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塵很好奇。閱讀
因為,他親眼見到卓凡放火燒掉了那一小片血槐心的,當即開口問道:「卓凡你是怎麼知道這血槐心有問題的?」
卓凡白他一眼,「猜的!」
「呃…你真牛逼!」
「我可你這麼財大氣粗,這玩意可是個寶貝啊。」白洛塵朝血槐心小心地吹了口氣,一隻心魔血蛭瞬間從血槐心中爬了出來,慌忙逃跑,可沒走幾步路,就渾身長滿奇怪的咒文,爆體而亡。
卓凡微微驚訝,「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這麼高級的詛咒術了?」
「我會啥詛咒啊?這不過是仙算天的一門絕學,因為透露天機太多,必須要想辦法轉移體內積累的天罰之力。」
這小傢伙的體積正好合適。
卓凡很想笑。
你特麼有這麼牛逼的神通,還藏著掖著?
看老子燒了血槐心。
跟我顯擺,一會有你好看的。
白洛塵看到卓凡那玩味的目光,嘿嘿一笑,「這門神通有使用條件的,每過一段時間才能用一次,我也只能留給自己用了。」
說完很得意地把血槐心丟進了自己的書簍里。
卓凡瞥了一眼白洛塵的書簍,心道一會有你後悔的。
齊靈那邊。
拿出一枚奇怪的丹藥。
在血槐心邊上繞了一圈,那個心魔血蛭聞到香味,瞬間探出頭來,離開了血槐心,鑽進了丹藥之內。
然後丹藥上燃起一團火焰。
心魔血蛭瞬間被燒死了。
然後,心槐心被齊靈貼上了兩張符籙,放進一枚玉盒之中,並未將玉盒收入儲物手環,而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如此處理,一旦有問題,可以及時反應。
算是一種比較中性化的處理方式。
藍依晨的選擇很簡單。
直接把血槐心交給了卓凡,示意燒掉。
卓凡點點頭,毫不猶豫,直接發動太陽天火,燒了這片血槐心。
刑兵則是拿起血槐心,直接丟進嘴裡,「咔吧咔吧」兩聲,吃進了肚子裡去。
這東西,吃起來不錯。
御龍憐香的處理很有意思,咬破手指滴了一地血上去。
卓凡注意到,她的血液竟然跟別人不太一樣,微微泛著點金色的光芒,看來此女的血脈之力,還在御龍異人之上。
御龍異人的血液,卓凡可沒見到這泛金的顏色。
血液滴上去之後,血槐心居然發出一道血色的赤芒,然後在金血的壓制下,緩緩融化成了一攤血水,燃起一道青煙,消失掉了。
白洛塵是雙手捶胸。
直喊這些人都是敗家子。
卓凡就是一句話,讓他瞬間閉上了嘴,還頗為忐忑不安。
「壞人使壞,都不會只有一種手段,往往是雙管齊下,或者三份最保險,你只消除了一層最簡單的隱患,剩餘的呢?」
白洛塵瞬間感覺自己書簍里的血槐心不香了。
想了想,還是沒有下定決心拿出來毀掉。
反正跟著卓凡他就不會有事。
真有事,卓凡能不救他麼?
對此卓凡沒有說什麼,這血槐心到底有沒有其他的隱藏手段,其實他也只是猜測,若真有咋辦?
一旦中招,必須要有能夠馬上解決問題的人。
只要救援及時,不至於一下被人滅團。
再次向場地中看去時。
織月心和縹緲閣的罵戰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織月心一直在利用她的影響力,抓住這次縹緲閣暗下黑手的事,在挑起縹緲閣和眾勢力之間的怒火。
卓凡隱隱感覺不對勁。
因為,他看到了兩個細節。
一是,織月心的表現有點太不符合她的身份了,全東域論美貌排名第二的大美人,居然跟個潑婦一樣,指著縹緲閣直罵娘?
有點太辣眼睛。
二是,無目視者三人組,狀態不太對勁。卓凡有種感覺,這三人分散在織月心的附近,有種以她為尊的意思?
是自己的錯覺嗎?
這讓卓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或許,更可怕的存在,已經趁著昨夜飄渺閣的混亂,混入了修仙者的隊伍中來。
若是反過來想,昨夜的屍潮大軍的攻擊,本來就是一種掩護呢?
必然隱藏著大陰謀!
果然,就在蕭何無法辯解,一眾勢力準備大打出手,合力滅掉縹緲閣的時候。
樓上蕭平的房間之內,也出現了拍手的聲音。
歡迎道:「血皇后大駕光臨我們縹緲閣,居然只給一張散座的椅子,難怪會故意找茬了,來人,給血皇后在九十八樓安排一個大房間。」
一句話,全場一片譁然。
都是一臉的震驚之色。
血皇后是誰?
難道此人不是洛神女,織月心嗎?
莫非是被人鵲巢鳩占?
如果真是那樣,那真正的神洛仙子呢?
死了嗎?
洛神女被當眾揭穿身份,臉色絲毫不變。
當她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看向蕭平時,旋即又以手掩口笑道:「我說縹緲閣的宗主會如此好心,放親生兒子進我的老巢內探尋天寶,原來是九皇相柳的分身,你一介滅世之妖,竟然淪落到依靠蕭家祖血池復活,還想打起本皇的主意,真是有趣!」
「你們都被他給騙了!」
「石子仙確在我手,但若說天寶在我血巢之內,儘是放屁!」
這女人已經絲毫不掩飾了。
蕭平被血皇后揭穿身份,也是相當氣憤。
他布局如此之久,竟然被這個臭女人給攪黃了。
在場的人,除了血皇后之外,沒有讓他能夠太過忌憚的人物。
當然,卓凡是個例外。
那一次分身被雷火神通滅殺的記憶,太過深刻。
也是永遠也洗刷不掉的恥辱。
卓凡是聽出味來了。
九皇相柳和縹緲閣已經蛇鼠一窩,想要借刀殺人,讓東域的修真者們殺入血皇后的老巢,來個兩敗俱傷,他們好坐收漁人之利。
血皇后藝高人膽大,居然提前布局,趁著昨夜屍潮的掩護下,以神洛女的身份,混進了縹緲閣的拍賣會,來到現場當眾揭穿相柳的陰謀。
顯然她辛苦構建的血肉老巢,可不願意整個東域的強者圍攻。
反而以神洛女的身份,一再挑起縹緲閣和東域眾多勢力之間的矛盾。
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兩人都是異類。
還都想要當執棋者,但在卓凡看來,這兩人可都是機關算盡,到頭來落得一場空。
就這水平,頂多當個別人手裡的棋子,還想執棋?
惱羞成怒的蕭平,當即大笑起來。
既然陰謀不成,只好強行開啟鴻門宴了…
「血皇后,還有在場所有的人,你們進了我們縹緲閣,誰也別想走了。」
說完,整個通天大廈瞬間開始變化,所有的房間,瞬間開始變幻成一個個槐樹洞。
無數的血色枝條盤繞,形成一個個血肉監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