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后座位，顧夜對著電話那頭道：「有崽子敢動我顧氏的人，找出來，解決了。別留把柄。」
「是，顧少爺。」
顧夜掛斷電話，吩咐司機：「去醫院。」
薄怒一斂，神情動容看向躺在他腿上的沈姌。
手腕，腳踝，紅腫的厲害。
顧夜眉頭又一次緊鎖。
到達醫院後，沈姌被送去全身檢查。
顧夜站在走廊里，給一個人打過去電話：「二叔，忙什麼呢？」
沒有開門見山的直白。
顧淮南那邊頓了片刻，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何事？」
「沈姌受傷了。到港大醫院外傷科來一趟吧。」
沒等顧淮南同不同意，直接掛斷。
他猜測，他會來。
然而他猜測正確，他果然來了，且很速度。
顧淮南不耐煩對顧夜說：「別賣關子。」
顧夜把事情一五一十講了。
顧淮南呵一聲笑：「你做的對，顧家的一條狗，旁人也是碰不得的。」
「一輩子沒求過二叔什麼事，麻煩你能不能照顧一下我老婆啊。」顧夜聲音稍稍諷刺道。
顧淮南蹙眉。
「成婚快一年，我從未與她有過夫妻之實。孩子是你的。可我也不是聖人。」
顧淮南貌似聽出來弦外之音，取出煙盒，叼在嘴裡一根煙，打火機點燃後，他吸了兩口後，煩躁道：「有話直說有屁快放。」
「我得了白血病，還有最後一年的生命。」
顧淮南明顯一愣。
看向顧夜，下一瞬忍住笑意：「晚期？絕症？」
顧夜姓顧。
留著顧家的血脈，他自當珍惜這個弟弟。
「是呀。」
顧夜說的平淡，也掏出一根煙。
倦怠的往身後牆壁一靠。
點菸動作熟練些許。
顧淮南挑眉，「顧四伯知道麼？」
「不知道。他不用知道。如果能治，多少錢拿不出來呢。」
顧淮南喉嚨滑動一下。
欲言又止。
顧夜神情認真道：「我只有一個要求，替我保護沈姌一生平安。」
「嗯。」顧淮南輕輕一聲。
顧夜差一點以為聽差了，反應明白時，眼眸閃過一絲不悅。
沈姌被灌了迷情藥，受傷的地方該包紮也包紮了。
打了一夜點滴，次日一早醒來。
顧夜在隔壁床鋪上已然睡過去。
沈姌迷迷糊糊回憶，之後含糊不清吐出一句：「謝謝哈。」
眼眶逐漸濕潤。
顧夜睡夢中好似聽見沈姌的聲音，這道聲音似乎有魔力，講他喚醒。
立馬坐起身，恍然道：「老婆。」
「你老婆有那麼重要？」沈姌苦笑回。
顧夜已經過來，手指輕輕略過她眼角，擦拭掉她眼淚。
「自然。」
沈姌抓住他的手，「那我老公也是我人生第一貴人，第一救星。」
「呵，油嘴滑舌。」
「哪裡。」
然後他們二人一同在醫院吃了早餐後，出院。
到了家裡，沈姌坐在沙發上。
別墅足足八百平，著實只有他們三人，著實空曠。
遙控器打開電視。
新聞在通報，在港河邊上發現兩具屍體，分別一男一女。
女子還懷有身孕。
突然間，遙控器掉在瓷磚上面，發生一道清脆聲音。
王阿姨從廚房快速趕來，安慰道：「太太，怎麼了？」
這時，顧夜也過來。
彎腰撿起遙控器。
直接關閉電視。
「無事，你忙你的吧。」
「好的先生。」
王阿姨走後，沈姌眸子帶淚光看顧夜：「你，」
話語哽咽。
因為顧夜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萬一，萬一這個孩子是顧夜的呢？
顧夜怎麼敢百分百確定不是。
昨晚與那個男人講話就是陶然！
顧夜看出來她的憂慮，上前幾步，沈姌順勢抱住顧夜，臉龐放在他健碩腹部上面。
閉上眼。
「我怎麼可能讓一個不明不白的女人懷上顧家的孩子？」顧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