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是讓你去柳家!你能將詛咒金幣逼出來,就一定有本事解除子母咒,對不對?」
刨屍狗瞪著眼,一臉期待。
「對個屁!我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沒你想的那麼厲害!」
夏木也是有苦說不出,總不能說是系統偷著告訴他的吧?估計就算說了,這蠢狗也不明白。
而且,隨著他不斷了解,深知詛咒金幣就是禍害,留在身邊遲早要出事,交給一個信任的人,不但能降低風險,等去秘寶窟的時候,起碼還有機會渾水摸魚,這才是上策。
這也是夏木在守莊老頭那學來的,只有傻子才甘願被人當棋子。
「我才不信!!詛咒金幣在光州名聲很大,早些年一隻築基後期的狐妖將詛咒金幣從柳青手裡奪走,但不出一個月時間,那狐妖就遭詛咒金幣反噬而死!」
「期間,狐妖嘗試過各種辦法,都無法解除詛咒!所以你小子肯定有辦法!」
說著,刨屍狗扒開夏木的右掌心。
二人同時低頭一看,那詭異的咒印好似是被黑墨刺上的,由黑色符咒組成一個圓環,中心是三個勾玉,看起來十分詭異,與之前完全不同。
夏木也被嚇一跳,連忙用左手揉搓,但咒印早與他的皮肉融為一體。
刨屍狗還想仔細觀察,夏木卻忽然攥緊拳頭,另一手將詛咒金幣拍再桌面。
「這詛咒金幣送你了,你敢要嗎?」
夏木不想和其他人探討掌心的咒印,就算刨屍狗和他有點交情也不足以讓他完全信任。
刨屍狗盯著詛咒金幣,不想要絕對是騙人的,可他早就知道詛咒金幣的可怕,留在身邊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夏木見他猶豫,解釋道:「你不是想替你的蛇美人解除子母咒嗎?好好研究一下,說不定會有收穫!」
刨屍狗皺眉道:「你會這麼好心送給我?不會是有什麼陷阱等著我吧?」
「瞧你這話說的,你我好歹相交一場,我豈會害你?我只有一個要求,等到時候需要用詛咒金幣開啟秘寶窟的時候,你能帶上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夏木一臉誠懇,還拍了拍他的肩膀。
刨屍狗低頭看了眼放在自己肩膀的手,又輕輕拿開。
嫌棄道:「你小子沒和我說實話!這詛咒金幣我不要!」
這一刻,刨屍狗的智商仿佛又恢復了,他也明白這是塊燙手山芋。
夏木幽幽一嘆,道:「好吧!那我就告訴你!這詛咒金幣接下來必會遭到青衣老道和青蛇妖的搶奪,我留在身邊只會帶來災難,而你就不同了!這兩個傢伙不敢惹你!」
「而且,就算他們想對付你,我也不會讓他們得逞!」
「哦!這麼說…你是拿我當擋箭牌,對吧?」
刨屍狗頓時不爽了。
畢竟,被人當傻子利用,誰都不會開心。
夏木乾笑兩聲,道:「你之前不是說,我幫你對付百年殭屍,你就欠我一個人情嗎?這次就當還人情好了!」
「呸!真是不要臉,你還沒幫我任何忙,卻開始提前預知我的人情,你真是好算計啊!」
刨屍狗一臉陰陽怪氣,心裡卻開始盤算,自己拿了詛咒金幣能獲得什麼好處。
作為光州大妖之一,他自然早對秘寶窟的寶物垂涎已久,只是不得機會。
而夏木雖利用他,可也是往他嘴裡放肉,他自然不會錯過。
之所以沒有立即答應,也是試探夏木,爭取利益最大化。
所謂朋友,其實說白了就是互相利用又互相欣賞。
如果只是單方面的付出,這朋友絕對也長遠不了。
「這樣好了!天一亮,咱們就回亂葬崗,等我完成對蔭屍的祭煉,就幫你對付百年殭屍,這你總該滿意了吧?」
夏木之前是打算煉好蔭屍就跑路的,但事實證明,這刨屍狗對他的價值更大,給他一點幫助也是應該的。
「那…好吧!但醜話說前面,要是青衣老道和青蛇妖找我麻煩,你可要幫忙!」
「放心,我怎麼會讓好朋友獨自面對危險呢!」
夏木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好兄弟好哥們的樣子。
但他心裡比誰都清楚,無論是青衣老道還是青蛇妖,都不會輕易放過他。
刨屍狗厭惡的避開,又道:「有一件事,是如煙讓我轉告你的!」
夏木轉頭看向露出魚肚白的天邊,道:「你要是想勸我去那柳家蛇窩蹚渾水,那就別張嘴了!我是不可能答應的!」
「誰說這件事了!她讓我轉告你,她姥姥或許已經知道了金家是浪翻天后代的事!你應該清楚浪翻天和柳家姥姥的恩怨吧?」
夏木一皺眉,緊接著又舒展開來。
笑道:「我當然知道了!可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昨天不是警告如煙,叫她不要打金家的主意嗎?人家可是好心提醒你!你犯什麼酸?」
夏木繞著刨屍狗轉了一圈。
「看來昨天下午我離開後,你倆深入交流的不錯啊?之前還說只是玩弄人家,現在又處處替她說話?該不會是…」
夏木欲言又止,其實他是想說,這兩個妖怪是不是在偷著煉內丹,但這可是相當隱秘之事,搞不好就會翻臉,夏木也不想招惹刨屍狗。
「該不會什麼?你別這樣陰陽怪氣,有什麼話直接說,別像個娘們似得!」
刨屍狗恨得牙痒痒。
夏木嘆口氣,道:「我這次來金家的目的就是為了救金燦,既然目的已達成,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金家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他嘴上這樣說,心裡卻篤定守莊老人必定在暗中保護金家。
就算那晚在義莊聊的還不錯,可他倆之間只是萍水相逢。
當然,他這樣做,也是為了逼義莊老頭現身。
第一是懷疑這老頭真實身份,第二就是將他從幕後拉出來見見陽光。
夏木始終信奉一條原則,別人舒服了,自己就會不舒服,哪怕是錯了,也無所謂。
之後,夏木讓刨屍狗去稻城外等他,自己則去和金陵山告別。
在稻城也逗留了兩天,是時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