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梨長時間沒有說話。Google搜索蘇釋耶也不急,只是從容地等著她。
漫長的四十多秒過去,她在他腿前跪了下來,但沒有任何動靜。
對蘇釋耶而言,別說女人為他做這種事,就算是女人說懷上他的孩子、不要撫養費,他也不會覺得奇怪。確切說,這種事每隔幾天就會發生一次。但做到這個份上的人是梵梨,他就震驚了很久。
「蘇釋耶,我有三件事想告訴你。」
「說。」
「第一,你有女朋友。對我而言,她只是一個陌生人,她如果因為我對你做這種事感到痛苦,我是不會有任何感覺的。但是,傷害她的人就是你了。你想好要不要這麼做。」
「然後?」
「第二,我不相信你真的會攻打光海。」見蘇釋耶只是平靜地看著自己,沒有反駁,梵梨頓了頓,說道,「深淵帝國在暗海確實是最強的軍事大國,但依然沒有統一。風歌之脊、罪惡鯊巢,都不聽你的話,不是麼。暗海的鯊族似乎比光海的更野性。借著地理優勢,他們抵抗了帝國軍隊的入侵。暗海的領地,也不像很多帝國公民想得那麼好打吧。把帝都主力軍調過去可以拿下,但損兵折將,得不償失。況且,以前任獨裁官蘇釋耶大人的疑心病,恐怕沒辦法對那些臣服的聯盟國完全信任。總之,要爭第一,很容易;變成唯一,幾乎不可能實現。」
蘇釋耶抱著胳膊,不置可否。
「所以,我隨便猜猜,蘇釋耶陛下現在想執行的是遠交近攻策略。和光海搞好關係,在暗海展示自己的國際關係,也是向這些不聽話的小國施加壓力的方式。」
「分析得頭頭是道。」蘇釋耶輕微挑起一邊眉毛,不慌不忙地說道,「你既然如此篤定我不會攻打光海,為什麼還要屈服呢?」
「這就是我想說的第三件事。」說到這裡,梵梨提起一口氣,屏住呼吸,「我是自願這麼做的。」
「什麼意思?」蘇釋耶忽然凝神。
剛才,梵梨反覆問了自己一個問題:如果提出這個要求的人是別的男人,如果這個男人和蘇釋耶一樣能威脅到光海的安慰,她願不願意做到這一步?
答案是完全否定的。
她願意這樣做,僅僅是因為對他的愧疚,和愛。
但她已經沒資格和他說愛了。
「如果這樣做能讓你快樂,我就願意這麼做。沒有什麼外部原因。」
「所以,你覺得這種事能讓我快樂?」蘇釋耶冷笑一聲,「隨便玩玩而已,你不會以為我還對你有什麼感情吧?」
「當然不會。」
「為了避免你多想,我還是把事情說清楚一些——我對現在的你,沒有任何想法。這麼多年單身,也僅僅是因為工作繁忙,加上覺得女人來來去去都一個樣,有點索然無味了。你可別以為是我對你念念不忘,才刻意保持的單身。」
「嗯,我知道。沒有多想。」梵梨把雙手放在膝蓋上,雖是跪著,背脊卻挺得筆直,「對了,我是第一次操作這種事,如果你感覺不夠舒服,不要怪我。」
「第一次?我現在更加確信你是什麼人了。可以為了光海,你真的是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可以。真精彩。」說到這裡,蘇釋耶笑著,瞳仁卻是一片黯淡,「我居然向你這種女人求過婚,我也很精彩。」
梵梨沒有回應,只是開始解他的皮帶。但他躲開了。
他發現,自己並沒有得到羞辱她的效果,咂了咂嘴:「算了,我還是喜歡有情趣的性感女人。蘇伊大神使如此端莊,原諒我,提不起興趣。」說罷轉身走了。
