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艦?
看到正前方那兩艘龐然大物之後,中年警官心裡頓時一驚。
不用想,這兩艘軍艦肯定是對岸的。
不僅僅因為眼下這片水域靠近大陸,更重要的是,根據之前雙方簽訂的協議,港島不僅不能駐紮正規軍,連軍艦也不能停靠。
所以,這裡出現的軍艦隻能是大陸的。
幾乎沒有猶豫,中年警官當即下令道:「帶上這幾艘船,立即後撤,快快快!」
然而就在這時,王保國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盯著他說道:「你以為你們還能走得了嗎?」
「你啥意思...」
話音未落,就聽一個海警船員突然驚恐地喊道:「長官,我們的後面發現大型軍艦!」
「左側也有兩艘...右側也有兩艘...我的天啊,側後方也有,哪來這麼多軍艦啊...」
中年警官聽到船員的聲音,當即向後看去,頓時渾身發冷。
只見他們的船隊四周竟然出現了十幾二十艘軍艦和海警船,對方並沒有隱藏身形,甚至於還特意打開了艦首的探照燈。
在刺眼的燈光下,高高飄揚的紅色旗幟是那樣的明顯!
「是對岸的軍艦!」
看這些軍艦的隊形,這明顯是衝著包圍他們這些人的。
再聯想到船上的大白紙,中年警官的腦海里瞬間蹦出三個字:上當了!
中年警官回頭盯著王保國,咬著牙說道:「你...」
「我說過你會後悔的!」
「哼,就算是這些軍艦來了又能咋樣,要知道我們有港督府的命令,是正常執法行為!」中年警官沉聲道。
「正常執法?」
接著王保國再次冷笑著說道:「你們港島的海警憑什麼在我們的家門口檢查大陸的船,你們這種行為為說輕點是挑釁,說重了就是對我國主權的踐踏,是侵略!」
「你不要嚇唬老子,這幾艘船明明就是新義安的走私船,怎麼會是對岸的船呢?」中年警官怒聲道。
「我們船的手續就在駕駛室放著,你可以讓人拿過來看看啊!」王保國的臉上再次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中年警官的心裡頓時一顫,當即命人將駕駛艙里的船隻手續拿了過來。
當看到這艘船的所有手續之後,中年警官整個人都麻了!
他發現這艘船不僅僅是對岸的船,而且還是一艘登記在海軍部門名下的公務船。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捅了大簍子了,要是一般的船隻的話,即便是被強行檢查了也沒什麼,畢竟他們海警是有登臨檢查權的。
所謂的登臨檢查權指的是在公共海域,各國軍艦均可命令從事海盜行為的嫌疑船停船,並對其實行登臨檢查。
只是登臨檢查的對象只能是商船,而不能是軍艦和國家公務船舶,因為別國的軍艦和國家公務船舶有管轄豁免權。
強行檢查的話,後果非常嚴重。
中年警官現在哪還不明白,他們分明這時踏入了一個精心布置的陷阱裡面了。
對方先是用假情報引誘他們出擊,讓他們毫無防備的登上了對岸的公務船,最後便是海軍合圍。
現在他們是既不占理,實力上也不占優勢,完全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就在這時,耳邊再次傳來了警員驚恐地聲音:「長官,對方的軍艦就要圍上來了,咱們怎麼辦啊!」
中年警官咬了咬牙說道:「不要輕舉妄動,同時聯繫指揮中心,說明情況,讓他們出面和對方交涉吧...」
話音未落,就聽四周響起了刺耳的高音喇叭聲:「前面的船隻注意了,你們已經進入了我國水域,請停船接受檢查...」
中年警官:@#¥%……
都說現世報來得快,恐怕沒有比這打臉來的更快了!
「長官,怎麼辦,對方要登船了?」警員們驚慌失措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中年警官倒是光棍兒的很,他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對方精心布置的陷阱,掙扎也是徒勞的。
所以幾乎沒有猶豫,他就大聲向著海警船的警員們下令道:「所有人都聽著,不要和他們正面衝突,我們接受檢查!」
有了他的命令,這些海警船瞬間變成了小綿羊,再不復之前的囂張...
