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所有人一愣。
顧淮南上前，似笑非笑：「姓沈的，裝什麼？」
眼底卻是陰冷，與隱隱約約擔憂。
沈姌垂眸。
下一刻，脫口而出：「大叔，你這人怎麼這麼凶？」
顧淮南臉色刷一下鐵青。
沈婧這時上前，「姌姌，我是姐姐啊。」
沈姌對於這個長相美麗的女人，有一種熟悉的陌生感。
「你，又是誰？」
一下子，病房氣氛跌落至冰點。
醫生這時上前，問沈姌幾個問題後。
醫生跟家屬去外面聊：「這種情況不排除心理疾病。受過重大刺激，病人自己選擇忘記。」
顧淮南半響開口：「可以能恢復麼？」
「有可能暫時一段時間，也有可能永久。」
沈婧送走醫生。
顧淮南進病房。
眉頭緊鎖。
煩躁掏出一根煙，剛要點燃。
不做聲的沈姌，出言阻止：「叔叔，難道你不知要去吸菸室？」
「沈姌，你是在教我規矩？」
她笑著重複道：「沈姌。
這個名字好聽我喜歡。」
又問他：「叔叔，你怎麼稱呼。」
「白痴。」
顧淮南丟下這一句。
走出病房，去別處抽。
沈姌不解，追著大聲喊：「你才是白痴。你是一個沒有基本常識的白痴！」
這時，沈婧推開門。
五味雜陳把飯盒放在桌子上，自言自語，「姌姌，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對於姐姐來說，你醒來已經是萬幸。」
沈姌肚子咕嚕咕嚕叫，活潑打招呼：「嗨！漂亮姐姐，正好我餓了。」
沈婧把飯菜她面前，努力擠出個微笑：「你吃。姐瞅著。」
沈婧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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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姌這幾年大起大落。
如果真的忘記種種不開心，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沈姌吃飽後，悠哉躺回病房。
只是肚子的傷口微微陣痛。
沈婧先一步開口：「你做了闌尾炎手術。」
「哦。」
沈姌困了。
沈婧收拾餐盒。
這一睡。
直接到了凌晨才醒來。
病房內昏暗。
窗戶外霓虹燈閃爍。
沈姌嘆息。
一轉頭，「啊，鬼啊！」
顧淮南短袖長褲，站在她病床前，冷冷看她。
「智障。」
顧淮南懶得搭理她。
直接上去旁邊病床，側躺下。
拽過被子，一個頭都不給沈姌留。
沈姌防備十分鐘，發現叔叔沒動靜，小聲提醒：「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該在這的。」
顧淮南怨氣坐起身，冷呵一聲：「閉嘴。小心鬼掐死你。」
沈姌裝作害怕，下一瞬嗤笑出聲：「你當我是嚇大的？老東西！」
顧淮南隱忍怒火，往沈姌病床旁走，「老？男女授受不親？
姓沈的，少給老子裝瘋賣傻！」
「叫你一聲叔叔是尊重你。你少給我得寸進尺，你個老！東！西！
老男人！！」
顧淮南眉心一跳。
沈姌還沒說完：「你在罵我，我就打你！」
拳頭已經比試好了。
顧淮南臉黑的跟個什麼似的。
他不與智障一般見識道：「無聊。」
從前跟他上床時，怎麼沒見她嫌棄過他老？
男女授受不親？
孩子都不止一個了。
沈姌大人不記小人過，拉過被子，背對顧淮南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