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除了同學，身邊就沒其他人了？」齊北城問。
「沒了！」齊妙好不猶豫的道，然後又改口：「哦，就剩下傅磊哥了！不過，他總不能算在考量範圍內吧？」
齊北城和姚小果對視一眼，心裡暗自為傅磊默哀。
看來他的追妻路還不是一般的坎坷。
老太太道：「他怎麼就不能考量了？我看著傅磊那小子就挺好的，在國外人家也沒少照顧你。」
「奶奶！您在說什麼吶？他怎麼能在考慮範圍內？」
「那怎麼不行？是個男人吧？沒結婚吧？沒女朋友吧？而且，這麼多年，也沒見他把女人往院子裡帶過，也算是潔身自好。要真能和他在一起，還真不委屈了你這丫頭。」老太太其實是看得明白傅磊的心思的，不，總的來說，是所有人都看得明白傅磊的心思。只有當局者還迷糊著。
但是，這些事兒，誰也不幫他捅破。
畢竟，小丫頭情竇未開呢，你要告訴她，那個比她大快9，10歲的人一直喜歡她，你看她怕不怕，看她覺得驚悚不驚悚？
那逆反情緒一上來，小丫頭恐怕是躲他都躲不及了，兩個人就更沒可能了。
「不行，反正就是不行。我和傅磊哥差這麼多呢！奶奶，反正我現在年紀還小啊，傅磊哥還說我現在戀愛是屬於早戀，所以乾脆等以後念完書回國再找。」
老太太嘖嘖搖頭，「就怕你看不到眼前的，將來失去了你又後悔。」
夜，漸漸深下去。
其實，嚴格說起來，今晚是齊北城醒過來第一晚和姚小果好好睡。之前醒來，一直都在醫院裡。因為剛醒，所以醫院裡每天都坐滿了人，一系列的檢查要做，到晚上也不得安寧，大家怕姚小果吃不消，所以讓她晚上回了公寓。
這段時間，齊北城一直睡著，姚小果卻是真正沒睡過幾回好覺。可是，如今齊北城醒了，那天她真的在公寓裡睡了個天昏地暗。
直到今晚……
兩個人才真正算是睡在一起。
姚小果剛洗完澡出來，穿著很簡潔的睡衣，就見齊北城坐在床頭，正翻看著她的那些BABY檢查單。燈光下，他神情間有專注也有好奇。那些專業數值他其實看不懂。
「別看了，今天都累了一天了。」姚小果撥了撥濕潤的頭髮，俯首將他手裡那疊單子抽走了，「快去洗澡，我給你放了水在浴缸，你就坐著洗吧，免得滑倒了。」
姚小果叮嚀。
齊北城仰首看著她，她眼裡滿滿的全是溫柔，讓他動容。
「嗯，記得把頭髮吹乾，我剛已經讓齊芯把吹風機拿過來了。」
「好。」
齊北城艱難的往浴室里走，姚小果看著他的背影，起身想要扶他。他已經察覺到，回過頭來阻止了她，「別亂動，就乖乖呆在那兒，把頭髮吹乾。不許感冒！」
姚小果就笑了，乖乖頷首，「收到！」
姚小果正吹著頭髮，門被敲了兩下。起初被吹風機轟隆隆的聲音吵著，她沒聽清楚。關上吹風機，又聽了一遍，才確定外頭有人。
趕緊放下手裡的吹風機，跑去開門。
站在門口的正是婆婆俞蘭。
「媽。」
「給你們燉的燕窩粥。北城在洗澡吧？一會兒他出來，也讓他喝一碗。」
「好，謝謝媽。」姚小果要端到手上，俞蘭沒給她碰，直接送到房間裡。
看了眼姚小果，俞蘭似有話要說，可到底欲言又止。
「媽，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姚小果問。
俞蘭有些窘，看起來又有些不自在，到底還是開口：「是，媽是有點話要和你，和北城說。」
「那要等北城出來嗎？」
「哦，那倒不必。和你說，你自己注意就行了。」俞蘭的視線看了下她的肚子，乾咳了一聲，轉著彎說：「你知道的，你身體本就不好，寶寶好不容易穩定了。現在齊北城也是剛醒，身體各方面的機能都還沒恢復，所以……」
「晚上你們注意點，別折騰，早點休息。」
姚小果迷濛了一瞬，而後，猛然醒悟。
這……
這婆婆不是在提醒他們，讓他們不要進行夜間活動嗎？
她簡直是哭笑不得，連連點頭，「知道的，媽，您放心吧。」
送了婆婆出去，想到她剛剛的話，姚小果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齊北城從浴室了出來，一眼就撞見她的笑顏，心念晃動，眼神柔情似水。
「笑什麼？」他問。沉步過去，牽住她的手。
握得牢牢的。
「剛剛媽進來過，給我們送燕窩粥。你坐著，我給你端過來。」姚小果將齊北城壓在沙發上坐下，轉身去端粥了。
