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時候嘴唇還含著她的耳垂,一股似電流划過般陌生的感覺蔓延至傅司妤心間,她慌亂得不行,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一番掙扎後,眼尾泛著粉暈,頭髮凌亂,楚楚可憐地瞪著他,「沈浩博,你混蛋。記住本站域名」
連哥都不叫了,沈浩博鬆開她耳垂,抬手捏住她下巴,眼睫微垂,盯著她粉嫩的唇,像是在克制什麼,低聲問,「小五,你怎麼不叫我哥了?」
傅司妤委屈的控訴,「哪有你這麼當人哥哥的?你欺負我,我要告訴我大哥。」
沈浩博緩聲道:「我怎麼欺負你了?你要告訴你大哥什麼?」
他咬她耳垂這種話當然不能告訴她大哥,傅司妤本來就是病急亂投醫,想拿她大哥壓他,虛張聲勢罷了,沒想到被他直接戳穿,咬了咬唇角說:「放開我。」
沈浩博置若罔聞,唇湊得更近,傅司妤偏頭躲開,再一次把被他逗得粉紅的耳垂送到他唇邊。
沈浩博悶笑一聲,食指在她纖細的脖頸上輕撫,「是誰先踢我的,小五怎麼惡人先告狀。」
這事確實是她理虧,想到剛剛沈浩博被她一腳踢到地下滑稽的樣子,傅司妤連自己什麼處境都忘了,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沈浩博見她還敢沒心沒肺的嘲笑自己,眸色微沉,手掌捧著她的後腦,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傅司妤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嘴唇已經被他撬開,舌頭被他勾著吮吸,纏綿。
傅司妤長這麼大,除了那次酒後沒什麼記憶的接吻,毫無經驗,被濃重的男性氣息侵襲,她錯愕又懵懂的瞪大眼睛,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像是蒙了層霧氣,似醉非醉,看得他心神蕩漾。
沈浩博呼吸聲加重,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失去光線的傅司妤慌亂的掙扎,對著沈浩博的嘴唇咬了上去,靜謐的書房裡傳出一道低沉的悶哼聲。
傅司妤恨他為老不尊,用力的咬著他不鬆口。
沈浩博放下她眼睛上的手,她眼梢微挑,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羞憤的睨著他,牙齒還在他唇上磨了磨。
唇腔里瀰漫著血腥氣,沈浩博捏住她鼻子,過了幾秒傅司妤才因為呼吸不暢,張嘴呼吸,鬆開了咬在他唇上的牙齒。
沈浩博抹了下嘴唇上的血,傅司妤瞥見他唇上的傷,舔了舔被他吻得發麻的嘴唇,膽怯的看著他。
她很怕他。
沈浩博並不希望她怕自己。
他抬手捏住她臉頰,「把嘴張開,我看看是什麼牙這麼尖利。」
傅司妤動作比腦子反應快,張嘴就想咬在他手指上,沈浩博察覺到她的意圖,收回手指,調笑的在她鼻子上點了下,「怎麼這麼凶?」
傅司妤見他沒個正經,骨子裡對他的敬畏消散了大半,張開嘴,對他亮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兇巴巴的說:「你再欺負我,我還咬你。」
她說完才察覺沈浩博另一隻手還握在自己腰上,低頭一根根掰他的手指。
她那點力氣當然不能跟他比,掰了兩下掰不開,失去耐心,氣得抬腳踹他。
沈浩博占了便宜,也不躲,由著她踹,傅司妤踹了幾下,看他不痛不癢的,想到他剛剛的惡劣行徑,委屈的眼淚都出來了。
沈浩博見把人惹哭了,趕緊鬆開她腰,手掌在她後背安撫的拍了拍,心虛道:「怎麼哭了,你踢我打我咬我,我都沒哭。」
傅司妤吸了吸鼻子,沒理他,抬手推他肩膀讓他坐遠點。
沈浩博抽了張紙巾要給她擦眼淚,傅司妤偏頭避開他,用手背抹了下眼淚,帶著哭腔說:「我要跟你離婚了。」
沈浩博:「......」
傅司妤抬起頭,眼圈紅紅的看著他,「你去查一下離婚要帶哪些證件,我們現在就去離婚。」
沈浩博眸色微變,「為什麼要離婚。」
他還有臉問為什麼要離婚。
傅司妤悶聲說:「你親我。」
沈浩博:「還有呢?」
還要有什麼,說好了假結婚,結果結婚第二天他就對她耍流氓,這個婚必須要離了,再不離還不知道他能做出什麼禽獸事來。
「沒有了。」
沈浩博問:「我親你讓你不開心了?」
他又恢復了那副沉穩淡漠的樣子,好像剛剛那個把她壓在沙發上欺負的人不是他一樣。
「不是不開心,是你就不應該親我。」
傅司妤在他面前思維難得的清晰起來,沒有被他帶跑偏。
現在的問題根本不是探討他親她,她開不開心,而是他不遵守約定,對她耍流氓。
