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鑑定大約需要半個月的樣子,由於楊軍的身份特殊,所以這個時間還能再壓縮一下。
不過,在這段時間,楊軍也只能耐著性子等著。
這幾天,他一直忙著上班,忙的不可開交。
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每天不是處理公務,就是忙著接見下面的人,反正每天都很忙,也很累,好在有秘書譚琴幫他分擔著一切,至於那個新來的秘書李青苗,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楊軍發現這還是不錯的苗子。
對於新招來的秘書,自然不能直接任用,必須要考察一段時間才行,這是程序問題,也是用人的標準,總不能讓一個新人一上來就擔任這麼重要的工作吧。
有些人,必須磨練一下才能用也敢用,要是什麼都不懂,也是不行的。
好在李青苗沒讓她失望,農村出身的她,沒有身份背景,沒有人脈,只能靠自身的努力證明自己了,她非常珍惜這次的機會,每天都努力的工作著,跟著譚琴學習。
這天,楊軍下班回家,發現家裡來了客人。
這個客人可一點都不像客人,比他這個主人還像主人,直接上了飯桌。
要不是桌子上還有別人,這傢伙就差直接脫鞋蹲椅子上了。
「狗日的老楊,老子等了你一下午了,你怎麼才回來。」
一見到楊軍,王二娃就開玩笑。
楊軍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似得,整一個無業游民,老子還要上班呢。」
「滾犢子,誰無業游民了,老子名下很多產業呢,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
說完,王二娃笑眯眯的看著他,咂吧嘴道:「嘖嘖,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老楊還上班了,真是稀奇。」
「老子是正兒八經有編制的人,誰跟你似的,一個卑賤的商人。」楊軍翻了翻白眼。
「呵,你小子名下的產業可不比我少……」
王二娃也是針鋒相對。
這時,伊秋水端著菜過來了,一邊把菜放下一邊道:「你們兄弟倆一見面就吵,我看還不如去外面打一架呢。」
「我看行,」楊軍白了王二娃一眼,道:「就怕某人不敢。」
王二娃撇嘴道:「都奔五的人了,怎麼還跟愣頭青似的,咱們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動手那種事不是我們應該乾的。」
「我看你就是慫了。」楊軍。
「我那是讓著你,不和你一般見識。」
伊秋水笑道:「行了,你倆別光開玩笑了,上桌先喝著,我再讓廚房炒幾個下酒菜。」
「夠了,夠了,弟妹,這些菜夠了。」
王二娃說完,看了楊軍一眼,道:「老楊,我們去客廳那邊吃吧,不能占著客廳,要不然你全家人都沒法吃飯。」
楊軍見狀,沖伊秋水點了點頭。
「行,那我給你們挪到客廳,方便你們吵架。」伊秋水笑道。
「對對對,我們待會兒還要吹牛。」王二娃附和。
隨後,伊秋水就讓下人把酒菜挪到客廳。
這要是讓楊軍和王二娃在餐廳吃飯,恐怕楊軍的那些女人和孩子都吃不安生,再說了,要給他們提供一個相對的安靜的環境方便他們談事。
「狗日的老楊,先干一杯再說。」
兩人端起酒杯,老規矩,直接幹了。
楊軍也不慫,直接開啟了空間模式。
跟王二娃這種混蛋喝酒,沒什麼好客氣的,再說了,他現在的酒量真的不行,幾乎是一杯倒。
喝完之後,放下酒杯,兩人就開始吃菜。
「趁我現在還清醒,還是先說事吧。」楊軍道。
其實他根本就不會醉,之所以這麼說,就是不想讓兄弟間這麼生分。
「癟犢子玩意又進去了,你幫我把人撈出來。」
王二娃也不客氣,直接說事。
他和楊軍是生死兄弟,兩人之間沒什麼不能說的。
「大黑又進去了?」楊軍愣了一下。
「不是。」王二娃黑著臉道:「是那個小癟犢子玩意。」
王二娃一共兩個兒子,大黑和二黑,這倆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以前王二娃還沒辭職的時候,這倆人仗著他爹的關係到處惹禍,現在依舊不改,終於進去了。
對於這一切,楊軍似乎早在意料之中。
官宦人家的子弟自然不可能像普通老百姓那樣安分的,要是不闖出點禍來,那就不是紈絝子弟了。
「呵呵,你老王生了倆好兒子。」楊軍嘲笑道。
「哎,別提了。」
一提那兩個混的玩意,王二娃就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這點小事想著去找鐵柱或者立新他們幫忙的,但是一想到他們每次炫耀和嘲諷的嘴臉就不想搭理他們了。」
楊軍聞言,笑了。
「現在後悔當初辭職了吧?」
「嗯……」
王二娃嗯了一聲。
要是擱以前,他打死都不會說的,以前多風光啊,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像這種小事,根本不用他紛紛,一個眼神就有人給他辦了,可是現在不行了,人走茶涼,不在那個位置了,別人誰還搭理你,沒趁機弄死你就算你命大了,還指望別人能幫你的忙?