灣仔碼頭。
辦公室里,沙發上的田園一個勁兒的抽著雪茄,一臉的不安。
畢竟這次算計的可是港督府以及海警的緝私隊,一個不慎,後果不堪設想。
反觀旁邊的李四季卻手捧著茶杯,好像一點都不緊張。
「四季兄弟,你難道就不擔心嗎?」
李四季笑了笑說道:「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們這次對付的可是海警部門啊,這萬一要是失敗了,那我們以後可就真沒好日子過了,他們肯定會一直盯著我們的!」田園道。
「放心吧,海軍軍艦收拾一些海警小雜魚,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接著李四季再次說道:「再說了,就算是失敗了又能如何,大不了以後咱們不跑水路了!」
「說的也是,要不是四季兄弟你特意讓留下這些船的話,老哥我早就金盆洗手,徹底退出江湖了!」
隨後田園繼續說道:「真要是這次行動失敗了,咱就把船賣了,我看那幫孫子怎麼搞我!」
「呵呵,哪能讓你這麼容易就退休了呢...」
正說著,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進!」
接著就看到張子強推門走了進來,然後對著李四季說道:「李哥,那邊有消息了,事情成了!」
李四季眼睛頓時一亮,急忙問道:「咋樣,都抓住了?」
「對,一共21艘海警船,一艘都沒跑掉,全都被我們的艦隊給扣押了!」張子強道。
李四季當即哈哈大笑道:「老田,立即命令返港的船裝貨,我看這次那幫狗東西還拿啥來攔截我們的船!」
田園也是一臉激動的說道:「都被一鍋燴了,他們就算知道咱們這次是來真的,也沒辦法了!」
「說得對,順便你這次也能將社團里的那些二五仔清理一下了!」李四季道。
「好,我這就去安排!」
隨後,在田園的命令下,大量的鐵皮箱子被裝到了那幾艘提前返港的快船上。
緊接著,在國安葉凡的帶領下,這幾艘船迅速駛出灣仔碼頭,直奔對岸的鵬城蛇口!
在目送眾人離開後,李四季也乘車離開了新義安堂口,返回華拿山。
而當李四季離開之後,田園隨即將新義安所有的頭目和馬仔都召集了起來,他要清理社團內部的垃圾了...
城郊。
古堡莊園!
當皇家海警船隊落入李四季精心布置的陷阱里的同一時間,古堡莊園這邊的酒會正到了興頭上。
英資集團的這些精英們一邊舉著酒杯,一邊摟著男伴女伴跳著舞。
當然了,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喝酒跳舞不過是生活的調味劑,今天他們深夜都不回家,其實就是等待海上的捷報。
畢竟有了阿方索和港督府的承諾,這些人都眼巴巴的等著那筆巨款。
雖說那十億美刀要分給港督府一半,但分到他們手裡依舊有五個億,這對於之前在黃金買賣中損失慘重的英資集團成員來說,多少能回點血。
只是他們忘了,這次要攔截的可不是李四季的錢,而是對面那個巨人的。
酒會正酣,突然阿方索的隨從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臉的驚慌。
由於事關重大,隨從沒敢大聲嚷嚷,而是直接走到阿方索的身邊,然後在他的耳邊快速地將情況匯報了一遍。
然而,隨從的話音未落,就聽阿方索臉色難堪的站了起來,沉聲喝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對面出動了海軍艦隊?」
隨從不敢怠慢,急忙說道:「消息是從海警指揮中心傳過來的,應該錯不了?」
「葛呢,他回來了沒有?」阿方索再次問道。
「葛Sir本人也被對方俘虜了,不僅如此,隸屬於皇家海警的全部巡邏船也全都被對方扣押了,一艘也沒有逃回來!」
聽到隨從的回答,阿方索的身體接連向後倒退幾步,最後一屁股坐到了冰冷的地面上,臉色也極其的難看。
此時,莊園裡的眾人也都停下了狂歡,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到了這邊,或者說是聚焦到了阿方索的身上。
儘管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從阿方索驚慌失措的情況來看,顯然不是什麼好事兒。
很快,一些看到情況不太對的成員就圍了上來,向著阿方索詢問情況。
阿方索知道這事兒沒辦法隱瞞,畢竟這些人大半夜的不回家不是因為這裡的酒好喝,更不是因為這些人與他的情誼有多深厚,完全是因為這些人等著那筆錢。
要是自己敢隱瞞的話,明天這些人就可能和自己要錢。
更何況,這麼大的事情肯定也瞞不住,或許明天報紙就會報導這事兒。
想到這裡,阿方索卡佩當即命人把吵鬧的音樂關了,而後又將這些人全部叫到樓上的會議室。
待眾人都坐定之後,阿方索語氣沉重的說道:「女士們、先生們,剛剛接到消息,我們的計劃失敗了,沒能攔截住那筆錢!」
聽到這話,一些心裡早有預感的人頓時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而一些事先並未預料到這種情況的人,乍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都懵了。
會議室里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隨即就有人大聲問道:「不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嗎,怎麼會失敗呢?」
「對,為什麼會失敗,我們需要一個交代!」
「阿方索先生,我們需要知道真相...」
阿方索猛的一拍前面的會議桌,沉聲說道:「諸位,這次情況遠比你們想像的還要複雜,本來我們以為出動全部的海警巡邏船以及飛虎隊,對付一幫走私船,根本沒有失手的理由。」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對面的那些人竟然會出動海軍艦隊。現在不但負責這次行動的指揮官被對方俘虜,就連執行攔截行動的海警船也全都被對方扣押了,一艘都沒有回來,我們算是全軍覆沒!」
「嘶!」
聽到阿方索的解釋,現場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對岸竟然出動了軍艦,還直接將他們的海警巡邏船給繳了械,這已經不能用簡單的衝突或者是對峙來形容這件事情了,這已經上升到了軍事衝突的層面了。
一時間,這些英資集團的這些精英們忍不住生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對岸是準備撕毀雙方約定,不等97回歸,直接動用武力了?
