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之力、自愈因子、記憶編程、隱形。
四種強悍異能加身,寧決現在自保絕對沒有問題了。
其實他身上並不只有這四種異能。
還有一個特異功能,從出生的時候起,就伴隨著他。
這是他天生就擁有的能力。
但是這能力,似乎並不能夠算作是異能。
因為異能檢測儀,都無法檢測到這個能力。
被關押進來的時候,他也被判定為無異能。
這個能力,只有寧決自己知道。
寧決的雙眸中,各有一道瑕疵。
時常會有疼痛感,充斥在眼眶中。
有時候,他能看見一些半空中虛無縹緲的古怪痕跡。
那些痕跡像是一道道半透明的紋路,模樣各不同,稀奇古怪,瀰漫世間,連結著人與人。
每一道痕跡的源頭,都是一個人。
每一道痕跡的終點,也大多都是人。
出生二十年,這些痕跡大多數都是淺淺的透明狀。
直到一周前,寧決看到了一道血紅色的痕跡。
二十年來,他起碼看到過數千萬條痕跡。
只有那唯一的一條,是血紅色。
也正是那一天。
寧決知道自己所看見的東西叫做什麼了。
殺意。
殺意愈重,則顏色愈濃。
他天生,就能看見殺意。
紅色的殺意,是極重的。
當時好奇心,驅使著寧決尋匿那紅色殺意的終點。
最終,寧決發現,那殺意的目標,竟然是自己的妹妹。
記憶湧上。
……
「哥,你今天不出門?」
年齡約莫14歲的女孩,疑惑的問道。
她一頭淡金色的頭髮,皮膚白皙,就連嘴唇都沒有什麼血色,靠在桌子上。
最令人矚目的,是她那雙淺藍色的雙眸,如同暗藏在夜晚的星。
看起來,十分動人。
但這副美麗外表,卻是用痛苦與疾病換來。
「今天是你生日啊,哥陪著你。」
寧決微笑道。
寧瑕有些詫異,水靈的眼睛眨巴眨巴。
今天,可並不是她的生日。
而下一秒,她淡淡一笑。
她雖然不知道哥哥的目的是什麼,卻也會意說道。
「嗯……那你給我唱首生日快樂歌吧!」
她敏銳的捕捉到了哥哥眼中,那抹不尋常的凝重。
這麼多年來,兄妹倆早已心有靈犀。
寧瑕清楚,哥哥不可能忘記她的生日。
這麼做,必有目的。
「祝你生日快樂……」
寧決唱道。
他陪著妹妹守了整整一天,寸步不離。
因為那血紅色的痕跡源頭,就在門口,寸步不離。
這是他第一次遇見,近在遲尺的痕跡源頭。
寧決表面淡然,心中卻是極其緊張。
妹妹並沒有能看到殺意的雙眸,所以對這一切全然不知。
直到,夜晚來臨。
轟!
大門碎裂。
門口那位終於是忍不住了。
精鋼打造的鐵門碎裂,煙塵轟然。
寧瑕心頭震驚,瞳孔一顫。
但她強忍住,讓自己鎮定了下來。
寧決今日反常的陪著她,她就已經大概猜到會出事。
門碎裂了。
但,門口卻沒有任何人,空無一物。
寧決掙來的錢,大部分都用來治療妹妹的白化病了。
所以他住的屋子,位於貧民區,坐落城邊遠郊,治安極差。
甚至,偶爾還會有漏網的變異飛禽騷擾。
第一次遇見別人上門找茬,但寧決並不意外。
畢竟,他住在這種地方。
畢竟,窮人最好欺負。
寧決將妹妹護在身後。
同時從背後,悄然遞給她一柄漆黑色的手槍。
這是寧決的寶貝,覺醒日之前就已經存在的老古董。
裡面還有最後四顆子彈。
已上好膛。
寧瑕握住手槍,神色緊張,但握槍的手卻很穩。
跟著寧決一路摸爬滾打,能活到現在,她經歷的可不少。
寧決取出一柄多功能軍用匕首。
上面有許多鏽跡。
都是老舊的上世代武器。
畢竟如今這個世界,對異能者而言,尋常武器基本沒有什麼意義。
只有他們兄妹倆,沒娘疼沒爹愛,又沒有異能,才需要這種東西自保。
「呵呵……」
門口,傳來一陣冷笑。
這聲音十分年輕,但是卻有些沙啞。
能聽其聲,卻不見其人。
寧決知道,這是隱形類的異能。
他跟妹妹行事低調,不知何時惹上了異能者。
寧決動作戒備,匕首舉在身前。
他的雙眸,瘋狂地旋轉,似乎在搜尋敵人的位置。
他在佯裝自己看不見敵人。
「哈哈哈……」
那人的聲音近了許多。
這次的笑聲當中,有著幾絲得意。
他被寧決騙到了。
他並不知道。
寧決雖然看不見他人。
但是,寧決的雙眸,能看見殺意。
那一根血紅色的痕跡,將他與寧瑕連接著!