當然,這種撈人的小事找李鐵柱和李立新他們就行了,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能給辦了,可是那倆貨每次見到王二娃,不是嘲笑就是諷刺,怪他當年腦子一熱為了一個女人辭職了。
王二娃看不得他們那種小人張狂的嘴臉,所以有什麼事從來不去找他們。
這幫戰友中,就屬他和楊軍的關係最鐵,有什麼事也願意和楊軍說,至於其他的人,他只能面子上維持著戰友的感情,其他的也就一般般。
「行,沒問題,我給辦了。」
楊軍也沒說什麼,他看得出來王二娃已經後悔了,他總不能再嘲笑他吧。
隨後,他直接去打電話。
「行了,喝完這頓酒,回家就能看到你那寶貝兒子了。」
楊軍回來後,一臉的輕鬆。
「我就不說謝了啊,都在酒里。」
隨後,兩人幹了一杯。
「不過,老王,大黑二黑你也該管管了,總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
「哎,誰說不是,我要是能管得了他們也就不會有今天了。」王二娃嘆氣道。
楊軍聞言,笑道:「是啊,有時候我們出發點是好的,可是他們總認為我們是在害他們。」
「就像我家老五一樣,現在還關在裡面呢。」
王二娃玩意,嘎嘎笑。
「這麼說,我兒子還是比你家老五強那麼一點的,最起碼沒弄出人命。」
「你這是典型的五十步笑百步。」楊軍白了他一眼。
「五十步也是優勢啊,哈哈。」
隨後,兩人接著喝酒。
「白靜懷孕了。」王二娃突然道。
楊軍聞言,愣了一下。
「那個女人?」
「嗯。」王二娃點了點頭。
白靜就是之前在沐生莊園他挑的那個女人,和李靜秋都是一起的。
楊軍聞言,笑道:「老王,你可真會玩,你這叫老來得子啊。」
王二娃白了他一眼:「你不也一樣,我聽說,你好幾個女人也都有了。」
「老子那是明媒正娶,有孩子不是正常的嗎?」
「明媒正娶?要點臉吧。」王二娃白了他一眼。
「我那是光明正大的納妾,誰跟你似得,偷偷摸摸的養在外面,連家裡都不敢帶。」楊軍厚著臉皮道。
「呵呵!這次你恐怕失望了。」王二娃笑了一下,道:「我也是光明正大的納妾,現在已經把她帶回家了。」
「真的假的?」楊軍聞言,一臉的震驚:「你老王有那個膽量嗎?琳達會同意?」
王二娃聞言,直接把鞋子脫掉,蹲在椅子上,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架勢。
「領了,怎麼了?老子就是這麼的有尿性。」
「真的?」
王二娃:「騙你幹什麼,不過……幹了一架。」
楊軍聞言,仔細瞧了他一眼,發現他脖子處隱隱有被抓的痕跡,這才相信王二娃真的把白靜領回去了。
「窩草,老王你終於男人一回了。」
楊軍端著酒杯道:「來,干一杯,慶祝你老王重生。」
「必須的。」
兩人一飲而盡。
隨後,放下酒杯,王二娃感嘆道:「活了一輩子,終於活明白了,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什麼狗屁的女人家庭孩子,統統都是扯淡,到頭來還不都是為了享受。」
「我現在歲數也不小了,也活不了多少年了,趁著現在還行,必須享受享受。」
「大黑和二黑廢了,下面還有個小的,我們老王家人丁太單薄了,我必須要使勁的生,跟你一樣,生個十個八個的,總有一個能頂門立戶的。」
