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姌正在包廂與梁菲菲嚎叫,突然間房門「砰」一聲被人踹開。
顧淮南就這麼陰沉沉看著她。
沈姌停止住歌聲,雙眼盡顯迷離。
一切都安靜了,她的眼中只要他。
莫名其妙的,心突然陣痛一下。
痛的她沒出息掉下眼淚。
耳邊是梁菲菲的呼喚,又是顧淮南與梁衍針鋒相對。
下一秒,天旋地轉間,沈姌暈倒過去。
「姌姌。」
「沈姌。」
再次意識甦醒,已經是次日中午。
沈姌躺在自己的房間裡,右手還在掛點滴。
沈姌終於目光落在顧淮南身上,他還是昨天那一套西服。
他坐了一夜,就這麼看著沈姌到現在。
此時他身上氣息比冰凍三尺還冷冽三分。
「我怎麼了?」她問的是,怎麼還掛上點滴了。
顧淮南不語,依舊凝視她。
沈姌自言自語:「一定是喝的太多,才導致的吧。」
顧淮南還依舊不語。
沈姌欲言又止,閉上眼,不想看見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他終於開口,聲音低啞:「沈姌。」
好似要說些什麼,最後在唇邊收回去。
很累。
解釋也是一件浪費精力的事兒。
他終於笑了,起身去給沈姌換吊瓶,然後出門離去。
沈姌咬住下唇,眼眶濕潤。
豆大的淚珠一滴一滴的落。
哭完後,腦袋昏沉沉的,又睡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
滴流已經掛完,她猜是阿姨給拔的針。
撩起被子,下床先是去洗手間一趟。
出去後把燈按開,下樓待會。
這時,正好碰見準備走了的阿姨:「先生可有再回來過?」
「先生說他今晚不回來了。」
「哦,這樣啊。」
「太太,廚房有還沒開鍋的燕窩,揭蓋子的時候記得小心,很燙。」
「知道了,天色不早了,你走吧。」
待保姆走後,沈姌把那碗燕窩幹了。
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面,用正常人的步伐,需要走十分鐘才溜完所有房間。
沈姌認為,就他們兩個人住,哦不現在是一個人。
還不如之前樓上的小區來的有家的感覺。
一直到天色微亮,沈姌才睡去。
中午,精氣神明顯足了。
收拾一番去公司上班,到了總裁辦,把手機充電,手機自動開機。
幾條響亮的提示音過來,沈姌去查看,梁菲菲。
全是她的。
【我哥向我爸媽告狀,現在我被禁足了】
【你怎麼樣了,很擔心你,希望你儘快好起來】
以至於今天早上的【還沒好?我爸媽決定我送過去國外,估計你我是見不到最後一面了】
沈姌直接打電話過去,梁菲菲接通:「姌姌!」
「你要國外?」沈姌拿著充電線來到辦公桌旁,重新插在充電源上面。
「對。現在已經在飛機上了,落地F國後,有可能手機卡也換了。」梁菲菲說的無奈。
也很失落:「也許我給梁家丟臉了。」
梁父知道長子與顧淮南發生衝突後,甚至於要動手打梁菲菲。
「好啦!該掛了,等我回去。等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好,等你。」沈姌微微一笑。
目光看去落地窗外,天邊那一架行駛的飛機。
是不是梁菲菲的,沈姌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