舀了一碗熱騰騰的粥送到齊北城跟前，齊北城沒伸手接，只是張了張嘴，那模樣有點像撒嬌的意思。姚小果側身在他身邊坐下，無奈的舀了一勺餵他，「被伺候上癮了，現在連吃飯都不樂意自己吃了？」
齊北城拍了拍自己的腿，「坐這兒。」
姚小果忙搖頭，「不行不行！別說你腿機能還沒恢復，我現在是兩個人的重量，可重了。」
「乖，讓我抱抱你。」他又拍了拍，堅持，「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嗯？」
「真可以嗎？」姚小果有些擔心。
看他再次點頭，她才端著碗，小心翼翼的側身坐在他腿上。他雙手立刻纏在她腰上，固定住她。她擔心的叮嚀：「要是被壓得不舒服，你得告訴我。啊……張口。」
齊北城乖乖的喝了一口，沒吞下去，便伸手捉住她的下頷，將那媛媛的粥直接度到她嘴裡。
「唔……唔……」那熱燙的溫度和甜到心坎的味道，再伴著他濕熱的舌尖，讓她渾身酥麻起來，反抗著掙扎。
可是，哪裡敢用力啊？手裡還端著粥呢！
一張臉被漲得通紅，他也不肯放開。她只得全數吞下去，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他的吻又撲面而來，一路深吻下去。吻得姚小果氣喘吁吁起來，有些受不住。
「齊北城……齊北城，快打住！」為了防止失去理智，將粥打翻，她推開他，索性從他腿上跳下來。
紅著一張小臉，瞪他，「一醒來就欺負人！」
「把粥放下。」齊北城眼裡全是寵溺、溫柔的笑意。站起身來，將她手裡的粥拿過去，擱到一邊。長臂一伸，又將她擁住了。屬於男人的熱度包裹著自己，讓姚小果心跳加速，這麼長時間的擔心、噩夢，直到此時此刻，才終於一併解除，讓她安下心來。
「媽熬了粥是讓我們喝的。」惦著腳尖，將下頷擱在他肩頭上，她不滿的抱怨。
「我很想你……」齊北城輕輕捧起她的小臉，嗓音黯啞。
姚小果搖頭，雙目里蒙著一層薄薄的霧，「不行的……」
「你不想我？」他俯首，輕啃她的唇，帶著深深的誘惑和性感的誘哄。姚小果覺得自己在不斷的淪陷，再淪陷……
他將她用力壓向自己。
====
太過明顯的欲望，讓姚小果腦海里有好久的空白。
不得不說男人真是下半身思考動物。其他地方的機能都在緩慢恢復，可偏偏這兒復原能力極強。
「醫生說全身都要做復健，這裡也不例外。嗯？」齊北城輕咬她的耳垂，逗//弄她。
「全身不包括這兒！」她呼吸微喘，緊緊揪著他身上的浴袍，不讓自己失去理智。
「這也是屬於我的器官之一。」
====
「不……齊北城……婆婆剛說了，我們不能那個……」
「我媽？」齊北城眯眼，「我媽都說什麼了？」
「她特意來叮囑我，你身體還沒復原……而且，我又是個孕婦，我們不能那個的……」
齊北城滿臉都是黑線。捉住她的唇，深吻，「我媽低估了我的能力，也低估了你對我的誘惑力，別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可是……」
「放心，我會小心一點。絕不傷到你和寶寶……」
結果……
姚小果是受不住齊北城的蠱惑的。
闊別幾個月後的親昵，彼此靈魂交纏的那一剎那，兩個人皆震得倒吸口氣，額上滿滿的都是汗水。
這種感覺，難以言說。
舒暢。
渾身的毛孔都張開的那種舒暢……
滿足。
擁有整個世界一樣的滿足感……
齊芯剛喝完湯打算回房間，才上樓就見俞蘭又趴在齊北城他們門口，一隻耳朵在門上貼得緊緊的。
齊芯無語的翻翻白眼，「媽！」
俞蘭被嚇一大跳，趕緊用食指比在唇間，「噓！噓！亂叫什麼？」
「您幹嘛呢？偷聽上癮了！回頭北城和果子知道該生氣了！」
「你別亂說，好端端的生什麼氣？」
「您也真是的，好端端的來聽什麼牆角啊？以前你是希望果子懷孕，聽聽也就算了，現在人baby都6個多月了，您還聽什麼？」齊芯真覺得老人家的心思參不透，也真是敗給了這個這樣能操心的媽媽了。
「就是孩子6個月了才要聽！姚小果本就身體不好，你哥現在又還沒完全恢復，萬一……」俞蘭也說不下去了，只嘟囔著：「年輕氣盛的，也不曉得是不是有個節制。」
齊芯簡直是笑噴。
「媽，真為難您管這麼多！」齊芯攬著俞蘭的肩頭。
俞蘭沒好氣的瞪她，「你說什麼呢？是我管太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