戈茜感覺特別糟糕。因為,蘇釋耶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從側門進來。她就偷偷從側門出去,結果走了一段,看見梵梨正靠在柱子上走神。
和康乃馨、風晉的待遇一樣,戈茜一開始就被告知,這不是一段一夫一妻制的感情,不一定會走向婚姻。每次蘇釋耶攻擴張了領地,也免不了會去和新的美女調情,把對方迷得暈頭轉向。遇到蘇釋耶之前,那些美女中還是有一些忠貞烈女的,但真遇到他以後,她們很快都繳械投降了,恨不得把自己扒拉乾淨,躺在床上等他。
但蘇釋耶的表現格外奇怪,就跟個色老頭一樣,只撩不碰,把美女都分給手下。
後來,戈茜隱隱約約從艾澤等老部下那裡得知,四百多年前,他在光海被一個女人騙身騙心,最後還把他出賣了,以至於他現在對女人這種生物都提不起太大興趣,只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建設帝國上。
不過是光海的女人。戈茜開始並沒太這傳聞當回事。她對自己的美貌有信心,只要她待在他身邊,照顧好他的女兒,他最終的歸宿一定是她。
可看見梵梨之後,她不這麼想了。
如果「那個女人」就是梵梨……那真的很可怕。
戈茜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公民院的總督導,把他帶到角落,告訴他自己的所見所聞。
深淵帝國實行兩院議會制:精英院、公民院。前者主要由蘇釋耶的追隨者組成,後者大部分由深淵族本土領袖組成。公民院的總督導也兼職財政部議會大臣,是戈茜身後的支持者,就是公民院總督導,也是曾經奈希國的總理大臣。因為帝國的財政主要掌握在王室財務官賽菲永手中,所以,公民院總督導基本上是一個虛職,在公民院並不受重用。
但自從蘇釋耶和戈茜在一起之後,公民院議長都開始重視總督導和他背後的關係了。蘇釋耶剛對戈茜表示好感的第一天,總督導差點把自己的臉拍腫,簡直不敢相信,奈希國貴族們這麼快就有重新獲得權力的機會。他一步步引導戈茜誘惑蘇釋耶,教她如何討好男人、欲擒故縱,把戈茜從未用在前夫身上的撩漢路數全都教了一遍。
這意味著什麼?他們不僅翻盤了,還可能在暗海登上權力的巔峰!
此刻,他滿懷希望地打算聽好消息,結果遭到了晴天霹靂。
「什麼?!陛下和蘇伊?絕無可能!蘇伊的丈夫是莫爾黑喬啊,而且當年她和陛下結那麼大的仇,怎麼可……」總督導聲音突然拔高,又趕緊平定情緒,思索了一會兒,「不。不對,讓我想想……」
誠然,莫爾黑喬擁有的不僅僅是錢,還有成功與睿智帶給他的卓然氣質。他是純種海神族,英俊、幽默,教養好,即便不說他的身份,拿著他的照片到暗海,都會有很多女人覺得這男人挺有魅力的。
但是,如果和蘇釋耶陛下比呢?撇開赤月帝王這個身份,蘇釋耶陛下依然擁有足以讓所有少婦出軌的風流外形。連他老婆都曾經背著他對閨蜜說過很蠢的話:「我愛我的丈夫,但如果有機會和蘇釋耶陛下睡一覺玩玩,走腎不走心,那可真是無聊人生中的美好調味料了。」氣得他立刻就去列印了離婚證書。但想了想,陛下也看不上她,也就作罷。
連他那中年老婆都會說出這樣的話……
蘇伊大神使,聞名光海的大美女,對等而敵對的關係,和陛下互相看對眼的概率有多高?
