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每晚都用這樣的方式吵醒我!」
「……」她覺得丟臉丟透了。閱讀齊北城的手直接探進她睡衣里,她嬌喘一聲,迷了眼。
齊北城深吻下去,吻得彼此熱汗淋漓。身體在他的撩撥下,融化成水。而後,被他翻過身來,從後深深頂入。她顫慄著,哼吟,手繞到身後,緊緊抓住他的手臂。
很多次的經驗之後,齊北城已經很清楚什麼樣的姿勢能讓她覺得舒服,怎麼樣能讓她更快濕潤。
果然,不出幾次,她就已經受不了,一聲聲叫著他的名字,像是求饒,又像是要得更多。
醫生都說,彼此都歡愉的性愛,更容易懷孕,所以他耐心的換著各種她喜歡的姿勢,讓她一次次攀上高峰。
齊北城怎麼會不知道她今晚的心思?每次一到她的排卵期,她總會變得格外熱情,這讓齊北城心裡更多憐惜。
等到彼此都完全釋放了,姚小果沒有一點兒力氣,軟軟的趴在他肩上。他們是坐著的,她雙腿還纏在他的腰間沒動,他那兒依舊停留在她體內,感受著她的溫暖。
齊北城捏起她的下頷,將她疲倦的小臉抬起來,黯啞的道:「我現在都有種快成為你生育工具的感覺……」
「嗯?」
「老實說,今晚這樣熱情,就是為了要孩子,是吧?」
心思被看穿,姚小果有些抱歉。可是,其實……
本來一開始是真的只想抓緊機會——最好是這次就能有孩子啊——不過,他的吻一灌下來,她立刻就不曉得東南西北了,完全沉溺在這場歡//愛中。
齊北城嘆口氣,「姚小果,你要清楚,孩子是孩子,性是性。我不想為了孩子讓我們的性變成任務。懂嗎?」
姚小果眨眨眼,看著他。
這是在很認真的談夫妻性生活的事嗎?他們才新婚幾個月,難道婚姻生活就不和諧了?
姚小果有些委屈,「是不是我今晚吵到你,所以你不開心了?」好吧,她承認,一開始,她是為了要孩子,才把他從睡夢中吵醒來的。
齊北城無奈的擁她,安慰的拍著她的肩,「你現在太緊張了,別時時刻刻想著孩子,壓力太大更不好懷孕。」
「我也想。可是,我忘不掉孩子的事……本來今天心情很好,但晚上做夢又夢到了孩子……你是男人,你當然不能理解我們女人的壓力有多大。而且……整個家,爺爺奶奶叔叔嬸嬸爸爸媽媽,現在都盯著我這個肚子,偏偏我又不爭氣,我能不緊張嗎?」她說著說著就推齊北城,起身要下床。
她是生氣了。可是,不曉得是在氣自己還是在氣齊北城,總之,現在心裡就是好難過。
齊北城一下子就心疼了。將她捆住,她掙扎,她就困得更緊。
齊北城細細吻她的耳垂,吻她的臉頰。她又氣不起來了,撒嬌的抱著他的脖子。
「你說得對,雖然我很努力在陪你感同身受,可是,到底這份壓力不是在我身上……」齊北城憐惜的和她說話,抓著她的手吻著她的手心,「對不起,這個家也包括我,都給你這麼大的壓力,我卻沒辦法為你化解和分擔。」
姚小果緊緊抱著他,「所以,別怪我這麼急迫想要孩子,也別怪我把性當了任務,現在生孩子真的已經變成我的任務了……」
齊北城嘆口氣,「是我說錯了話,我只是不希望你連在和我做愛的時候都帶著負擔,無法放鬆,知道嗎?」
「我知道了……知道了……我沒有負擔的,每次都有全心投入。」說完,她臉又紅了。
齊北城這下眼裡總算有了笑痕,「真的嗎?」
「……嗯,真的。」就算,她真的不全心投入都沒辦法吧?他的占有,早就將她的思緒擊得散亂不堪。
之後,在海城的這幾天,姚小果和齊北城都開心得很,像是回到兒時無憂無慮的日子。早晨睜開眼,就是無邊無際的大海,浩瀚的大海總是有種神奇的魔力,能讓人將一切煩惱都丟得遠遠的。
他們相擁坐在海上看日出。撿貝殼,甚至和幼稚的孩子一樣堆沙城。走出別墅去外面吃最新鮮的海鮮,嘗盡各種以前不敢試的吃海鮮的方法。
回去的時候,給所有人都帶了禮物。齊北城雖然不樂於讓姚小果去老宅,可是,終究是躲不掉的。總是不回去,老人家更不會待見孫媳婦的。所以,送禮物的時候,姚小果也是鼓足勇氣跟著齊北城去了。老太太一聽就他們倆在海城玩了那麼久,就開始一臉慈愛的瞄姚小果的肚子。只道:「那照這情形看來,恐怕咱們曾孫子就已經在孫媳婦這肚子裡了。」
姚小果頭皮發麻,回去又開始努力喝藥,努力調養。
這天,姚小果早早就醒來了,在廚房裡忙碌著,給齊北城做早餐。烤好吐司,倒好番茄醬,想著要給他再煎個雞蛋和火腿。才開了火,將油倒下去,那油煙噴上來,讓她胸口直泛噁心。立刻捂著嘴,出去站了一會兒,再回來又好了些。