想到這個可怕的可能之後,現場的眾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一旦對岸和他們來硬的,那後果不堪設想。
先不說別的,「大陸」真的要向他們動用武力,就憑港督府那羸弱的武力,不要說是抵擋了,恐怕對方的艦隊一過來,他們就舉白旗投降了!
只是那幫政客可以投降,但他們這些人怎麼辦?
他們大多數人的重要資產都在港島,很多人甚至於幾代人打拼到現在才有了這點產業,眼下該怎麼辦?
是低價出售?
還是說冒險留下來靜觀其變?
頓時有不少人已經後悔了,他們真的是悔不當初,好端端的怎麼就聽了阿方索這個瘋子的煽動,竟然想出這個一個不計後果的餿主意。
攔截「大陸」的資金,這不是找死嗎?
不知道「大陸」的那幫泥腿子窮的只剩下拳頭了,換了他們西方,這樣的人要麼變成了維京海盜,要麼成了僱傭軍。
就憑他們強大的戰鬥力,不主動搶劫別人那都是老天開眼了,他們反倒好,竟然想著打劫這樣一個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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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想這事兒,純屬是腦袋被驢踢了!
別說沒有成功,就算是成功了,恐怕那些錢也沒命花!
想到這裡,頓時就有人起身說道:「阿方索先生,實在是抱歉,剛剛接到消息,我母親身體不舒服,我得先回去一趟了!」
說完,對方不管阿方索答不答應,直接起身就離開了。
眾人見有人領頭,當即紛紛有樣學樣:
「阿方索先生,我的妻子不讓我在外面過夜,這麼晚了我的回去了!」
「抱歉,我想我的女兒了,她是那樣的可愛,沒有爸爸的懷抱是不會入睡的!」
「實在是抱歉,我忘了遛我的狗了,得馬上回去...」
頃刻間,偌大的莊園裡只剩下道爾森和爵士這叔侄倆了,場面既尷尬又淒涼...
古堡莊園上演「眾叛親離」「樹倒猢猻散」「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大戲的時候,港督府這邊同樣因為這事兒炸鍋了。
上任已經三年多的港督柏藤先生,一臉的驚慌失措,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對岸的反應會這麼大。
在行動之前,他們也判斷過「大陸」的反應。
他們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種事情大陸本身就不占理,再加上他們在外交上向來很溫和,因此遇到這種事情大概率不會和他們硬著來,而是會和他們進行談判。
如此一來,他們便可以想辦法和他們拖延,最終實現吞掉這筆錢的目的。
但是現在看來,他們完全判斷錯了,對方態度非常的強硬,不但介入了這事兒,而且還出動了海軍,並扣押了他們執行攔截任務的全部海警船。
看到對面這種態度,港督心裡忍不住打了個突突。
這要是因為他們的舉動,導致對方武力進攻港島,不要說能不能保住這個職務了,他這條命能不能保住還兩說。
現在的他也後悔了,自己真的是被貪婪蒙蔽了雙眼,忘了現在的「約翰牛」已經不是以前的日不落帝國了。
真要是和對岸發生衝突,不要說是他這個只有屁大點權力的港督了,就算是霧都城裡的那些貴族老爺們也不敢多蹦個屁,畢竟「大陸」那可是出了名的頭鐵。
他們立國之初,就敢和鷹醬一較高下,打的鷹醬國為首的聯合國軍主動在停戰協議書上簽字。
而後,「大陸」更是當著眾人的面,接連將兩個「世界第三軍事強國」按在地上摩擦。
62年的時候,號稱「世界第三軍事強國」的阿三國向大陸發起挑戰,結果只支撐了32天就全線崩潰了,硬生生將一場吹的牛皮轟轟的對外侵略戰爭,打成了首都保衛戰。
至今20年過去了,阿三國依舊是噩夢難消,想起「大陸」的衝鋒號就瑟瑟發抖!