總督導頭疼了:「真的不好辦。蘇釋耶是個很有雄才大略的君主,為了達到目標,他可以不計前嫌,專注完成眼前的事。如果他的目標是和光海聯盟,那他想和蘇伊搞好關係也是應該的。」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呢?」戈茜哭喪著臉,「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付蘇伊,說實話,我看到她就覺得很焦慮,我……」
「別急。搞好關係,不代表陛下就要去偷別人老婆。如果蘇伊和陛下真有一腿,曝光了可是醜聞。我們先慢慢觀察吧,你別急。也可能是你敏感了。」
「是、是這樣嗎……」戈茜的眼中燃起了希望。
「但你也別高興太早。有件事我還是得跟你說:蘇釋耶陛下不會娶你。所以,對你來說,最好的結果就是一直陪伴他,生下他的孩子,越多越好,主動放他出去玩,讓他朝三暮四,和無數女人風流。當他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就不會有給帝國搞一個王后的衝動了。」
無奈他說了一堆,她只捕捉到了關鍵點:「他為什麼不會娶我?」
「蘇伊的背景,你有嗎?你看到她的焦慮感告訴了你實話。你要跟比你強那麼多的男人在一起,那就只能當情人,結婚不要想。」
「我不信。之前有那麼多情敵,你不都教我怎麼擊敗她們了嗎?蘇釋耶陛下既然選放棄她們選擇我,那你也可以教我怎麼讓他娶我啊……」
「那是擊敗一群同樣可能成為陛下情人的對手。你有這資本。但想成為王后,你就算拿了辯論賽冠軍兼無盡電影節影后,也沒有可能。你現在就別東想西想的了,好好看好陛下,儘量減少他們在一起的頻率吧。」
這番對話讓戈茜感到壓抑極了。過了一會兒,她在人群里看見了與人談笑風生的蘇璃,拉了拉蘇璃的衣角,湊過去小聲說:「公主,有一件關於你父親的壞消息,你想知道嗎?」
蘇璃神色立刻緊張了起來:「什麼事?」
「你答應我不要說是我說的。」
「好。」
「他被我們的敵人纏上了。」戈茜把聲音壓得更低了一些,「蘇伊喜歡你父親,雖然她有丈夫,但可能會想為了你父親離婚,嫁到深淵來。這個女人結過那麼多次婚,多有手段你應該知道吧?到時候,你父親可能就不會再愛你了。」
「噁心!」蘇璃氣得猛地轉過身去,「她以為她是誰,我爸才看不上她呢!」
說完,她一肚子怒火地衝到了梵梨面前。
「真是自以為是的光海大神使啊。」蘇璃抱著胳膊,「我就說你怎麼明明不喜歡我,還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結果是另有所圖嘛。」
「我沒有不喜歡你啊。」梵梨微微笑道,「赤月公主多可愛呀,全暗海第一美人,說的就是你吧。」
梵梨本來顏值就爆棚,笑起來更是讓人如沐春風。被這樣的美人誇讚,簡直就像喝了迷魂湯。蘇璃愣了一下,想硬氣一些,氣勢卻消減了大半,只能下意識看了一眼戈茜,向她尋求幫助。
若說之前對梵梨還有幾分敬畏之心,現在戈茜已經認定了,這披著女神皮的蘇伊大神使,就是她的敵人。她看了一眼身邊的好友妮妮。妮妮抖了抖肩上的皮草披肩,提著黑色晚禮服裙擺,優雅地走向蘇璃和梵梨中間:「大神使,你的丈夫剛才來我們公主的生日宴了,怎麼,你連見都不打算見他,就讓他自己回去了?」
「我丈夫?」梵梨蹙眉道。
「是的呀,莫爾太太。」
「什麼,黑喬來過了?」
「看來,你們倆也不像新聞里演的那麼好啊。」妮妮臉上掛著淺淺的假笑,「所以,光海的權貴算算你都嫁了個遍,想再嫁得更好,會比較難吧。其實我很理解你。女人嘛,地位太高,就是會比較難找對象。所以,哪怕犧牲一些地理位置上的優勢,你也想找一個地位足夠高的,可以帶給你更多好處的男人,對嗎?」
她說了一大通話,聲音也不小,引來了很多人的注視。
「你在說什麼……」梵梨小聲嘀咕了一句,看了看戈茜,很快明白了,戈茜想要守住自己的雌性領地,要把她從這個領域內擊退。她無意與她們爭執,只笑著搖搖頭:「你想太多了。」就想要轉身離去。
