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民政局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五點半了,傅司妤拒絕了沈浩博要一起出去約個燭光晚餐慶祝領證的提議,托著疲憊的身體和沉重的心情推開房門。記住本站域名
脫下鞋,懶得彎身從鞋櫃裡拿拖鞋,光著腳丫子,身體晃晃悠悠的像是隨時會倒下一樣走到沙發旁,往沙發上一撲,姿態慵懶的趴在那裡,幾分鐘後才稍稍緩過勁來,從包里拿出結婚證翻開看。
結婚證的照片上她和沈浩博都穿著白襯衫,並肩坐在一起,面帶微笑,看起來倒有幾分像恩愛的新婚小夫妻。
雖然傅司妤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就稀里糊塗的領了證,但看著沈浩博這張英挺帥氣的臉龐,她也不算吃虧。
反正這證領都已經領了,一時半會也不可能離,傅司妤只能接受自己已婚的身份,自我開解道:「沒事沒事,博哥凶是凶了點,但長得這麼帥,一表人才,氣度沉穩,無不良嗜好,想嫁給他的人多得是,南城很難找到比他還優秀的男人,就算以後離不掉我也不吃虧。」
傅司妤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嘴上說著假結婚,其實已經按照找正經結婚對象的標準衡量沈浩博了。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低沉的笑聲,傅司妤身體一頓。
微微轉頭,看見沈浩博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嘴角噙著笑,目光深邃的看著她。
「什麼一表人才,氣度沉穩?」
沈浩博明知顧問。
傅司妤從他的話里聽出來自己剛剛自我開解的話都被他聽見了,耳根一紅,乾巴巴的問道:「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沈浩博抬腿走過來,在傅司妤頭頂壓下一道高大的陰影。
傅司妤脊背瞬間繃直,撐著手臂從沙發上爬起來,上衣隨著她的動作微微上滑,纖細白皙的小腰暴露在沈浩博眼底,還未來及細看,那片布料又垂下,擋住了一片好風光。
沈浩博眼睫微垂,斂住眸中情緒,慢條斯理的坐在沙發上,勾唇輕笑,「我和你一起進門的,一直都在。」
所以從她進門翻結婚證開始他就站在她後面沒吭聲。
傅司妤羞憤的睨了他一眼,「那你怎麼不說話。」
沈浩博淡淡道:「我以為你知道我在你後面,就沒打擾你欣賞我的照片。」
「誰、誰欣賞你照片了。」傅司妤心虛道:「這也是我的照片。」
沈浩博低笑一聲,一字一頓的附和她,「你說的對,這是我們倆的照片。」
他的聲音磁性沙啞,幽深的眸光緊緊的凝著她臉,帶著難言的曖昧。
傅司妤被他的眼神看得心口一跳,跪坐在沙發上的腿向後挪了挪,讓自己離他稍遠點,問道:「有事嗎?」
沒事就可以走了,傅司妤迫不及待的想要送客。
沈浩博把她手裡的結婚證抽過去,修長的手指翻開結婚證,嗓音里夾著笑意,「照片和本人還是不一樣的,我本人就在這裡,不用對著我的照片發呆。」
言外之意你要犯花痴可以直接看我的臉,不需要偷偷摸摸的看照片。
「我才沒有對著照片發呆呢,我就是......」傅司妤頓了頓,瞥了眼他的臉,斟酌著後面的話能不能說。
「就是什麼?」沈浩博饒有興致的問。
「我就是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都不現實,像做夢一樣。」
「哦。」沈浩博突然抬手捏住她粉嫩的臉頰,不緊不慢道:「原來我們小五夢裡面都是我啊。」
他的拇指輕輕摩挲她臉頰,像電流一樣酥酥麻麻划過傅司妤心底。
傅司妤還是第一次聽他在喊自己名字前加了我們兩個字,和秦景曜韓任彬那吊兒郎當的樣子不同,他的聲音很低卻很清晰,就像在宣誓主權一樣。
傅司妤緊張的拍開他手,從沙發上跳下來,呼吸不穩的說:「誰、誰夢裡都是你了,你不要亂說,我可是、可是正經純潔的好姑娘。」