寧決能夠透過這根紅線,看到他。
那人繼續接近,腳步悠然。
他甚至沒怎麼變換位置。
看來他自以為……勝券在握了。
也是,一對窮苦兄妹,誰會放在眼裡呢。
更何況,還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異能者。
寧決假裝看不見他,胡亂的揮舞匕首,斬切空氣。
那人的笑聲,愈發猖狂。
似乎看著這些凡人被戲耍,令他相當愉悅。
直到……
他近了寧決一米以內。
這個距離,他對寧瑕已是觸手可及。
但寧決,對他也是觸手可及。
刷!
寧決的匕首,陡然轉變位置。
這剎那寧決雙眸之中精芒閃爍,殺意駭然。
這一刀,直指此人的眼眸斬去!
這突然一擊,令他措手不及。
他猛地後撤,卻已來不及躲開了。
他左眼的眼球,被寧決的匕首,直接戳了個通透,連帶著半個太陽穴,都被捅穿!
許多鮮血,濺灑而出。
在妹妹寧瑕的視野中,他只見哥哥朝著空氣斬了一刀,便有鮮血潑灑。
那人迅速後撤,對這一擊難以置信。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傳遍整間屋子。
門口處,空氣中暴露出一道傷口,血和眼球的碎肉,從傷口中流淌而出。
那裡幾經閃爍,就像光學電視機的信號傳輸有誤。
最終,光學隱匿退去,那人露出了原貌。
他身穿一襲黑袍,樣貌醜陋。
身材比寧決預想的要矮了些。
否則剛才那一擊,就能精準的劃開他的喉嚨。
那人取出一瓶透明的藥水,往自己的眼眶傷口處潑灑。
滋滋滋。
煎肉般的聲音傳出,他眼眶處的傷口,迅速結疤。
但眼球並未癒合長出,只是個簡單的處理。
結疤水……效果看似簡單,每瓶造價卻有一百聯邦幣。
這種奢侈的藥劑,普通人很難消費得起。
這種藥劑雖然不能使人的傷口癒合。
但是能迅速將傷口周圍的組織血液,全部凝固住。
如果遇上有毒的變異巨獸,這種藥劑將有大用。
這人年齡與寧決差不多大,即使他是異能者,賺來的錢,也不足以支持他隨意揮霍這種藥劑。
可想而知,他身後必有勢力。
不過任他是誰,對自己和妹妹的生命有威脅的人,就得死。
寧決一步一步向他走去,手中匕首在掌腕中翻轉。
眼神無情。
疼痛被結疤水緩解,黑袍人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寧決。
他眼中的殺意,似乎恨不得將寧決吞噬。
這瞬間,他那原本指向寧決妹妹的殺意痕跡。
轉變了目標。
此刻,他的殺意紅線與寧決連接著。
而寧決,對他也有殺意。
兩道殺意痕跡重合。
一道血色更重、極深的殺意之線,將兩人連結。
「你為什麼要殺我妹妹?」寧決一步一步走去,同時問道。
那人舔了舔嘴唇。
他的眼中掀起一抹病態的瘋狂。
他的五官有些扭曲。
再搭配上他那瘦弱的身軀,讓人感覺極其營養不良。
「一個家畜,竟能傷我……」他聲音顫抖道。
「我要你死前,看著我糟蹋她。」
「我要你在無盡的後悔與絕望中死!」
他咬著牙吼道。
他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可以說是家常便飯。
但,這卻是他第一次這麼狼狽。
這讓他惱羞成怒。
從小,他就對歐美血統的金髮女人,有著病態的痴迷。
覺醒日降臨後,人類死傷慘重。
北歐大陸的人類,更是幾乎全部滅絕。
只剩下極其少量的金髮血統,延續了下來。
然而,經過幾代人的血統稀釋,歐美血統的特徵愈來愈不明顯。
如今純粹金髮碧眼的女孩,根本萬中難尋一人。
所以,他一直在到處打聽,哪裡有金髮碧眼的女孩。
一旦有民眾告訴他位置,他就會給與高額獎賞。
事到如今,他已經糟蹋了三十多位姑娘。
他的糟蹋方式,是用刀一寸一寸的切開女孩白皙的皮膚,聆聽美妙的慘叫。
他最喜歡的,就是看著生命的光彩,從那對淺藍色的眼眸中,漸漸流逝。
隨後,他會取出那對藍色的眼球,放在家裡收藏。
雖然有異能,但他卻不奔赴前線戰場為人族效力。
而是仗著異能,一直在人類安全區幹著這種卑鄙之事。
法律,對他無用。
異能力讓他做事不留痕跡。
哪怕是被發現,也有家裡的資源保護他。
所以他行事如此猖狂。
寧瑕看著他,一臉鄙棄。
「原來是個變態……」
看到這表情,這人的臉上竟然浮現起一抹快意。
「小美人,稍等一下,我就來疼愛你了!」
這人眼睛發紅,說道。
寧決目光凝重,但心中殺意卻已攀至頂峰。
敢這麼對他妹妹說話的人,基本已經全部死了。
如果沒死,就是寧決的能力還不足以殺死。
而現在這位,異能是光學匿行,並不具備多強的戰鬥力。
寧決有八成的把握,殺掉他。
正當他準備出手,將其斬殺的時候。
那人卻掏出來一個拳套,戴在手上。
隨後,他朝著寧決隔空一拳揮出。
砰!
