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皺眉道:「有什麼好笑的?」
「小傢伙,這兩件事可沒有必然的聯繫!我承認確實對蔭屍動了手腳,但我這可是幫你,十年蔭屍並不是那麼容易控制的,而且,你當初埋屍的時候,也沒察覺到那小溪下還隱藏了一具百年紫僵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想說什麼,我只是為你好而已!老實說,你選擇的埋屍地確實不錯,但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你將一具怨氣極重的十年蔭屍,埋到一具百年紫僵的附近,最後的結果就是雞飛蛋打,遭到蔭屍和百年紫僵的圍攻!」
夏木閉眼仔細回憶一下,還確實是這樣,而百年紫僵的事,刨屍狗是知道的。
難道他要害我?
夏木思慮一番,又否定了。
刨屍狗完全沒有這麼做的動機,刨屍狗還需要靠自己的力量對付百年紫僵。
看來這狗東西也大意了。
夏木想清一切,再看守莊老頭的眼神不再那般敵意。
可他心裡明白,就算這糟老頭幫他,可也絕對沒安什麼好心,必然有私心。
夏木無奈搖頭,道:「算了!事情都過去了,我也懶得追責!說吧,你不再稻城保護金家,來這找我所為何事?」
守莊老頭豎起兩根手指,笑眯眯道:「兩件事!第一,事關詛咒金幣的歸屬和接下來進入秘寶窟的名單!」
「其二,將暗中操控高家莊的毒瘤解決!」
夏木內心一驚,猛然看向他。
這糟老頭這次帶來的信息量可不少。
什麼叫詛咒金幣的歸屬和進入秘寶窟的名單?
夏目一皺眉,大有深意道:「你該不會是和那幾位都見過面了吧?」
「你說呢?」
「我哪知道!」
「你不是狡猾如鼠嗎?還有什麼能瞞住你,在老夫面前,你就別裝了!」
守莊老頭似乎看透了他一般。
對此,夏木哧哧一笑,點頭道:「詛咒金幣的歸屬現在已經很明確了,既然落入我手,那自然就是我的!至於名單,也必然要由我這個歸屬人來裁定吧?」
「小傢伙,你可不要太霸道!我知道你現在有點本事,但秘寶窟會涉及到很多人的利益,你一個人是吃不下的,乖乖配合老夫,你才能得到善報!」
守莊老頭這話充滿了威脅之意。
夏木其實早有心理準備,反駁道:「你能說出這番話,就證明了我在你們一些人的眼中,已經具備一定分量了!所以,那些騙傻小子的伎倆就別用了!挺沒意思的!一句話,誰進秘寶窟我都不反對,包括與我有仇的青蛇妖,我也不反對!」
「但…青衣老道不能進,不但如此,你還要幫我解決他!」
夏木本就是睚眥必報的性格,平時不說不代表心裡不想,王鳳卿當初多次算計他,甚至刺殺他,背後推手就是這青衣老道。
夏木早就恨之入骨,只是這青衣老道太狡猾,自己至今都還沒見過他一面,但他也明白,這青衣老道一定就隱匿在他四周,像一個耐心極好的獵手,這種人夏木又怎麼可能讓他長命?
這次輪到守莊老頭皺眉了。
不可思議道:「小傢伙,你胃口還不小!還想讓我幫你對付青衣子?你可知道這老頭的底細?」
「不知…也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一點,他想讓我死,不管他是什麼背景,為了生存,我也不會放過他!」
「那你做得到嗎?」
「我做不到,所以才讓您老幫忙,我們不是最好的盟友嗎?」
夏木咧嘴一笑,笑的意味深長。
守莊老頭有些詫異,他沒想到夏木會成長的這麼快。
上次在義莊,夏木還對他言聽計從,但這次就變得像個泥鰍一樣,怎麼抓都抓不住。
守莊老頭一直以為,控制了夏木,就等於控制了詛咒金幣的歸屬,自己隨時可以得到。
但現在他才明白,這小子不好控制。
從夏木將詛咒金幣交給刨屍狗的一刻起,他就明白,主動權已經不再自己這邊了。
守莊老頭幽幽一嘆,終於做出妥協。
「我可以幫你,但也僅僅能提供有限的幫助,我不可能親自出手,因為青衣子背後的修仙宗門我也不能輕易招惹!」
夏木古怪道:「修仙…宗門?」
守莊老頭譏笑道:「你怕了?」
「是有點,我畢竟只是個散修妖道的後輩,面對一個宗門,確實不敢想像!」
「那你還想對付青衣子?」
守莊老頭一臉蠱惑,似乎是在故意引導他。
「當然,這不是還有你嗎?」
「你對我不要有太高的期望!不過,我這確實有個非常好的辦法,完全可以將青衣子拉下水!」
夏木看著一臉狡詐的糟老頭,感覺他是陰險無比,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心。
「說來聽聽!」
夏木還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修仙者中有明文規定,所修仙道不得祭煉生魂,更不得借屍還魂,插手凡人事務!但這青衣子卻將這些規矩觸犯個遍,你只需將他的種種罪行泄露給那些牛鼻子老道,我保證青衣子死無葬身之地!」
夏木不解道:「祭煉生魂?借屍還魂?這是什麼意思?」
守莊老頭戲謔一笑,道:「你難道還不知道?嗯…也對,憑你現在的實力還不具備搜集各方情報的能力!我就告訴你好了!」
夏木點點頭,心頭卻冒出不祥之感。
「是這樣,你上次殺死的王鳳卿,已經被青衣子祭煉成了痴愚厲鬼,死專門用來對付你的!這件事青衣子雖然做的隱秘,可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老夫也是耗費了不少手段才得知此事,倒是便宜了你小子。」
「所以,你只需想辦法將此事泄露出去,想對付青衣子將一如翻帳!」
夏木眼前一亮,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忽然,他又反應過來,看向這糟老頭譏笑道:「你這主意果然夠陰的!你不會早就和青衣子有仇,想要借刀殺人吧?」
夏木也不是第一次和這守莊老頭打交道了,對他的脾性也有一定了解,明白守莊老頭一定是算計好了一切,才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