最近總是這樣子,而且還精神不濟,最近的身體似乎是越來越差了。她有些鬱悶,也不曉得這會不會是自己精神壓力太大的緣故。
看樣子,是要找個機會再去醫院看看。免得影響要孩子。
昨晚早餐,齊北城就起床了。今晚他要去出差,一去還得去三天。姚小果坐他身邊,陪他吃早餐,邊叮囑:「衣服我都給你收好了,那邊最近風大雨大,你要記得多穿點,不能感冒了。還有,要注意安全,那邊是山林區,開車走路都當心點。」
「知道,這是你第5次說了。」齊北城有些好笑,「平時我出門,你也不會這樣一遍一遍的說。今天怎麼了?」
姚小果有些不開心了,「嫌我囉嗦啦?」
她也不曉得今天是怎麼了,眼皮一直都在不斷的跳,胸口也一直在翻湧難受。
齊北城就笑。「總算是有點當妻子的樣子了。」
哪裡會嫌?愛還來不及。家的溫暖和關心,如今他算是都嘗到了。
跟著杜九的車,把齊北城直接送到機場,也沒有直接回公寓。剛剛經過機場的小賣部,聞到熱狗的味道,差點又吐了。實在太難受,便讓杜九直接將車轉到醫院去。
杜九去掛號的時候,直接打算掛婦科號。他只以為姚小果這是有好消息了。姚小果這才發覺原來他誤會自己了,難怪剛剛一聽說她要到醫院裡來就開心的很,連基本的關心她是怎麼回事都沒問。
她窘了下,趕緊和杜九道:「不掛婦科,我只是腸胃不舒服。」
「只是腸胃不舒服啊?」杜九還真有些失望。一想這話又覺得不對,忙說:「腸胃不舒服那也是大事,你在這兒等著,我這就給你去掛號。」
說著,拿著醫療卡又到腸胃科去報到了。
然後……
姚小果就從腸胃科,直接被轉到婦科。杜九去掛婦科號的時候,姚小果整個腦子都是懵的。
「你這情形可能是懷孕了,先去婦科看看吧!」醫生的話,還在腦子裡轉。
她揪著心,現在連歡愉都不敢,只怕自己又是空歡喜一場。
杜九在一旁雀躍得很,絲毫沒發現她的緊張,嚷嚷著:「看我多有先見之明,就說一早就該掛婦產科吧?」
姚小果無奈。杜九已經掏出手機來,「我看趕緊給二少掛給電話吧,他聽到了一定要高興得不得了。你是沒看見,前幾天我們同事帶著兒子從公司樓下經過,他竟然也伸手去抱了那孩子,結果被孩子蹭了一身的口水,別提有多好玩了。咱們同事嚇得夠嗆,生怕把二少給得罪了,可咱們二少不但沒生氣,還樂著呢。一看就是想當爸爸了!」
「別,杜九,你可千萬別打電話!」姚小果一聽,更不敢給齊北城打電話了。現在這還只是疑似懷孕,萬一又沒有懷上,齊北城有多期待,便會有多失望。
「怎麼了?這可是好事啊。」
「這不是還沒有確定嘛。而且,如果真有了,我也希望當面把好消息告訴他。」
杜九一拍腦門,「看我這猴急的。這種消息當然不是我負責傳達了。」
杜九把手機收了回去,乖乖掛號去了。
又等了一會兒,總算把婦科的號拿到手,直接奔診斷室。杜九就在外頭等著,姚小果一個人在裡面。先是驗尿,去拿結果的時候緊張得不得了。
等到把結果拿出來,一看顯示呈陽性,立刻熱淚盈眶。差點沒忍住抱著結果親兩下。可是,這份喜悅她還是強忍著,不敢表露出來,畢竟尿檢不是100%的確定。
趕緊拿去給醫生瞧了,醫生道:「這八九也不離十了。再去做個BC,確認一下。」
「……好。」因為激動,姚小果的聲音都有些抖起來。
到最後,連BC都顯示出懷孕的結果來。她拿著結果,走出去診斷室,看到杜九一下子就哭了。
杜九被嚇壞了,不曉得是出了什麼事,安慰了半天姚小果才終於破涕為笑,告訴杜九自己是有了,杜九才長鬆口氣,連連說著被嚇死的話。
於是……
姚小果回公寓後,第一個就給姚小娜打了越洋電話。姚小娜那邊還是大半夜,她也管不得那麼多了。這麼好的消息,她迫切的想要姚小娜知道。
姚小娜一聽她的消息,在那邊立刻尖叫:「我要當姨媽了?」
「是,姐,我真的有了!太不可思議了!你知道嗎?這小東西竟然呆在我肚子裡有6周了!我就算是乾嘔不舒服,想都不敢往那邊去想。」
「太好了!果子,醫生有沒有說什麼要注意的事項?」
「有說一些。我現在身體狀況還是不太好,第一胎又是流掉了,所以這一胎要更小心點。每半個月要去醫院檢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