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姌滿臉問號。
顧淮南惡狠狠低罵一句：「還不如當個智障。」
他的真情實感。
捧著保溫杯，便要上樓。
「喝熱水怎麼能退燒，去醫院吧。」沈姌輕聲說。
語氣明顯和煦很多。
顧淮南腳步一停，咄咄逼問：「我是你什麼人？管我幹什麼？」
沈姌想了一下，直接上前，一把搶走顧淮南嘴裡的體溫計。
認真看了一下：「三十九度。趕緊的吧，別把我們聰明一世的顧二叔燒壞了。」
顧淮南就是不動，嚴肅問：「你不回答我，我就不跟你走。」
沈姌無語至極，笑了一下：「按照法律層面，你是我名正言順的丈夫，我是你老婆，我還不能管你了。」
顧淮南臉更紅了。盯盯看著沈姌，差一點脫口而出，愛聽多說點這句話。
沈姌受不了垂眸，拽上顧淮南衣角，「走吧，乖。」
「跟誰學的，嗯？」
「你。」沈姌如實說。
顧淮南心情大好，表面依舊冷冰冰，「吻我。」
沈姌驚訝抬頭，「啊？」
「用我重複第二遍麼？」顧淮南陰森森道。
「可是。」沈姌欲言又止。
「我們的關係如你所說，那麼夫妻義務是不是也是應該的呢？」顧淮南在沈姌耳旁蠱惑道。
沈姌一下子緊張住，這個時候，他腦子裡還在想那檔子事？
下一刻，保溫杯「咣當」一聲掉落在地。
沈姌的腰肢被顧淮南掐住，順藤摸瓜。
「嗚。」
她腦子一瞬間昏沉。
顧淮南一個橫抱，沈姌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扔在床上。
情到深處時，一發不可收拾。
第二天，沈姌也喜提感冒加發燒一件套。
一清早的，四肢無力，見顧淮南就恨！
顧淮南依舊保持昨晚模樣，他收拾合同時，打了一聲噴嚏。
沈姌聽見後，小跑過去，扶著門框笑得花枝亂顫。
「想死？直說…」顧淮南冷冽嗓音響起。
沈姌瞬間憋回去，上前，挽住顧淮南胳膊：「有病呢就得治，知道嗎？二叔。這樣吧，我們一起去醫院你看如何。」
「嗯。」
沈姌一個疑問的表情，顧淮南又盯她一眼。
沈姌皮笑肉不笑點點頭。
顧淮南幽深的眼底一閃而過笑意。
「嬉皮笑臉。」吐出四個字。
抽回胳膊，雙手插兜去給秘書打電話。
女秘書前面開車，沈姌與顧淮南坐在後面。
天空飄起小雪，想想又快要過年了。
顧夜也已經離世兩年。她，今年一次沒去看過她。
忽然，顧淮南看向她。
沈姌眼底儘是憂傷，但很快收斂。
顧淮南終於唇角若隱若現揚起一抹諷刺。
到了醫院，顧淮南先行下車。沈姌在後面跟著。
坐進VIP電梯，去顧氏專門醫師掛號。
在一間房打完點滴，臨離開前，顧淮南菸癮犯了，去往吸菸室。
沈姌邁著猶豫的步子，想要上前跟他說句話，可顧淮南的步伐壓根沒有給她機會。
再次回到車子裡，女秘書感覺顧爺與顧夫人氣氛微妙起來。
透過後視鏡喵一眼…
「把夫人送去公司。」顧淮南冷不丁的一句話。
沈姌捏住大衣一角，答應：「好。」
落地長夜大廈前，只聽見顧淮南不近人情一句：「走吧。」
刷一下，消失在沈姌視線。
她動彈一下手腕，方才刮到車門上一點。
回到總裁辦，找了纏布包紮一下手腕。
嘀咕一句：「我們是不會和好了，對嗎顧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