巨響傳出。
寧決直接被打得吐血倒飛出去。
他雙眸震撼,微微顫抖。
異武器!?
隨覺醒日一併而來的,不止異能和巨獸。
還有許多充滿特殊能力的物品。
這些東西,被統稱為異武器。
異武器極其珍惜,每個都價值不菲。
寧決心頭俱震,掙扎著站起。
他只感覺自己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骨骼,都充滿了劇痛。
看來這拳套,就是此人轟碎精鋼大門的倚仗。
寧決胸口的肋骨,都有些碎裂了。
寧瑕一臉擔憂的看著寧決,將他扶起。
「哥,疼不疼?」
她問道。
寧決滿頭黑線,這還用問?
他耳朵都在鳴叫。
那一拳的威力,真的太強了。
像是在空氣中引發了地震,用超強的巨力,將人轟退。
寧決深吸一口氣,擦乾嘴角的鮮血,這次他充滿謹慎,再度上前。
嘭!
那人接連數拳。
但寧決身手矯健,以極快速度折轉,躲避了許多攻擊。
但是那拳套的震顫波,是無形而且擴散的。
寧決還是被擊中了好幾下。
大量的鮮血吐出,寧決一臉絕望的倒下。
那人緩步走到寧決身前,眼中有著大仇得報的快意。
「本來想留著你,讓你眼睜睜的看著你妹妹被我折磨。」
「但你身手出乎我意料的好,還是先殺了你,以免夜長夢多……」
「再者,我辦事的時候也不喜歡有人看著。」
他滿臉笑意,來到寧決身前,掄拳下砸!
但在這個瞬間,寧決陡然睜開雙眸。
原來他是佯裝被擊倒!勾引此人上前!
寧決一個翻滾起身,躲避開這一擊。
水泥地板頓時被這一拳砸得裂開,許多水泥碎渣飛濺而出。
寧決的匕首,直接朝著他的脖頸划去。
咻!
這一刀,快准狠。
但是,一道淡金色的薄膜,卻在這瞬間出現。
叮!
這一刀,直接被無效化。
又一個異能物?
這人的來頭,讓寧決心中暗感不好。
殺了他,恐怕麻煩很大。
但此刻騎虎難下,必須殺掉他了!
寧決索性丟棄匕首,翻身壓住這個人的手肘,將其控制住。
「寧瑕,開槍!」
隨後他喊道。
寧瑕毫不猶豫,舉槍射擊。
呯!
這一槍,瞄準黑袍人的眉心。
一旦命中,他必死無疑。
「槍!!!?」
這人滿臉震撼。
他沒想到,這一對窮苦兄妹倆,竟然能拿出這樣珍貴的上世紀武器!
對於其他強大的異能者而言,槍枝或許沒有什麼用。
但是對他而言,是能要了他命的武器!
他身上的異能物,無法抵擋住子彈的攻擊!
