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旌城賞
四川德陽,又名旌城,每年三月前半都會在這裡舉行一場十分重要的G2級別的賽事——旌城賞。
旌城賞,也名三星堆紀念,三星堆遺址出土於此,為紀念這片古遺址,所以便將在德陽舉辦的最隆重的賽馬賽事命名為三星堆紀念,後來德陽為了宣揚本市文化,開拓旅遊業發展,於是便將三星堆紀念更名為旌城賞。不過在許多地方電台轉播或者地方協會的賽事公告中,還是會保留三星堆紀念的名字。
1972年日本首相田中角榮訪華,同期來華拜訪的還有由四位當時日本最頂尖的騎師組成的日本賽馬隊,被允許參加了當時還在十月份舉辦的旌城賞,同時參觀了三星堆遺址,旨在促進兩國文化交流。
作為亞洲兩大賽馬強國,以賽馬作為交流的一部分內容也算是意料之中。在訪問結束之際,華夏與日本也以相互為對方的三冠賽事其一重新命名的方式再次表達了兩國的友好之意。
自此華夏五月賞更名為皐月賞,取自日語中皐月即為五月(不過賽事一般舉行在四月第三周)。而日本的京都農林省賞典更名為菊花賞,與華夏三冠賽事之一菊花賞同名。
日本賽馬隊唯一參加過的華夏賽事旌城賞自此便與皐月賞結了緣,被調至三月前半舉行,成為了皐月賞的前哨戰。在旌城賞中取得前三著的馬匹擁有優先參加皐月賞的權利。
一周前,魏白就從京都牧場出發前往德陽了,路上用了兩天左右,剩餘四五天便是用來適應場地了。
值得一提的是黃金羅盤與憨態可掬也會去參加各自的三冠前哨戰,憨態可掬通過京都牧場以及它馬主的資源,可以通過指定競走參加新葉特別獎金賽,同樣是皐月賞的前哨戰之一。牧場如此安排自然是不希望魏白與憨態可掬提前遇上,提升這一屆京都牧場再出一匹無敗三冠馬的可能性。
魏白安靜地立在原地,等待趙暄於翻身下馬。
三月的德陽還是有些冷的。德陽的春季本就冷空氣活動頻繁,氣溫回升並不穩定,這幾日更是時有寒風吹過,倒不似萬物復甦時節,反而像是即將入冬。猶記得剛到的時候,胡之久就為這裡的氣溫皺起了眉頭,臨行之際他也安排了秋赤北帶上馬衣,但只是薄馬衣,未想到今年的德陽冷的更甚往昔。好在秋赤北心細,同時也帶了一件厚馬衣,這才讓胡之久的眉頭舒展過來,誇了秋赤北好幾句。
只是苦了趙暄於衣服沒有帶夠,前兩天凍的有點要感冒了,每天不是吸溜鼻涕就是打噴嚏的,被胡之久催著去買了一件厚外套,這才好轉過來。
用溫水稍微沖了沖魏白的腿,秋赤北將魏白牽回馬廄,開始梳理魏白的毛髮與鬃毛。
正是因為天寒,出了汗後往往冷卻的也快,將毛髮黏巴在一起,十分不舒服,而秋赤北輕輕地把這些結一一打開理順,總是讓魏白舒服極了,歪著身子把那些地方主動湊到秋赤北面前,一副獻殷勤樣子,時常讓秋赤北笑出聲來。
「明天要加油啊。」秋赤北突然有些感慨地說道,「老胡對你期望真的很高啊。」
秋赤北越來越愛和魏白絮叨了,魏白想著或許是因為越來越老吧,人到中年總會開始愛說話,尤其是秋赤北已過五十之數。
不過在秋赤北看來,魏白是一匹很有靈性的馬,他經手過的馬很多,只有魏白會有聆聽人說話的習慣。魏白能否聽懂他們在說什麼,秋赤北其實是不敢肯定的,但是他知道魏白一定極其聰慧,故而也就喜歡與魏白交流。
魏白輕輕應和了一聲,其實沒有什麼語義,只是發出些聲音,但其中包含了魏白的決心。
「是麼?那我就放心了。」秋赤北像是鬆了口氣,輕輕撫摸著魏白的脖頸,「也是,你從沒讓我們失望過......」
此時的馬廄是這樣溫馨,隔壁馬廄的廄務員也在打理他負責的馬匹。他一臉懵地看著秋赤北和魏白,不知道一人一馬兩個謎語人在說什麼,只是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那馬感覺身邊的人停下了動作,有些不滿地拱了拱那人,提醒他接著打理不要停,這才讓那人緩過神來。
緊張與較量潛伏在平靜之下,於是,旌城賞正式開始了。
「歡迎來到旌城,這裡是解說夢梨雨,本場旌城賞將由我為大家解說實況。」解說室中,夢梨雨淡妝西服,很是好看。即便西服是颯爽風,但穿在她的身上還是給人以一種溫婉的風情。
夢梨雨,解說界三朵金花之一,洛陽競馬場與河南電台解說員,業務能力出眾。本因聲音輕柔,被觀眾批評不富激情,但隨著解說的比賽愈多,加上她才貌雙全,對專業知識的理解很深,又肯鑽研,逐漸被觀眾接受。因被定為今年的皐月賞解說,所以便乘機趕到德陽,負責這場皐月賞的前哨戰。
「旌城賞,2000m草地賽,右回,是三冠賽事第一站皐月賞的前哨戰。」夢梨雨的聲音確實十分輕柔,即便通過麥克風外放,在整個競馬場內也稍微小了些,與其餘解說相比給人以一種中氣不足的感覺,「接下來,參賽賽駒將會入場,本場比賽參賽賽駒共十三匹,人氣一番七號宮之秋霞,人氣二番三號穿越過去,人氣三番十二號何處暖陽。」
觀眾席的聲音大了起來,賽駒們從地下出口一一走出,在賽道上稍微做些熱身。
魏白對於面前的盛大場景已經開始熟悉,倒沒有初次比賽時的熱血上涌,簡稱上頭,顯得很是冷靜。反而是趙暄於沖觀眾席揮了揮手,引起觀眾的一片叫好。
魏白看到了胡之久用手一拍眼睛,一臉沒眼看的表情,不禁對趙暄於心生同情,這場比賽即便贏了,回去估計也少不了一番教訓。
「賽駒入閘。」
趙暄於將魏白騎進閘中,自魏白開始訓練以來,就從來沒有過需要其他人幫騎師把他牽進閘中的情況,故此,外界還產生了「宮之秋霞是一匹極親人極乖巧的馬」的說法。
閘門關閉,聽著鄰近馬匹稍顯急促的喘息聲,魏白閉起眼,稍微平復一下心情與呼吸。
「砰!」閘門打開。
比賽開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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