舒搖搖頭，還不夠丟臉？她說好一點了。
「你的身體到底——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痛？以前也是這樣痛？」謝禇遠聞言再次問了她，顧清舒點頭，白著臉，讓人心疼。
謝禇遠看她樣子也不忍心再問，再抱著按了一下她的肚子，問她怎麼樣？
顧清舒點頭。
半晌放開了她，讓她收掇一下，要起身叫人，看到自己裡衣也髒了一點。
顧清舒同樣看到了。
頭也不敢抬。
「皇上。」
「你也看到了？」謝禇遠道。
「皇上嫌棄妾了嗎？」
顧清舒可憐的問。
謝禇遠想說嫌棄，沒說出口。
之後男人起身叫了李嬤嬤她們。
李嬤嬤她們進來，行了一禮抬頭要叫，男人把醫女的話告訴了她們，問她們有沒有燕窩，沒有的話，他讓人去取，看了李嬤嬤一眼，他記得當時挑人時要了一個懂醫術，會調理身體的人。
應該是這個婆子。
李嬤嬤她們也尷尬，尤其是李嬤嬤，看著皇上想說什麼，想請罪。
顧清舒張嘴還沒說什麼。
男人走了。
人一走。
顧清舒鬆口氣。
「好了，過來吧，沒事了。」
「主子。」
李嬤嬤她們也趕緊到了主子的面前，跪在地上：「主子，你月事來了，怎麼來了？日子老奴不知道，這是第一次，怎麼很痛？是老奴沒用，給你調理這麼久，以為好多了，還是這樣。」
是老奴的錯，她沒見過月事這麼痛的？
她還要說什麼。
盯著主子臉。
「主子月事。」以前雖然也痛，但不是這樣，上次開始才這樣的，都是在寺里缺衣少穿還有病了後才，蘭心心裡想著也說了。
李嬤嬤知道了。
顧清舒扯了一下唇角：「我也沒想到這次這麼疼，身體壞了，連月事都逃不了，差一點暈過去。」說著還有點後悔，手也又放到小肚子上，揉了幾下，皇上揉過後好些了。
「主子。」
李嬤嬤又說了，主子這樣子必須再加深調理：「都是老奴沒有照顧好主子，沒有調理好，要再調理調理，把這痛的毛病調理好，老奴會重新來過。」
「先服侍我收掇了。」
顧清舒開口，身下隱隱又要流了，很不舒服，一會更髒，榻上也要收掇乾淨，蘭心點了頭，李嬤嬤又叫了宮人進來。
顧清舒到了屏風裡面。
由著人服侍著很快換了一身。
擦洗了乾淨。
身下也墊上了月事帶，整個人舒服多了，她也能走能動，可以了，揮手不讓人服侍，扶著人出去，榻上已經乾乾淨淨。
見宮人看著她。
她說自己可以了。
另一邊。
謝禇遠一出門就叫了人，讓人去取上好的燕窩來，有多少送多少來，以後芙蓉殿長期送，讓那女人好好喝。
不要再痛了。
小太監聽了馬上應了是，看著皇上出來又進耳房。
還有水送過去。
他吩咐了人，不久，燕窩送了過來，他讓人送去，看著皇上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