楊軍聞言,撇了撇嘴。
「就你?」
楊軍瞟了一眼他下邊,道:「你行不行啊?」
「呵呵,行不行的事實說話,現在我又要當爹了。」王二娃臭屁道。
完了,嬉皮笑臉道:「回頭你再送我兩瓶藥酒,我覺得還是可以再努力一下的。」
楊軍聞言,用手點了點他。
「我就說了,你離開我不行的。」
「是是是,我這輩子離開你不行。」
……
晚上,楊軍醉醺醺的回到後院。
他是沒喝酒,但是每次酒從嘴裡直接倒進空間中,還是留下了酒味,哪怕是這種酒味就已經讓他不勝酒力了。
「你去找清韻吧,今晚我要照顧十一娘。」
剛到伊秋水院子,就被她攆了出來。
每次楊軍喝醉酒,她都要照顧一整夜,搞得她都睡不好覺。
平時孩子都是跟保姆一起睡的,根本不需要她照顧,今天就是聞到了楊軍身上的酒味,這才不要他了。
「你這是嫌棄我了?」
楊軍有些不樂意了,他今天累了,有點不想動彈了,不想再挪地方了。
「沒有嫌棄你,我就是今晚需要帶孩子,孩子鬧了好久了,一直想跟我睡。」
說完,伊秋水直接把一歲多一點的孩子抱在兩人中間。
「寶貝,告訴爸爸,你是不是想跟媽媽睡了?」
十一娘剛會說話,聞言,揮舞著小說一臉興奮的說道。
「我要跟媽媽睡,我要跟媽媽睡。」
楊軍聞言,笑道:「爸爸媽媽陪你一起睡好嗎?」
「好呀,好呀,爸爸媽媽還從來沒和我一起睡呢。」
伊秋水聽了,皺了皺眉。
「老楊,別鬧了,閨女好不容易跟我睡一晚,你就別摻和了,你喝醉了,我既要照顧女兒又要照顧你,顧不過來。」
「我沒醉,真的沒醉。」楊軍解釋。
「不行,你快去吧,要不然咱們又要怪你不給她生孫子了。」
楊軍聞言,無奈的起身。
「真是服了你們了。」
說完,就搖搖晃晃去了納蘭清韻房間。
第二天,楊軍在玻璃房喝茶,羅小軍來了。
「師叔,你讓我調查那個女人的結果出來了。」
說完,羅小軍就遞過來一張檔案袋。
之前,楊軍讓他調查小姨的事,現在有結果了。
楊軍見狀,也沒接。
「我就不看了,直接說結果。」
羅小軍:「這個女人很可疑,我覺得好像是被人刻意安排的。」
楊軍聞言,立生警覺。
「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小軍坐在小板凳上一邊打開檔案袋,一邊說道,
「這個女人所有的經歷和您小姨的經歷非常的相似,重合度幾乎達到了百分之百。」
「百分之百?」楊軍皺了皺眉。
「對,師叔,就因為相似度是百分之百才最讓人可疑的。」
說完,不等楊軍追問,他接著道:「這個女人從出生年月到經歷以及失蹤的過程都是高度的相似,可是……我偷偷的派人摸查過她,她的口音竟然是燕京的口音,這就讓人奇怪了,既然這麼些年一直生活在燕京,為何最近才想著來認親?」
「還有……她當時候失散的時候也就六七歲的樣子,按照她這個年齡是不應該記事的,為何她能找到老家呢?」
楊軍聽了,也愈發的覺得這個女人可疑。
一個六七歲的女孩,先不說能不能在那種極端的環境下存活,就是能不能記事都兩說,怎麼可能還記住老家在哪兒,還有就是為何一直在燕京生活,這麼多年不來認親,偏偏這個時候來?
「你的意思是,她的目標是我?」楊軍狐疑道。
「除了您,我實在想不出別人。」羅小軍聳聳肩道:「總不能是王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