幾年前,大陸再次重拳出擊,對著東南亞那個同樣號稱「世界第三軍事強國」的「南猴國」揮起了拳頭。
僅僅28天,不太乖的「小朋友」就被打的抱頭鼠竄,要不是大陸顧及國際影響沒有繼續深入的話,不然「猴子小朋友」就要遷都了。
自己現在卻吃飽了撐的,竟然這麼愚蠢的去招惹他,這下可是捅了大簍子了。
想到這裡,港督有點坐不住了,當即讓人備車,他要和那個年輕人好好談談...
華拿山。
山頂居!
李四季回到家裡,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
一進別墅的大門,他就發現客廳的燈還亮著。
而在別墅的家門口,張清和楊揚兩個女特勤隊員則是像標槍一樣站著,展示出了極高的素養。
將車子開到門前,李四季快步下車,隨後對著兩人問道:「你們怎麼還不睡?」
張清當即回答道:「夫人還沒睡,我們也不能休息!」
「沒事兒了,你們都去休息吧,讓子強守在這裡就行了!」李四季道。
「是!」
當李四季走進客廳的時候,隨即就看到了迎面走過來的劉念。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知道是他回來了,所以想出來看一看。
李四季大步上前,笑著問道:「不是讓你早點睡嗎,咋還不睡?」
劉念看著他說道:「你這麼晚出去,我...我心裡有點擔心!」
「沒事兒,一般有危險的事情我是不做的,而且子強他們也不會讓我碰的!」李四季道。
「但我的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行了,事情都解決了,接下來的時間我就能安安心心的陪你們玩兒了!」李四季笑著說道。
「真的嗎,那太好了!」劉念高興的說道。
「嗯,咱們明天就去金鋪,想買啥就買啥!」李四季道。
「好!」
「對了,孩子在哪呢?」
李四季的話音未落,就聽劉念當即說道:「在三樓劉阿姨那裡!」
聽到這話,李四季眼睛頓時一亮。
今天晚上他的神經緊繃了大半個晚上,通常來說,這種狀態下是很難入睡的。
正常情況下是需要發泄一番才行,要麼是喝點酒,要麼就「吃點肉肉」。
既然自家媳婦兒在身邊,而且條件也合適,那李四季自然知道該怎麼選擇了。
想到這裡,他當即拉著劉念的手,就要往樓上走去!
而就在這時,大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汽車的引擎聲,刺眼的燈光透過寬敞的落地窗照了進來,也驚動了屋裡的李四季等人。
張子強見狀,當即快步跑出去查看情況,而王保國和葉凡等人則是當即擋在了李四季和劉念面前,一臉的警惕。
也不怪他們如此緊張,今天晚上那幫鬼佬不但出動了海警的巡邏船,甚至於連直升機和飛虎隊也出動了。
他們真的擔心對方狗急跳牆,直接向他們使用更加下作的手段。
過了四五分鐘,張子強從外面跑了進來,然後對著李四季說道:「李哥,港督來了,說是要見你,怎麼辦?」
「不見,就說我已經睡下了,有啥事兒讓他明天再來!」李四季淡淡地說道。
「是!」
說著,張子強直接轉身向著外面走了出去。
目送張子強出去之後,劉念有些擔憂的說道:「港督好像是這裡最大的官了吧,你這樣不給對方留面子,會不會不太好?」
李四季笑了笑說道:「面子是相互給的,當他們動用海警船攔截我們的船隊的時候,可曾給我留過面子,可曾給我們國家留過面子?」
「我李四季的面子不值錢,丟了也就丟了,但是我們「大陸」的面子不能丟!」
「那對方要是來道歉的咋辦?」
「哼,不管他是來道歉還是求饒,再或者是來放狠話的,我今天就是不見他。」
說完,李四季直接拉著劉念的手,向著樓上走去。
不一會兒,樓上就響起了動人的樂曲。
有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也有女人高亢的嘶鳴聲,夾雜著打撲克的「啪啪」聲,交織成一曲動人的交響曲...