可是,她卻被另外兩個女人堵住了去路。她們是戈茜的姐妹,都是炎魔族,長得都挺漂亮,但比戈茜還是差了一大截。
「蘇伊姐姐,我的疑問,你能幫忙解答嗎?」妮妮可憐巴巴地看著她,「都是女人,我們來聊聊知心話。」
「你說的都只是你自己做的假設罷了。我是過來工作的。」
就在這時,戈茜把蘇釋耶拽了過來,把梵梨完全當成透明的,小鳥依人地靠在他的懷中。妮妮抱著胳膊,氣勢洶洶地說:「工作?你的前一任丈夫、前前任丈夫、前前前任丈夫,都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吧?你下一份工作打算什麼時候安排上?」
梵梨看到那兩個人親密,已經很心煩了,聽她這些問題,更覺得煩躁:「這與你沒有關係。你管太寬了。」
裘沙、艾澤、還有宰相荒格等人,都朝他們投來了好奇的目光。但女人的硝煙,男人不是看不懂,就是不想惹火燒身,即便同情梵梨,裘沙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然而,妮妮就是打算給她難堪,咄咄逼人地接著說:「是什麼讓你千里迢迢倒貼到巴曼薄亞來的?是什麼讓你覺得男人會放棄乾乾淨淨為愛結婚的女人,來和你在一起?是自信?」
梵梨一向不太擅長玩愛情方面的勾心鬥角,被她這麼一問,除了冷臉推拒,也不知該如何回答。而且這樣的處理方式顯然也不夠好。在場很多人都看著她們,竊竊私語起來。
「對不起,我不想聊這個話題了。失陪。」
「覺得丟人了是嗎?覺得丟人了的話,那你弄清楚了,我不管你是大神使,還是什麼聽上去好厲害的院士,離別人的男朋友遠一點!『蘇伊大神使』!」
這時,一個溫柔的女聲在梵梨身後響起:
「有一種女人,她姿態很低,即便男人不給婚姻,也舔著臉要上位;有一種女人,她深患臆想症,即便男人不給專一,她也要跪在地上,趕遍全世界漂亮的女人,只為乞求他一時半會兒的垂憐。美名曰不為聯姻結婚,其實是根本結不了婚……哎呀呀,真是太難理解這種女人的思想了。」
梵梨以為產生了幻聽,耳朵都快豎了起來。但是,人們的議論聲加重,視線整齊地集中在她身後。她回過頭去,發現竟然不是幻覺——門口那個白裙仙子般的宗姬,就是聖提風晉。
「風晉,你怎麼來了……」
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梵梨很想念風晉,走過去想擁抱她。但風晉這一晚幹勁兒十足,根本沒心思搭理她,拉住她的手,把她小孩似的往背後一藏,小聲說:「這種小事,我搞定。」
然後,風晉抬起柔若無害的雙眸,輕輕說:「蘇伊伊,你說說看,你為什麼就不能理解一下這種姑娘的心聲呀?」
聽到了風晉開場白的腔調,戈茜的姐妹團體就預感不太好,還互相遞了個眼色——這個聖提風晉有點厲害,蘇伊大神使跟她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戈茜決定不理風晉,專注攻略目標對象。她幾乎要哭出來了,靠在蘇釋耶的懷裡,哭哭啼啼道:「陛下,我愛您。哪怕我最終會失去你,能和你在一起一天,我也覺得很快樂。我絕對不會為了政治聯姻離開您的,即便您以後窮到一貧如洗,我也不會為了政治放棄您……」
蘇釋耶卻微微笑著,似乎都聽懂了,似乎像什麼都不關心,不知道在想什麼。
很顯然,戈茜又故技重施了。反覆強調「愛」,來襯托自己的高貴,來貶低梵梨的政治聯姻。
風晉心中暗暗冷笑。背景不足用愛來湊。蘇釋耶過去的女人里,有多少個都是用這種臭伎倆。
同時,她看出了梵梨不太想計較這事,但她根本沒在怕的。確切說,她最喜歡和同類綠茶一較高下了。
「有的女孩子,生來就是會很輕鬆的呢,可以放手去愛呢。」風晉細聲細語地嘆氣,姿態高貴地理了理自己的雪白長發,「她可以放肆地嘲笑政治聯姻,因為她根本不敢跟她攀附的男人提婚姻。女孩子呀,要嫌棄一個東西,首先你得有。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對了,『寧當富人妾,不作窮人妻』,這年頭,當諸多情人的n分之一,就是愛呢。」
