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這天萬家燈火,煙花爆竹。
沈姌與顧淮南簡單吃了頓火鍋。
又打開電視,坐在客廳沙發看春晚。
兩個人一共沒說過超十句話。
春晚進行到一半,一群刷把戲小孩登場。
沈姌躺的隨意,目光暼去顧淮南身上。
翻個白眼。
顧淮南看的可認真了,這麼多節日第一次多看五六七八眼!
兩個大人總是無趣的,若是有個孩子,或許能熱鬧些許。
思及此,她起身,伸展腰肢:「我困了,睡了啊。」
「一起吧。」顧淮南關閉電視。
沈姌背對著他,微笑一下。
二十五歲,他三十五歲,歲月是一把殺豬刀。
年一過,他們便馬不停蹄飛回港城。
大年初三,沈姌終於把李導約上。
坐在下午茶館,沈姌開門見山:「李導可有好看的本子,不妨分享一下?」
「沈總不瞞你說,有是有。主要是這演員,不敢選啊。吳玲玲耍大牌不要緊,直接讓我這股票損失百千萬,白忙活。」
沈姌一邊品嘗,一邊聽著。
待李耳說完,沈姌放下茶杯,一笑:「過去的人何必提。我與李導生財,適合多合作。」
李導笑了笑:「沈總,您說的對!」
「估計六月份能開機,本子嘛,我回來整理好,給你過去,你看看。」李耳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好。」沈姌又一笑。
晚上,沈姌在廚房裡來回踱步,保姆在一旁也不敢多說話。
接著,沈姌一連嘆氣三聲,走出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一盒牛奶。
「先生,您回來了。」保姆畢恭畢敬聲音響起。
沈姌回過身,見一身風霜的男人回來了。
吩咐保姆:「既然先生回來了,可以開火了。」
「是,太太。」
如平時的每一天一般,一樣流程的過。
與顧淮南的婚後生活,平淡卻不乏味。沈姌感覺,這樣過一輩子也挺好。
直到二月份的今晚,顧淮南回來時,身上帶有酒氣,眼神冷冽。
她為他整理西裝的時候,西服外套參雜女人的香水味。
女人的嗅覺本來就敏感。
她心底不安的回頭去看躺在床上揉眉心的顧淮南。
之後洗完澡,沈姌難得主動去撫摸顧淮南。
結果……
結果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
第二天早上去公司上班,坐在辦公室一會兒,腰就開始疼。
該死的男人!!
心底疑慮也消失不少,都說男人在外面吃飽了,就不會碰家裡女人。
看來,顧淮南沒有出軌。
但!
下班之後,沈姌趁顧淮南洗澡功夫,鬼鬼祟祟去查看顧淮南手機。
二十幾個信息聯繫人,依舊不變,依舊商業上面的夥伴。
又看一眼通訊錄,所有標註的聯繫人通話中,有兩通一模一樣的陌生電話。
她鬼使神差的打過去,對方很快接通:「喂,淮南怎麼了?」
一道溫柔又慵懶女人聲音傳來。
沈姌手心已經出汗,半天沒說出話來。
對方發現不對勁,立馬掛斷。
這一舉動,在沈姌眼裡,是心虛的表現。
剛好,顧淮南出了浴室。
「你在幹什麼?」顧淮南不悅道。
沈姌窘迫轉過身,立馬退後一步,垂頭。
捏握著燙手山芋,紅唇緊抿:「剛才,有個女人給你打電話。」
顧淮南若無其事嗯一聲。
然後去找煙,站在陽台前點燃。
冷風一吹過他半乾的頭髮,冷薄荷香瞬時蔓延。
沈姌鼓起勇氣,上前追問:「顧淮南,你這幾天早出晚歸,又是香水味,又是女人的電話,你還想不想過了?」
劈哩叭啦一通說完,顧淮南終於呵笑出聲:「沈姌,你是不是有毛病?」
「我有毛病,對,我有!」沈姌想,要不這麼算了?或許是她疑心疑鬼了。
可知道和做到永遠不再一個緯度,「請你解釋,顧淮南!」
沈姌是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顧淮南煩躁的用力吸完幾口煙,把菸頭扔在地上,好笑道:「我解釋什麼呢,嗯?」
「你是不是出軌了,你是不是有女人了!如果是這樣,離婚…」沈姌含著眼淚,還沒說完。
顧淮南直接吻住她。
她終於落下眼淚。
二人彼此加深這個吻,一會兒後,顧淮南鬆開她。
「老婆,我忙了一天,我們有什麼事明天說可以麼,嗯?」
老婆?沈姌猩紅的美眸盯著顧淮南懇切的眼神。
「那你明天一定要與我解釋清楚,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嗯。」
不知道哪句話戳中顧淮南痛點,他的臉色刷一下陰冷下去。
之後他們睡覺,背靠背。
一直到凌晨,沈姌才睡著。
於是第二天,她日上三竿才甦醒。
顧淮南已經走了。
沈姌吃完飯後,心情無比低落,回房間補完妝痛哭流涕。
拿起手機給顧淮南打去電話,可那邊一直在響,無人接通。
一股窒息感席捲全身。
如果真的清清白白,那麼為什麼不能解釋?不能和她說個明白?!
到達長夜已經磨蹭到下午,開始開會議,全程板著一張臉。
回到總裁辦,沈婧自顧自的進來,坐在沈姌面前,直接問:「你怎麼了?又或者和顧淮南怎麼了?」
「上班時間,提什麼旁人啊,聊點工作多好。」
注意力放在電腦屏幕前,開始撰寫合同文件。
沈婧也起身,「也好。」
婚前她幫忙撮合,婚後人家兩口子的事一個外人管什麼管。
「晚上給你喜歡的海鮮。是上個月和年年旅遊買的。」
「你又和年年旅遊了?」沈姌感興趣道。
「對,帶他去看看這個世界的五彩繽紛,以及陰暗與險惡。」
沈姌一笑。
沈婧也離開了。
辦公室門關上後,沈姌終於失落。
她也喜歡小孩子………
晚上下班,到達沈婧家裡。
給年年帶了他最喜歡的奶油蛋糕。
沈年嘴可甜了,一口一個想念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