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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章 無題

2024-09-02 09:19:29 作者: 水煮多寶魚
  當他看到旁邊另外一幅畫的時候再次呆住。【,無錯章節閱讀】

  那是一張黃紙,之上只有一道濃墨,從這一端延伸到另外一端,將

  那畫不是一般的畫,畫中有劍意!

  當他扭頭準備進洞的時候,突然渾身一顫,如遭雷擊。

  「八荒碑,這,這,這不可能!」

  詹無雙使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看了看。

  錯不了,是八荒碑他在京城裡見過。

  天下至寶,大雍這麼多年,耗費了多少精力,死了多少人,這才得到了那兩面八荒碑。

  這,這裡居然就有兩面?就那麼隨意的放在一旁。

  「哦,你也見過八荒碑?」

  「見過,京城有兩面。」詹無雙如實道。

  「嗯,這石碑有些道道。」

  「什麼叫有些道道,人言天下術法盡出於此,萬般神通,此乃本源,這是天下修行的基石!」詹無雙道。

  他太清楚這幾面石碑的真貴了。

  傳聞觀摩這八荒碑可參悟大道,還是那種直指長生的大道。

  京城之中的那兩面八荒碑不知道惹來了多少修士的垂涎,就算是那些在深山修行的道人、高僧都忍不住。

  不遠千里從那方外之地道京城,為的就是一睹八荒碑。

  若是要讓外人知道這裡居然還有兩面八荒碑,這裡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眼前這位高人居然如此輕易的就讓自己觀看這八荒碑。

  他是不知道這兩面石碑的珍貴嗎,還是在他的眼中,這不過是兩面記錄著修行法門的石碑罷了,就像那書架上的估計一般。

  「坐。」王哲指了指一旁的石凳。

  「喝茶。」為他倒了一杯茶。

  「謝謝,先生。」詹無雙急忙雙手接過茶杯,喝了一口,香氣撲鼻,精神一震。

  「好茶!」

  「修行可算順利?」

  「重走舊路,自然要比第一次順利的多。」詹無雙道,實際上他修行的的確是十分的順利。

  「走舊路,也得懂得推陳出新。」王哲隨口說了一句。

  「先生說的是。」

  「先生,我能否再次參研八荒碑,每天一個時辰,不,半個時辰。」詹無雙喝了一杯茶,沉吟良久還是忍不住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真是想法。

  他想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提升自己的修為,他想要更進一步,在這之前他想的就是一步步的來。

  可是現在有了更好的方法,那就通過參悟八荒碑,無處更加玄妙的神通,那樣一來,自己的修為一定可以更上一層樓。

  王哲點點頭。

  從這天開始,每天詹無雙都會來動力觀看那八荒碑。時間也不多,就半個時辰。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冬去春來。

  詹無雙每日觀「八荒碑」,他的修行進境極快,

  六品,五品,四品……

  這一日,山風微拂。


  詹無雙身上突然散發出無盡的寒意,四周的樹木上布滿了一層層的寒霜。

  來福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他。

  王哲站在洞口盯著詹無雙。

  「這是觀八荒碑有所感悟?」

  寒意四散,覆蓋了小半座山。他這一坐就是三天。

  睜開眼睛,四周一片白霜。

  發現王哲正盯著自己。

  「先生。」他急忙起身行禮。

  「不錯。」王哲笑著道。

  「還要多謝先生。」

  若是沒有八荒碑的幫助,他也無法達到現在這番修為,這進境之快簡直就是害人。

  又過了兩天,詹無雙變向王哲辭行。

  他雖然還想呆下去,繼續提升自己的修為,他有一種感覺,如果在這裡帶上幾年,自己說不定能夠直接成為人仙。

  但是他心中還有掛念。

  「先生,我準備下山了。」

  「去吧。」

  「先生大恩,此生不忘。」

  詹無雙說著話就要跪下來,卻發現自己跪不下來。

  「重活一回不容易,少造殺孽,好生珍惜。」

  「先生的話,我謹記在心。」

  詹無雙再三感謝之後方才下山。

  在離開山頂一段距離之後停住了腳步,轉身跪下來,恭恭敬敬的磕頭拜謝。

  這才復又起身下山。一直到了山腳下之後這才施展本事,踩著樹梢遠去。

  他的身後那坐山漸漸的越來越遠。

  山上,王哲站在高處,看著詹無雙遠去。

  「他此次下山,怕是少不得掀起一番風雨。」

  詹無雙下山之後便直奔滇南而去。

  這些日子裡他雖然在修行可是心中還是有所牽掛,一直在想著他那位只見過一面的父親。

  雖然他曾經痛恨過他拋棄了自己和母親,但是終究是血濃於水。

  他一路疾馳,不過兩天的時間就到了滇南,雖然鎮南王早到了刺殺,但是滇南並沒有大亂。

  這裡甚至比他所路過的荊州更加的平靜,只是匪賊較往日裡多了一些。

  大雍的軍隊最終也沒能來鎮壓,因為楚王病重,梁王也病重。這就導致荊州和梁洲處在群龍無首的狀態。

  雖然京城特意派了欽差大臣前來,但是沒錢沒糧,兵馬如何行動?