第二天。
清晨!
當李四季從柔軟的大床上醒來的時候,發現劉念已經不在床上了,不過被窩裡卻還留有她的味道以及餘溫!
從床上坐起來,拿起床頭柜上的手錶看了一眼,發現已經九點多了。
李四季當即穿衣起床,然後準備到盥洗室洗漱。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有嘩啦啦的流水聲。
輕輕押開門縫看了一眼,他的眼睛頓時直了。
只見浴室里一道妙曼的身影若隱若現,李四季的喉嚨頓時動了動。
沒有多餘的動作,他當即打開門,向著浴室裡面走去。
隨後,裡面傳來一聲短促的尖叫,緊接著就再次響起了動人的樂曲...
當兩人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半了。
二伯母和劉阿姨以及王豆豆等人正陪著孩子在客廳玩兒,張子強和張清等人卻都在院子裡,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看到兩人下來,二伯母當即笑著說道:「四季,念兒,你們兩個看著點孩子們,我去給你們端飯!」
劉念急忙說道:「二伯母,不用,還是我自己端吧!」
「你這幾天也累壞了,還是我來吧!」
說著,二伯母便向著後廚走去。
而劉念聽到「累壞了」幾個字,臉上頓時爬滿了紅暈,也不再和二伯母搶了。
很快,二伯母李冰就端了一個托盤出來,托盤裡面放了兩碗粥和幾個肉包子。
只是當李四季和劉念看到粥裡面滿滿的枸杞和紅棗後,兩人的臉色都紅了!
雖說略有一絲尷尬,但兩人也確實餓了,直接端著碗就吃了起來。
只是剛吃了兩口,就見張子強推門走了進來。
而後來到李四季面前說道:「李哥,那個港督又來了,還是要見你,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他請來了李先生和霍先生!」張子強道。
李四季略作沉思,然後說道:「老李和霍老來了,那我自然不能不見,把人請進來吧!」
劉念見狀,當即就想端著碗離開,在她看來當著賓客的面吃飯不太雅觀,也不太禮貌。
然而李四季卻直接說道:「坐下,我還沒吃完呢!」
說話的同時,李四季再次端起碗,大口吃了起來。
劉念看了看二伯母李冰,又看了看王豆豆等人,隨後也只能坐了下來,陪著李四季繼續吃飯。
只是她的動作小了很多,臉上也有些許緊張。
很快,李福兆和霍老陪著一個六十歲上下的白人老者,在一干保鏢的簇擁下走進了別墅。
不過在入戶門這裡,保鏢們都被攔了下來,只有三個主要人物走了進來。
當李福兆等人來到客廳後,看到李四季竟然在和妻子吃飯,都是一愣。
「四季兄弟,怎麼這個點兒吃飯呢?」李福兆笑著問道。
「呵呵,昨晚上被人吵的沒睡好,所以起得晚了!」
說話的同時,李四季手中的碗一直沒有放下,劉念也看出了李毅的用意,也沒有動。
「原來是這樣啊,那就難怪了!」
隨後李福兆再次說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巴恩斯男爵:港督柏藤先生,說是有事兒想找四季兄弟你談談,因此讓我和老霍引薦一下!」
李四季先是向旁邊的霍老點了點頭,隨後視線直接定格在了眼前這位白人老者身上。
接著,他笑了笑說道:「原來是柏藤先生來了,你看我這剛起床,還沒吃飯,實在是有些失禮,抱歉!」
雖然嘴裡抱著歉意,但是李四季的眼裡卻沒有一絲波動,那冰冷的眼神看的港督心裡直跳,臉色也非常的難看。
但他知道,現在形勢危急,且對他們非常的不利,還需要眼前這位出面周旋,可不能得罪對方。
想到這裡,他當即說道:「無妨,年輕人起床晚很正常,就比如說我女兒,我走的時候她也沒起床呢!」
「哦,港督先生的女兒莫不是昨晚上去參加什麼舞會了,所以才起晚了?」李四季似笑非笑的說道。
港督柏藤的臉色瞬間變的更難看了,心裡忍不住一陣狂跳,同時腦海里閃出一個聲音:「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時候,耳邊再次響起了李四季的聲音:「年輕人喜歡舞會很正常,只要不去結交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就沒事兒,港督柏藤先生你說呢?」
不三不四的人?
聽到李四季的話,港督柏藤的原本驚慌失措的眼神里頓時多了一道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