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召來!」
冥音話音剛落,一把通體漆黑的陌刀瞬間出現在手中。
她抬眸,手上魔力運轉。
刷——
一刀將那滾滾而來的漫天紅雷劈的灰飛煙滅。
魑魅的眼睛閃著光,躲在冥音身後,對那不堪一擊的天道吐舌頭,同時匯報自己的戰績:
【主人,商譽已經放回去了,沒個一年半載是起不來床了,而且,因為商譽受傷,不能嫁給戚千歌,我們還削減了本世界15%的天道值】
【哦,對了,這是他的手和血!】
魑魅興沖沖的把東西遞給冥音,眼巴巴的期待著主人的誇獎。
行動之間,甩了冥音一身汗。
冥音接過那一碗血和一隻手,嫌惡的別回頭:
去洗個澡,記住,你是魑魅,不是哈士奇。
魑魅的激情被澆滅了,潑了一身冷水。
灰溜溜的溜進了意識空間洗澡。
第二天,冥音起了個大早,把那隻手放進了錦盒中,又用商譽的血寫了一封「他控制原主刺殺先皇」的認罪書。
而後,坐上輪椅去上朝。
自從原主中毒之後,視力下降嚴重,自己走路總是撞東撞西。
戚七心疼她,就吩咐太醫院做了一把輪椅,來回推著她走。
許是原主輪椅坐習慣了,連帶著冥音也懶得走路,索性就這樣進了宮。
今日,她要用狗男主的血,為原主徹底洗脫行刺先皇的罪名!
… …
自原主行刺失敗,戚千歌登基以來,坊間都傳綏安王重病瘋魔,將不久於人世。
流言傳來傳去,傳了一年,百官也漸漸相信了綏安王已瘋的事實。
所以,看見冥音的馬車停在議政殿外時,百官都異常稀奇。
眾臣一時沒控制住,圍在議政殿門口竊竊私語。
「你們說綏安王都這麼久不來上朝了,今天為何忽然要來?這朝中風向會變嗎?」
「肯定不會了。」
戚千歌還沒來上朝,她的貼身宮女魏蘇便打開殿門,跟百官聊到了一起,提起冥音時,更是滿臉鄙薄:
「綏安王又聾又瞎,自己都看不清路,出門都得坐輪椅,聽說還不知道從哪兒染了一身的毒,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暴斃而亡了,拿什麼讓朝里變風向?」
一聽魏蘇開口,百官紛紛轉頭看她:
「蘇姑姑,你是宮裡的大總管,皇上的身邊人,皇上最信你,你消息也最靈通,你跟我們說說,綏安王今日來上朝是為了什麼呀?」
魏蘇道:「不知道,皇上也不知道她今日要來上朝,不過奴婢覺得,綏安王大抵是瘋的更厲害了,一會兒來了,大家不作理會便可。」
「是啊,我還聽坊間傳,她會無緣無故殺死自己王府里的小侍君呢,這人肯定已經不正常了!」
魏蘇繼續接:「不僅如此,奴婢還看見過綏安王為了拔毒往自己身上捅刀子,那場面,嘖嘖嘖,現在,她肯定已經面目全非了,一會兒不知道會不會嚇到咱們,大家有個心理準備,哈哈哈哈!」
眾人跟著笑起來。
「呦,都在呢?」
忽然,一道清亮的女聲打斷了鬨笑的眾人。
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眾人當即嚇了一跳。
尤其是魏蘇,一聽這聲音,立刻一個激靈閃開好幾步,心臟砰砰直跳,驚魂未定的盯著面前輪椅上的紅衣女子。
綏安王!戚冥音!
眾臣立刻噤聲,瞳孔驟縮,驚訝的看著面前嘴角帶笑的女子。
桃花目,櫻桃口。
薄唇一勾,便生帷幄天下之勢。
美目微閃,瞬間驚艷萬里山河。
剛剛以為綏安王毀了容的官員紛紛屏息。
然,即便如此也難以掩飾自己心中的震撼。
綏安王她不但沒有毀容,現在這幅病懨懨的氣質,反而有為她添了幾分神秘莫測的美感。
優雅,邪性,精緻的像個瓷器,仿佛一碰就碎。
讓人望而卻步,又欲罷不能。
別說是男子了,就連他們這群女子都差點移不開眼睛!
而此時,眾人眼中的美人,只懶洋洋的靠在輪椅上,手裡寶貝似的抱著一個黑色錦盒。
她注視著魏蘇,嘴角含笑,似乎在思考什麼極有意思的事。
魏蘇被這陰涼帶笑的眼神生生盯出一身雞皮疙瘩。
她警惕的盯著冥音,防備道:
「王,王主總盯著奴婢做什麼?」
「魏姑姑。」冥音抬目,說的認真無比:「你牙縫裡沾了片辣椒。」
眾臣:「……」
她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真是高估綏安王了!
魏蘇卻是驚的臉色都白了!
她一貫注意形象,過度打扮,像後宮的男人一樣塗脂抹粉,賣弄風騷。
一聽冥音說話,立刻緊張起來,齜牙問:
「哪兒呢?哪兒呢?」
「你過來,本王給你拿了。」冥音微笑著對她招招手,邀請她向自己低頭。
魏蘇半信半疑的向冥音俯下身子,張嘴,露出她一天清理十幾遍的牙齒。
冥音溫柔的伸出手,溫柔的在指尖凝聚出一點魔力。
刷——
割斷了她的舌頭!
既然不會說話,以後就都別說了。
「啊啊啊啊!」魏蘇尖叫一聲,猛然退開好幾步,驚恐又憤恨的盯上輪椅上含笑的女子。
百官一怔,一股涼意瞬間爬上了脊背。
有人義憤怒吼:「綏安王,魏姑姑怎麼說也是宮女大總管!您在議政殿前割了她的舌頭,成何體統?!」
「啊?這是她的舌頭嗎?」
冥音無辜的眨眨眼:
「對不住啊,本王眼瞎,以為這是片辣椒,要不,你自己撿起來,看還能不能接上?
不能接上就算了,反正都是沒用的廢物,扔了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