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一切,夏木轉頭看向金陵山,道:「別擔心,你兒子只是因為靈魂歸位,導致出現了一些特殊的記憶,讓他多休息幾天就能恢復!我就先告辭了!」
不管結果如何,反正他得到了想知道的一切,至於金家父子未來的命運,並不是他能左右的,有暗中那守莊老人在,夏木也不相信柳家敢貿然出手。
金陵山不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見兒子無大礙,連忙送夏木出府。
由於是大白天,外面街道已經有不少行人,夏木只能施展障眼法,將自己變成穿越前的模樣,長得不帥也不醜,但因為是鼠妖的緣故,即使用障眼法能迷惑人類,可眼睛卻無法隱藏,完全被漆黑的眼仁覆蓋。
這簡單神通,看的金陵山內心暗嘆不已,眼前這夏仙師要是真害他們父子倆,恐怕分分鐘就能得手。
想到這,心裡就十分感激,抱拳道;「多謝夏仙師仗義出手,才讓我兒恢復!小老一定信守諾言,為夏仙師立長生牌供奉!」
夏木連忙拒絕道:「別…千萬別搞這套!咱們之間只是各取所需而已,長生牌的事莫要再提!」
金陵山見夏木似乎十分牴觸,也只能苦笑點頭。
夏木揮手道:「好了,金家主不必遠送,還是快回去照看金燦吧!」
看著遠去的夏木,金陵山也只能揮手告別,他心裡還在感激夏木,殊不知,夏木剛才利用金燦入夢,已經被柳家記恨上了。
作為一家之主,親眼目睹自家老巢被外人窺視,這是極大的侮辱。
雖說那老嫗還不知背後是夏木在搞事情,但得知真相也是遲早的事。
……
另一邊,夏木順利出城,老遠就看到刨屍狗趴在一處土坡,不耐煩的等待。
見夏木露面,不悅道:「讓老子等了半天,你和金家還有什麼可說的?」
夏木搖頭不語,對剛才金燦入夢的事隻字不提。
並不是不信任刨屍狗,只是有些話是不需要明說的,夏木也只是想心中有數。
「好了,你就別這麼多的抱怨了!你那蛇美人也走了?」
「廢話,她姥姥逼她回去,這次怕是凶多吉少,臭小子,如果她有危險找我,你幫不幫忙?」
夏木送他一個白眼,道:「不幫!柳家可不是善茬,你皮糙肉厚又抗揍倒是不怕,我可不敢得罪一個達到金丹期的蛇妖!」
「哼,真是不講義氣!」
「義氣?送死就叫講義氣?那你就當我是個小人吧!」
夏木用力伸個懶腰,開始提速趕路。
只要等到今晚子時,便是蔭屍埋屍三天的時間,但他總感覺會發生不好的事,不然也不會著急回去。
一個戴著斗笠的人,默默站在稻城城牆上,望著夏木和刨屍狗離去,呢喃道:「真有你的,居然被你逃過一劫!」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守莊老頭。
正如夏木所說,他老早就來到稻城,卻始終不露面,第一是暗中保護金家,第二便是監視夏木的一舉一動。
當得知夏木居然靠金之靈解除了詛咒,他都驚呆了。
他不知夏木是從哪得到的方法,就連他都不知情。
本來他算計好了一切,讓夏木按照自己的方式去解除詛咒。
就算夏木再機警,一次不上當,可總有一次會落入他的圈套。
但奈何這小子太狡猾,反而用讓他都出乎預料的方式將詛咒解除了?
這可讓守莊老頭又驚又怒。
他深知夏木之前甚至都不知道詛咒金幣的危險,還是自己告訴這小子的,又怎麼可能突然就知道一個這麼精妙的方法破解詛咒?
難道他背後真有高人指點?
可這小子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嚴密的監視啊?
守莊老頭冥思苦想,如果他真有了了不得的奇遇,那一定發生在金家,就那裡自己沒辦法監視,算是唯一的盲區。
但最讓他生氣的,還是夏木將詛咒金幣給了刨屍狗,他差點就沒忍住,跳出來搶奪。
刨屍狗的難纏他心知肚明,落入刨屍狗的手裡,再想討要的難度極大。
而且刨屍狗軟硬不吃,來硬的夠嗆能打過,來軟的沒有效果。
也讓守莊老頭十分好奇,夏木到底用了什麼辦法,能和這瘋狗結伴?
心中暗罵夏木狡猾的同時,也算是默許了。
畢竟,當初本就是為了保住夏木和詛咒金幣。
而詛咒金幣留在刨屍狗身上,倒也算安全,起碼不會被有心人得到。
「小老鼠,你還真以為能逃出老夫的手掌心嗎?你還是太嫩了…」
守莊老人頭戴斗笠,沒人能看到他的臉,只能看到滿臉鬍渣,嘴角還微微上翹。
手中多出一枚鎮魂釘,仔細看正是夏木釘進蔭屍天靈蓋上的那一枚。
夏木的擔憂果然是正確的,但還是棋差一步,被算計了。
畢竟,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他去稻城解除詛咒,就勢必會遠離蔭屍的埋葬之地。
守莊老人便趁機將釘在蔭屍天靈蓋上的鎮魂釘掉包,換成他特意準備好的。
短期內是不會被夏木察覺到異樣的,但守莊老頭卻能通過蔭屍,鎖定夏木的位置,也算是一種監視行為。
這邊,守莊老頭轉身邁出一步,就消失在不見。
下一刻,人已經出現在金燦的房間。
金陵山送走夏木,見兒子無大礙,便叮囑一番回去補覺去了。
所以,守莊老頭的突然降臨,沒有被任何人察覺。
金燦正一個人靠在床頭髮呆,既為自己的劫後餘生而感到高興,又為剛才看到的恐怖畫面而悚懼。
而眼前憑空冒出一縷青光,讓他立即又緊張起來。
但當他看到來人是守莊老頭,頓時狂喜。
這次雖然是夏木救了他,可他最感激的還是守莊老頭。
連忙下跪在老頭面前,道:「多謝老先生救命之恩!!」
說著就要磕頭,卻被守莊老頭連忙扶起。
「誒…這可使不得!小傢伙,老夫可不值你跪拜!」
他這話意有所指,但金燦顯然沒聽出來。
守莊老頭也不在意,將他扶到一旁的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