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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的眼睛出賣了你的心

2024-09-02 06:33:58 作者: 木桶飯來一份
  看到程渙趙浮二人後,潘鳳仔細一想,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既然程趙二人仍在營里,就說明他們兵權仍然在手。【,無錯章節閱讀】

  不管韓馥下了何命令,他們只要見了鞠義,皆以鞠義說的為準,程趙二人,可是潘鳳過命的兄弟。

  當年三人隨韓馥對戰黃巾軍,互不拋棄,那可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只要不在後世,那個認錢不認人的時代,這份兄弟情就靠得住。

  潘鳳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

  「小潘……我……哥哥我,我沒用,來晚了一步,程渙趙浮二人,已經投靠袁紹!嗚嗚……」

  鞠義一到近前,就闡明一切,說罷還極其悲傷的哭了起來。

  就這一個動作,鞠義就露餡了,人在演戲的時候,往往會忽略自己原本的性格。

  別看鞠義腦袋不太聰明,卻也是有著錚錚鐵骨的硬漢,吐口唾沫一個釘,倒在地上一個坑,頭掉了不過碗大個疤,幾時哭過?

  潘鳳定睛細瞅一下大舅哥的臉,沒有任何被打過的痕跡,青一塊紫一塊的顏色,也不知拿何物抹的。

  還有捆綁他的繩子,能不能專業點兒?松得跟棉褲襠一樣,這叫綁人?

  「大哥,別裝啦,還有程趙二位兄弟,你們的戲演完了吧?跟我大哥演戲,很好玩嗎?」

  潘鳳直接拆穿這場唬人的鬧劇,演戲也不演得像點兒,在後世,幾人的演技,連龍套的標準都達不到。

  「哎,沒意思,這麼快就被拆穿了,小潘,你是如何看出哥哥說謊的?」鞠義自個兒將身上的繩子解下,問潘鳳。

  「你的眼睛出賣了你的心。」

  「我的眼睛出賣了我的心?此話怎講?」

  「你剛才裝哭的時候,眼睛在偷瞄,並且眼裡還有笑意,拜託你下回騙我,準備充足一點兒,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能拿東西塗抹,你得讓人給真打腫了,這樣就會增加真實度。」

  「真打腫那得多疼啊。」

  潘鳳不再理鞠義,望著程趙二人,道:「二位兄弟,我們終於又見面啦!」

  程渙笑道:「潘將軍,事情好險哪。我與趙浮二人,竟險些去了冀州。」

  「哦?這話怎麼講?」潘鳳轉過身來,對鞠花安慰一番,然後牽著馬車往營里走。

  眾人如眾星捧月一般,擁著馬車,程渙又接著道:「就在你大哥趕來之前,沮授與高幹前來傳令,是韓馥親自下的令,讓我與趙將軍速速趕往冀州,

  我二人也不知是何事,想著主公下令,自然是非去不可,正想著,你大哥鞠義就偷偷的來了,悄悄的對我們講明一切,我們這才知道,韓馥那斯,竟做出如此窩囊之事!著實讓人心寒!」

  趙浮這時接話道:「我二人得知事情真相,即刻命人拿下沮授與高幹,等候潘將軍親自發落!」

  「哼,若非他二人攔著,我定宰了二賊!不過話說回來了,小潘啊,你這倆兄弟,認的真不虧,我說什麼他們都信。」鞠義道。

  「那是,一塊兒從死人堆里爬出的兄弟,能不可靠嗎?說實話,我怕就怕韓馥派人,把不知情的兩位兄弟調走,現在好了,蒼天有眼哪。」

  趙浮道:「與其說蒼天有眼,倒不如說潘將軍神機妙算。」


  「哈哈,謬讚,謬讚。」潘鳳謙虛的打著哈哈,只有他自己清楚,這是知識幫了他,若非對三國史有所涉獵,又得系統輔助的話,自己現在,怕是連骨頭都找不到了。

  幾人說說笑笑,進了關押高幹與沮授的帳篷。

  看一眼被綁得幾乎窒息的二人,簡直慘不忍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還有被風乾的血漬。

  一看就是大舅哥的手筆,下手也太狠了點兒,你打高幹我沒意見,但沮授這人,也沒得罪過你,在韓馥手下,大家都處得不錯,你把他打得鼻青臉腫的,怎麼下得去手的?

  瞥了一眼鞠義,懶得搭理這個有暴力傾向的傢伙,轉過臉來對沮授道:「沮將軍,韓馥讓冀州之事,你就不覺得窩囊?」

  「哎——」沮授無奈哀嘆一聲,道:「說實話,我也覺得韓馥窩囊,但人昏庸到如此地步,為之奈何?只是……」

  沮授頓了一下,又鼓起勇氣接著道:「如蒙將軍不棄,在下願與將軍共同起事反袁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現在想起投降啦?早幹嘛去了!」鞠義插了一嘴,然後對潘鳳道:「小潘,沮授這人巧言令色,若非哥哥跑得快,程趙二位將軍,就迷迷糊糊的去冀州了,哥哥我的胯,現在還疼著呢,為了趕路,我是吃盡了苦頭,總之沮授留不得!高幹是袁紹的親外牲,就更加留不得,交戰時,必須得拿他來祭旗!」

  潘鳳自然對沮授有所了解,此人尚算忠義,絕不是諂媚小人,謀略自然有一些,在歷史上,人家可是留名的,所以潘鳳打算留用沮授。

  將來的自己,可是要想跟四世三公的袁紹,以及家大業大的曹老闆爭天下的,不籠絡些人才,怎麼能行?

  於是二話不說,直接上前替沮授鬆綁。

  「小潘……你這……」鞠義伸了伸手,想阻止潘鳳,最終又將手放下了,他馬上就意識到一點,現在這裡,潘鳳說了算。

  沮授被鬆開後,眼裡飽含淚水,剛才不過試著說了句話,沒想到潘鳳竟然信他,於是道:「潘將軍……在下定效犬馬之勞!」

  說著話正要待下跪,潘鳳急忙伸手攔住:「沮將軍,你我在韓馥帳下共事多年,公忠肝義膽,重情重義,我豈能不知?」

  此刻的沮授,情緒激動得說不出半句話,眼淚一直在眼眶打轉,卻硬是不讓掉出來。

  潘鳳拍拍他的肩頭,以作安慰,男兒有淚不輕彈,男人的眼淚,在此刻更有意義。

  鞠義不停的摸著後腦勺,現在沮授是自己人了,剛才下手那麼重,著實有些尷尬。

  潘鳳又轉過臉來,望著一直低頭不語的高幹,道:「高將軍,你有什麼打算?」

  高幹猛的把頭一揚,大聲道:「我即已被擒,你要殺便殺,不過,我舅舅袁紹,四世三公,門生故吏滿天下,你若殺了我,他一定會替我報仇雪恨!」

  「砰!」

  潘鳳沙包大的拳頭,重重的砸在高幹的腹部,他身子猛的一縮,疼得是嗷嗷直叫。

  鞠義在一旁看得熱血沸騰,拳頭握得緊緊得,暗叫打得好,覺得潘鳳出手,比自己還狠。

  「你他娘的!少在老子面前放狠話,告訴你,四世三公在老子眼裡,就是個笑話!四世三公就了不起啦?董卓殺掉袁隗全家五百餘口,也沒見袁紹敢放一個屁,有本事他怎麼不打到長安,跟董卓一決雌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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