沈浩博幽幽道:「別人談戀愛都接吻,我為什麼不能親你。」
傅司妤被他問的一愣,「別人是真的,我們是假的,我們只需要在兩家長輩面前演好恩愛夫妻就可以了,私底下,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你怎麼能親我呢。」
「你讓我去學談戀愛,我以為你想這樣。」他主動道歉,「是我情商低,你覺得我做的不對,說出來,我下次改掉。」
他唇上被她咬破了一塊,比她高大半個頭的身體微弓著腰,手伸到她頭上揉了揉,黑眸緊緊的盯著她,神色帶了幾分憂鬱。
房間裡陷入一陣靜默。
他這麼看著她,好像她要跟他離婚是始亂終棄一樣。
她不敢再看他的臉,小聲說:「讓你學談戀愛只是為了不在長輩們面前露餡,私底下這麼親密,這都......」都是真夫妻才會做的事了。
傅司妤咬了咬唇,斟酌片刻道:「我覺得還是不要那麼麻煩了吧,趁著兩家長輩還不知道我們結婚的事,我們離婚吧。」
沈浩博臉色一沉,「結婚第二天就要離婚,你不覺得太兒戲了?」
傅司妤想了想說:「我們本來就是假結婚,早晚都要離的,等將來兩家長輩知道了就不好離了,而且我也不想這麼麻煩你了,就這樣吧,我回家拿戶口本和結婚證,我們現在就去離婚。」
她說完不給沈浩博說話的機會,轉身小跑回家。
因為昨天剛領結婚證,戶口本身份證這些證件都還在包里沒拿出來,傅司妤翻開看了看,給沈浩博發消息。
傅司妤:【喂,我東西收拾好了,可以出發了,你快點呀。】
沈浩博站在客廳里,看到傅司妤發消息催促他趕緊去離婚,一口氣堵在胸口,臉色陰沉。
他捏著手機編輯消息,想直接跟她挑明,又怕她知道自己借著幫她的名義哄騙她結婚,更要跟自己鬧,打了很長一段文字,又全部刪除。
傅司妤坐在客廳沙發上,眼睛盯著和沈浩博的聊天頁面,看著屏幕最上方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很久都沒有消息發過來,也不知他到底想說些什麼,打字打了這麼久。
該不會是要勸自己不要離婚吧。
如果他勸自己不離婚,要聽他的嗎?
傅司妤現在腦子有點亂,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起身走到穿衣鏡前。
鏡子裡,她整張臉都是紅的,腦子裡不由自主浮現書房裡的那一幕,嘴唇上仿佛還殘存著沈浩博的溫度,忍不住思考沈浩博為什麼會親自己。
他該不會是喜歡自己吧?
如果不是喜歡自己,他為什麼要親自己呢?
不過她之前醉酒後也親過他,她也不喜歡他呀。
她拿起手機百度,一個男人如果主動親一個女人,是不是代表他喜歡這個女人。
她在百度這個問題前覺得答案肯定是是,結果出來的答案是不一定。
男人是一種把性和愛分的很清楚的生物,男人親吻一個女人只能代表這個男人身體上不排斥這個女人,有生理需求需要解決,並不代表他喜歡這個女人。
傅司妤看完百度上的回答,唾罵道:「這種不喜歡人家,又要親人家的男人是什麼品種的垃圾。」
她又往下看了好幾個回復,大部分的回答都是說不一定,現代這個開放的社會,一個吻不能代表什麼。
傅司妤自我安慰道:「這種回答針對的是思想開放的人,沈浩博思想封建保守,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所以他是喜歡自己嗎?
如果他喜歡自己,應該會想辦法勸自己不要跟他離婚吧。
他到現在都沒回復消息,是不是就是不想離婚。
想到這裡,傅司妤又發了條消息過去試探。
傅司妤:【喂,你好了沒,快點去離婚了。】
她捏著手機,心情緊張的等著沈浩博的回覆。
如果他真的喜歡自己,不願意離婚,或者他直接表白了怎麼辦。
傅司妤腦補了一堆沈浩博向自己表白的畫面,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等到了他的回覆。
沈浩博:【今天是周末,民政局不上班。】
傅司妤:「......」
傅司妤:【那明天去離?】
沈浩博:【明天我要出差。】
傅司妤:【出差多久?等你回來離。】
沈浩博:【半個月。】
回答了這麼多句,居然沒有一句勸她不要離婚,明明剛剛在他家裡時他還透漏出不想離婚的意思呢。
看來他這麼久不回復,也是想通了,不想再挽留這段婚姻了。
所以他壓根就沒有很喜歡自己,他親自己應該只是單身太久,突然之間有了男性的生理需求。
虧她還覺得他是個正經人,把他當哥哥。
垃圾。
渣男品種的大垃圾!
作者有話說:
博哥可能是唯一一個因為親了老婆一口,老婆鬧離婚的男人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