他看著那道奪命的火光接近。
絕望,生出。
他的理智被沖昏了。
他迅速的去摸索自己胸前的項鍊,想要將其放在眉心上,試試能不能抵擋住子彈。
寧決的雙眼捕捉到了這一點。
下一瞬,寧決掰著他的腦袋,避開了那枚子彈。
子彈陷入牆壁之中,留下一個漆黑的坑洞。
黑袍人心中大感疑惑,寧決為什麼要救自己。
然而下一瞬,他只聽到一聲清脆的咔聲。
隨後,他的脖頸被彎到了背上。
整整一百二十度。
後腦勺,貼在背上的感覺,一輩子只能感受一次。
他的脊椎都被生生掰斷了。
下半身癱瘓,他一動也不能動了。
只有光學匿行異能,在掙扎著使用著,透明的波形在他身上閃爍,卻始終無法隱匿全身。
隨後寧決直接扯斷他脖頸間的異能物項鍊。
沒了保護,寧決撿起匕首,直接斬斷了他的脖頸。
鮮血潑灑。
這傢伙甚至沒能來的及感受生命從體內流逝。
精準,利落。
遺言都沒能讓他留下。
多年的鍛鍊,讓寧決能將人的骨骼生生掰斷。
沒有異能,就靠血肉之軀來戰鬥。
寧決站起身,他已經被濺了一身的血。
直接將那枚異能物保護項鍊丟在地上。
那上面,可能有跟蹤裝置。
寧決不會因為貪婪,而讓自己陷入險境。
那拳套,寧決也沒有拿。
「哥,你怎麼不讓我殺他。」
寧瑕問道。
寧決聳了聳肩。
「你覺得我會讓你殺人?」
如果讓一個十四歲的妹妹殺人,那他這個哥當的,太不稱職了。
「如果是壞人,我覺得無所謂。」
寧瑕叉著腰道。
寧決拿她沒辦法,只好拍了拍她的頭。
結果她不服氣,也跳起來拍了一下寧決的頭。
「你……」
寧決哭笑不得。
隨後。
寧決帶著妹妹,離開了住處。
那位黑袍人大有來歷,他背後必定會有人找上門來,還是先走一步為妙。
然而,這世間之大,異能手段更是豐富之極。
有人能在夢裡,看到過去發生的,無人知曉的畫面。
有人能聞一聞屍體的氣味,就能知道兇手的模樣。
在這個世界,普通人想要在異能者的眼皮子底下逃生,難如登天。
凡人在這個大世界中,只能在歷史的進程里被那些大人物碾成齏粉,留不下任何東西。
即便兄妹倆日夜兼程,最終也還是被抓住了。
那天凌晨。
寧決夢中如墮深淵。
醒來,睜開雙眸第一眼,只看見數十道痕跡,指向自己。
妹妹寧瑕站在窗邊,凝望著外面,眼中含淚,俏臉微紅。
一向堅強的她,從未這樣。
外面的人,全副武裝。
這一次,是人類聯盟的軍隊。
與以往不同。
無路可逃。
寧決將身上的東西,交給妹妹。
包括那柄古董手槍。
裡面還有最後三發子彈。
隨後,他站起身。
「流浪者,你被包圍了!」
外面的聲音,如同洪鐘。
傳遍周圍數座街區。
寧決的資料,並未登記在人類聯盟公民冊中。
這樣的底層人,被稱為流浪者、野狗。
「這次……你還能回來嗎?」寧瑕輕輕抱著寧決,問道。
寧決替寧瑕擦乾眼角的晶瑩。
隨後他緩緩搖頭,不語。
這次,他真的不能給出答覆了。
「記住……寧有瑕疵,也要好好活下去。」
「寧有瑕疵,也要好好活下去。」
寧瑕一字一句,重複道。
她的名字,是寧決取的。
隨後,寧決打開大門,高舉雙手,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寧瑕,跟在他身後。
「我投降。」寧決高聲道。
許多現代武器,指向寧決。
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寧決是頭摧毀了一座城的A級巨獸。
幾十位全副武裝的武裝異能者,將這座邊境小鎮包圍。
然而被包圍者……只是一位窮苦的、為了保護妹妹而正當防衛的青年。
「我與他沒關係……只是借宿……」
寧瑕故作衣衫不整,高聲道。
同時,她面色緊張的,一步一步遠離寧決。
那些軍隊的武器,有個別指向了她。
為首的那位中年首領擺了擺手。
「放她走。」
他是一位嗅探者,通過嗅探屍體,就能知道兇手的模樣。
寧決的樣子,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寧瑕這種容貌姣好的姑娘,衣衫不整的從屋內出來,一看就是以此為生的底層人。
她與此事有關係的概率,很低。
世人都知道嗅探異能的存在,只要有屍體,任何殺人兇手都無路可逃。
如果她參與過此事,不可能這麼多天過去,還跟著兇手在一起,風險太大了。
寧瑕聞言,趕忙道。
「謝謝大人。」
隨後,她快步遠離寧決。
「壓住他。」
中年首領一聲令下。
數聲槍響。
幾道電光,從槍口噴吐,將寧決擊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
寧決發出悶哼,直接倒地。
強橫電流,讓寧決七竅流血,在地上顫抖不止。
寧瑕頭也不回,步步遠離。
那中年首領,看似放過了寧瑕。
但實則他一直盯著寧瑕,眼中有些許鄙夷。
年齡如此小,就要靠這種活路安身立命,真是恬不知恥。
一旦她眼中露出絲毫不舍、心疼,就會令人將她一併放倒。
但令他失望的是,這姑娘的眼中,從始至終沒有出現任何猶豫,冰冷如鐵。
一群人上前,將寧決壓倒。
寧瑕快步跑開。
姑娘一路向南,直到跑出這座邊境小城。
四下無人的夜景中,她故作的堅強難以支撐,終於是淚流滿面了。
她再也見不到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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