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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聯盟的噩夢

2024-09-02 07:14:40 作者: 霓虹雨夜
  斯巴達三雄南下時,羅拉克斯特正帶著兄弟朝伊杜貝而去,準備徹底踏平裂岩聯盟。閱讀

  而此時的伊杜貝,斯普利特崖獅群捕獲到了一頭斑馬,卻爆發了一場大戰。

  疤臉出去巡邏了,鬣狗們盯上了獅群,直接來搶食物。

  幼獅和亞成年們已經四頭沒有進食,獅群急需血肉,五頭母獅不肯讓出食物。

  鬣狗群數量眾多,達到了二十幾頭,幾乎將母獅們圍得水泄不通。

  雪拉身為母獅頭領在這種情況下,不得不身先士卒,鼓舞士氣,它朝前衝出,咬住一隻鬣狗的小腿朝裡面拖。

  其他鬣狗見到同伴被咬住,也不來救,而是趁勢去偷襲雪拉的gang門。

  雪拉的後腿被咬到幾下,它只能鬆開到嘴的鬣狗,蹲下防守,不讓鬣狗掏gang。

  至於獅群的其他母獅,它們雖然想守住食物,卻沒有多少膽氣,大多都是趴著靠在一起,呲著牙,並不敢主動發起進攻。

  只有雪拉在拼命反抗,它不想讓鬣狗搶走食物,它的兒子和女兒還在餓肚子。

  鬣狗女族長也看出了雪拉是母獅的頭領,於是率領四頭鬣狗衝到它身旁,瘋狂撕咬它的皮膚。

  雪拉被群攻,終於吃不住痛,一發狠狂吼一聲,起身撲向女族長。

  女族長被它撲倒在地,嘴中發出「嗚嗚呀呀」的尖銳叫聲,單只鬣狗和獅子還是有差距的,即使是面對母獅。

  但也就是在雪拉起身的一刻,一隻鬣狗咬住了它的尾巴,它再次陷入了被圍攻的境地。

  有一兩隻母獅想要來救它,但立刻被其他鬣狗嚇得不敢動。

  咬住雪拉尾巴的那隻鬣狗,拼命啃咬著,鋒利的牙齒將尾巴上的一大塊肉啃掉,令雪拉劇痛不已。

  這樣下去它非死不可。

  好在天色已晚,疤臉終於趕回,它趕跑鬣狗群,險險救下了雪拉。

  血戰後的雪拉有氣無力趴在地上,尾巴上半段被咬了一個大缺口,下半截尾巴就連了一層皮吊著。

  鬣狗走了,獅群開始進食,雪拉只是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身軀的疼痛實在難忍。

  索羅和另外兩頭母獅從遠處走來,它靠在母親懷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雪拉蹭了蹭它的腦袋,催促它快些吃肉,現在正是亞成年長身體的時候,不能餓肚子。

  獅群吃完整頭斑馬後,夜已深。

  雪蘭臥在草地上怎麼也睡不著,疼痛一直在折磨它,失眠的狀態持續到天亮。

  獅群迎著陽光再次上路了,它們並不會給這頭母獅多餘的休息時間,它也只能跟上。

  走了一天,它的腳程越來越慢,逐漸有些跟不上了,但它的姐妹和丈夫、兒子女兒們並沒有等它,依舊朝前走去。

  鬣狗經常食腐,雪拉尾巴的傷口已經有些發黑,這樣下去它恐怕得感染而死。

  這頭母獅趴在草叢裡,望著西邊的殘陽,做了一個決定。

  它極力扭過身,用牙齒咬住尾巴與尾骨的連接處,發狠撕咬。

  「呲呀!呲呀!」

  牙齒摩擦的聲音傳出,她忍著劇痛,不斷撕咬完好的血肉,終於將整根尾巴咬了下來!

  為了不讓傷口感染的趨勢蔓延,它放棄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成為了一隻無尾母獅。

  即使這樣,它的尾骨處也增添了新傷口,能不能活下來仍舊是未知數。

  夜晚無聲,它默默躺在草叢裡,遠離獅群,即使到了垂死邊緣,同樣也沒獅子會來關心。

  天際逐漸泛白,獅群出發了,它也站了起來,朝前走去。

  第三天工作人員看到它的時候,它已經和獅群在一塊了,尾部的傷口沒有惡化,反而開始結痂,這頭母獅活了下來,是薩比森的奇蹟。

  工作人員特意關注它,從此它便多了個名字,無尾。

  在無尾不在獅群的這幾天,斯普利特崖的獅子沒有捕到任何獵物,生活很是艱難。

  就在飢餓的環境下,它們遭遇了羅聯盟的入侵。

  它們氣勢洶洶而來,目標直指獅群。

  羅大拖住了疤臉,而羅六則殺進了獅群,他先咬死了索羅的同窩兄弟,又咬死其他幾隻幼崽,這徹底激怒了無尾,它帶領自己的女兒攔住羅六,拼死保護索羅和剩下的一頭小雌師。


  索羅感覺大難臨頭,腦中全是成年雄獅的怒吼,它嚇得朝遠處跑去。

  羅六沒預料到母獅敢進攻,這令它獸性發狂,逮住一頭青年母獅就咬,讓它毫無還手之力,受了不輕的傷。

  疤臉那邊的爭鬥更是激烈,羅大同樣繼承了麥森的身軀,體量已經超過了老年疤臉,它強有力的前肢壓制住了疤臉,獅口不停撕扯它的後腿。

  疤臉雖然仍舊有著獅王的鬥志,但卻是力不從心,年邁的身軀讓它經不起這樣的生死搏殺,只能逃跑。

  斯普利特崖的母獅們見獅王已經跑了,也急忙撤退。

  羅大和羅六不準備放過疤臉,兄弟兩加速追去。

  ……

  索羅跑在曠野中,感覺腦袋沉沉,沒有任何方向目標。

  它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這樣的場景了,從泰森死後,獅群就一直在流浪,不時就會受到羅聯盟的襲擊。

  羅聯盟的老大是它的舅舅,它的母親無尾是羅拉克斯特的妹妹,但這並無法阻止它的強烈攻勢,獅群時刻都活在它的屠刀下。

  這一次它的兄弟被咬死了,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了。

  索羅低著頭朝前奔去,正好撞上了撤退的斯普利特崖母獅。

  一瞬間,它感覺得救了,母親和姐姐們都還在。

  它的姐姐們圍在索羅身邊,蹭了蹭它的腦袋,現在它是這一脈唯一的倖存雄性了。

  疤臉不知道逃走了沒,沒有獅王在身邊守護,總是有些不安,它們只能暫時找一塊地盤休息。

  大概在接近傍晚的時候,疤臉逃回來了,它滿身是傷,腳還有些跛。

  曾經的裂岩獅王失去了一身的霸氣,它趴在草叢裡不停吼叫,在呼喚自己的兄弟泰森來幫忙。

  原來泰森並未與它告別,而是獨自離開了獅群,疤臉還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已經死了。

  這半年來,它一直在尋找泰森,試圖用吼聲將它喚回,但沒有一次得到回應。

  它對著空氣吼了許久,和以前一樣依舊沒有聽到兄弟的回聲,獅王顯得很落寞。

  整個獅群染上了一抹悲涼之色,薩比森西部快要沒有它們的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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