沈浩博眼底笑意逐漸擴大,「我只是隨便說說,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他低頭看了眼拂過傅司妤臉頰的手指,抬手划過自己的嘴唇。
傅司妤被他曖昧不明的動作弄得臉頰發燙,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扭頭看向別處,避開他灼熱的眼神,下逐客令,「我要休息了,博哥你沒什麼事的話就回去吧。」
沈浩博嗯了一聲,站著沒動。
傅司妤等了會也不見他有什麼動靜,狐疑的回頭看他,直白道:「博哥你怎麼還不走?」
沈浩博沖她招手,「你過來。」
「過去做什麼?」傅司妤警惕的後退一步。
「你來,有事跟你說。」沈浩博拍拍身邊的位置。
傅司妤目光落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清了清嗓子,「博哥你直接說就可以了。」
沈浩博道:「明天搬家,你覺得是我搬到你這邊好,還是你搬到我那邊好。」
都不好,這兩個選項並沒有差別。
傅司妤問,「為什麼要搬家?」
沈浩博理直氣壯,「你覺得夫妻分居合適嗎?」
「可我們是假結婚啊,我們不能住在一起。」
沈浩博:「不同居說我們是夫妻,兩家長輩能信?」
傅司妤噎了聲,「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合適吧。」
「孤男寡女?」沈浩博像是在品味這四個字的含義,微抬下巴,目光定定的看著她。
他的眼眸幽深銳利,每次盯著她不動的時候藏在眼底的深情就像迸發出來了一樣,傅司妤被他看得心亂如麻,「博哥,你總看我臉做什麼?」
沈浩博像是才回神,挑了下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確實不太合適。」
傅司妤鬆了口氣。
「孤男寡女是說單身男女,我們是夫妻,不共處一室,不太合適。」
「......」
傅司妤爭辯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各過各的,互不干涉嗎?我還有錄音呢。」
傅司妤把手機拿出來,打開錄音給他聽。
沈浩博看她一臉天真的樣子,不忍心逼得太緊,假惺惺道:「不搬到一起也可以,但如果被兩家長輩發現了我們不住一起,到時候不太好解釋。」
傅司妤腦子有點亂,任性道:「我不管,長輩們那裡我應付不來,如果他們懷疑了,得你來想辦法打消他們的疑慮。」
沈浩博瞧見她白皙的耳廓上紅意還未褪去,也不知是羞的還是發現事情越來越複雜氣的,笑著說:「好,以後出現這種事你都不用管,我來想辦法。」
傅司妤雙手捧著腦袋坐到另一邊沙發上,覺得自己把問題都甩給沈浩博也挺不負責的,問道:「博哥你打算怎麼解釋我們不同居的事。」
沈浩博沉默片刻,緩聲道:「現在兩家長輩還不知道我們領證的事,可以先不告訴他們我們領證的事,這樣我們暫時就不需要同居。」
那以後不還是要搬嗎?
而且他們領證就是為了讓兩家長輩知道,不告訴兩家長輩,他們倆領證還有什麼意義?
「那以後呢?」
沈浩博開解道:「我們搬不搬都一樣,按照我們倆現在房間的格局,我們倆的臥室中間只隔了一道牆。」
傅司妤怔愣道:「我們倆的臥室只隔了一道牆?」
沈浩博點頭,「對,你搬到我那邊,你住主臥,我住次臥,主臥和次臥之間隔了一個客廳,從距離上看,你搬到我那裡,我們可以離的更遠一點,不過現在中間隔得是承重牆,不能打通,所以我還是建議你搬到我那邊會好點,你覺得呢。」
傅司妤今天上了太多當,雖然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還是謹慎的沒有答應他的話。
「我不知道,我現在腦子很亂,博哥你別說了,你話太多了。」傅司妤有點嫌棄的說:「我怎麼感覺你現在變得那麼婆媽了。」
沈浩博:「......」
作者有話說:
博哥忽悠史上的滑鐵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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