梵梨「嘶」了一聲,覺得這話真是太戳人痛處了,不由回頭看了戈茜一眼。戈茜果然臉色很難看:「我是為愛而生,我沒有錯!有的女生,或許你的地位比我高,資源比我多,但滿腦子都是利益,大概早就忘了愛情原本最美好的樣子了吧。除了這顆真摯的心,我給不了我的愛人什麼。我沒用,我只是一個弱女子,辜負了兩個國君的選擇,嗚嗚嗚……」
「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確實挺弱呀。知道自己配不上對方,還給自己加戲,這是有多缺關注?嗯?可愛的妹妹。」
「我怎麼就給自己加戲了?!」戈茜激動地說道,「追求真愛也有錯嗎?!」
「好感人哦。」風晉握著梵梨的手,假裝被感動地擦擦眼角,「每天就愛愛愛愛愛,為愛結婚為愛活,為愛倒貼為愛死,蘇伊伊,你說,同是女孩子,怎麼會有人那麼有時間,那麼缺愛呀?像我們這種出生在正統家庭、父母給足了精神地位名譽金錢多重保障的女孩子,是不是顯得有點無趣?畢竟,我們連性行為都要留到婚後才進行的,真的好~~~羨慕她們每一次都能燃盡熱情去愛哦。」
梵梨忍不住扶額。
認識風晉很多年,知道她是個什麼尿性,但梵梨還是被她的茶言茶語驚呆了。短短一段話,把對方的心理缺陷、家庭背景、感情史、教養,全都襲擊了一遍。簡直風捲殘雲,大開殺戒。戈茜雖然惡毒,卻很笨拙,只知道反反覆覆拿梵梨的婚史做文章,相比下來,顯得像個幼兒園寶寶。
戈茜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估計之後再提到類似「為愛而生」的話,可能都會有心理陰影了。
「少撒謊了,你都大幾百歲了,還裝什麼處女?」妮妮快被風晉氣爆炸了,一改綠茶本色,開始裝女權主義了,「都什麼年代了,一個女人坦坦蕩蕩面對自己的過去,有那麼困難?」
「她真是的。」艾澤小聲說道,「聖提風晉是臨冬海的宗姬,在臨冬海地位就像赤月公主一樣。沒有男生敢輕薄她,只有血統最純淨的男性海神後裔才有資格娶她。」
平鋪直敘的一段話,把妮妮說得臉上時冷時熱,像個小丑。
而聽到這裡,蘇璃呆如木雞,就像一個1級新手被丟到了滿級玩家地圖,完全不知所以然。
梵梨不由再次感慨:行行出狀元。對於自己不熟悉的領域,一定要保持敬畏之心。在此,向光海第一茶姐,不,全海洋第一茶姐——風晉公主致敬。
之後,風晉又暴擊了一次,完成了她的茶藝大必殺。
「對了,蘇釋耶陛下這位漂亮的女朋友,似乎總喜歡拿我們蘇伊伊的政治聯姻說事。那我倒是挺好奇一個問題的:你們知道嗎,蘇伊有一個習慣,就是絕不睡丈夫以外的男人。」她笑著看向戈茜,「那麼,請問,你聲稱自己一直在愛,你的愛很偉大,那麼,是蘇伊嫁的人多,還是你睡過的男人多?」
戈茜臉色已經變得更紙一樣白:「你、你、你,虧你是宗姬,還把這種事掛在嘴邊?」
「不敢回答?那你愛的人可真夠多的。」風晉聳聳肩,「對了,蘇伊有時甚至丈夫都不睡,這是全光海都知道的事。如果有一天,她在沒有結婚的情況下睡了哪個男人,那可能是她遇到真愛了。」
說到這裡,風晉故意停了一下,似乎是在給蘇釋耶思考的時間,隨後又笑了起來:「遺憾的是,沒有這樣的人。所以,你們也不用擔心她會來跟你們搶男人。畢竟,有一種女人的追求是星辰大海,不會一直在愛和性之間徘徊。」
蘇釋耶知道,如果不是他這個例外的存在,風晉說的全是真話。
梵梨雖然結婚不斷,但在性方面特別保守。
他當然也不可能拆穿風晉的謊言,只是想起了梵梨把海生初夜、陸生初夜都給自己的記憶。他眉心皺了一下,下意識看了一眼梵梨。
但梵梨已經被風晉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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