  傳聞京城的皇帝震怒,殺了數位大臣,可是仍舊是無濟於事。

  蓉城,曾經的鎮南王府。

  自從鎮南王去年被刺殺身亡之後,大雍又派遣了數波內衛刺客前來,試圖殺死鎮南王世子,只是來了就再也沒能回去。

  來到了蓉城的詹無雙呆了兩天,特意打聽了一番鎮南王的消息,幾乎所有人都說鎮南王已經遇刺身亡,因為全城的人都看到鎮南王出殯下葬。

  他想要進鎮南王府看看可以,但是察覺到了王府的戒備森嚴,沒有貿然進去。

  在這外面盤桓了三天之後無奈的離去。


  蓉城西北有一座山,山勢並不是很高,但是林木卻十分的茂盛。

  山頂之上有一處道觀,道觀里的人也不多,就三五個道士。

  道觀之中,一處房間之內,一個人坐在一把太師椅上,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床的旁邊站著一個年輕的道士。

  「還沒有查到嗎?」

  「回陛下,沒有他的消息,這過去的半年多,我們一直在打聽,可是他離開了滇南之後就仿佛失蹤了一般。

  您也說過,他離開的時候受了很重的傷。」

  「是啊,還是我親手打傷的,蕭廣那廝真是陰險啊!」這位鎮南王不禁感慨道。

  他怎麼都不回想蕭廣派來刺殺自己的,大名鼎鼎的八方神將之一的詹無雙居然是自己的兒子。

  自己的兒子險些殺了自己,而他有險些殺了自己的兒子。

  這是何等險惡的用心呢!

  「他可是連自己的親兒子都算計了,聽說他把那幾位王爺的魂魄都拘到了封神榜上,導致那幾位王爺現在還是昏迷不醒。」

  「那可不好說啊,我那幾個侄子可是沒一個省油的燈。」說著話,鎮南王,不,應該說滇國的,乾泰帝站了起來。

  自從遇刺之後他便假死脫身,來到了這裡養傷。

  這個道觀是早些年埋下的暗器,準備好的藏身之所,平日裡根本不曾來過。

  「太子最近在忙些什麼?」

  「主要是在治理朝政,最近這段時間,他和月神教接觸的比較頻繁。」

  「差個人提醒他一下,不要和那些人走的太近了。」

  「嗻。」

  「好了,你下去吧。」

  那男子躬身而退。

  蕭仁站在門口,通過這裡可以看到山下的蓉城。

  「二哥,你又在忙什麼呢?」

  西北,梁州,

  雖然是夏天,但是這裡雨水還是很少,風沙還是很大。

  這一天,距離進城百里之外的一座不知名的小城之中突然一道金光沖天而起,佛光一片,隱隱有梵音陣陣,金蓮朵朵。

  天上風雲匯聚,種種異像過了良久方才慢慢的散去。

  金城之中,有人看到了那股異像。

  「那是,人仙?!」

  「快,去看看,梁王現在何處?」

  「是。」

  一道道命令下達出去,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就傳遞到了梁王府之中。

  一個人來到了梁王養傷的房屋外面,恰巧碰到了朝廷里的太醫從屋子裡出來。

  「李老,王爺的身體可有好轉?」

  「哎,還是老樣子。」那太醫嘆了口氣。

  「我想進去看看王爺,可以嗎?」

  「當然,但是要小心些,儘量不要製造大動靜。」

  「好。」

  隨即,那位太醫陪著這人進了房間。

  「見過世子!」見到屋子裡還有世子在,那人急忙行禮。


  世子面色冰冷的擺了擺手。

  「是來看看我的是生是死嗎?」

  「不敢!」那人急忙道。

  朝著床上瞥了一眼就告辭退了出去。

  城中,一處宅院,房間裡,幾個人聚在一起。

  桌子上放著幾個小菜,兩壺酒。

  「大人,已經確認過了,梁王還在昏迷。」

  「我也知道,幾乎不可能是梁王,畢竟不止一位太醫檢查過,梁王卻是魂魄受傷,就是不放心罷了。」

  「咱們還得在這裡呆到什麼時候?」

  「上面沒下命令,咱們就得繼續在這裡待下去。」

  「西域已經已經攻下了兩座城了,梁州的軍隊連吃了三次敗仗。」

  「梁王昏迷不醒,兵部的人在這裡有指揮不動兵馬,關鍵的問題是沒有糧草,怎麼打仗?」

  幾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議論著。

  啪,帶隊的校尉勐地拍了一下桌子。

  「都不要命了!」他臉色都變了,冷冷的望著幾個人。「自己不想活了不要連累別人。」

  那幾個人百騎司的內衛見狀不敢再說話,只是低頭吃菜喝酒。

  金城外,一座不知名的小城之中,

  一個肥胖的男子站在一座山頂上望著遠處。

  「王爺,不就之前,百騎司的內衛去您的病房裡查看了。」

  「哼,本王早就猜到了,可露出什麼破綻了沒有?」

  「回王爺,沒有,世子在房間裡,連世子都騙過去了,他們自然也看不出來什麼破綻。」

  「荊州那邊傳來消息了嗎?」

  「楚王還在昏迷你,渾身冰冷。」

  「病了?」梁王聽後沉思了一會。

  「滇南那邊呢?」

  「一如往常,我們的人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找到了詹無雙的屍體。」

  「父子相殘,兒子殺了父親,父親重傷了兒子,偏偏是雙方將死的時候才知道事情的真想,這等謀劃,真是讓人心寒啊!」梁王嘆道。

  「下去吧。」

  「嗻。」那人退下。

  三天之後,

  梁州突然出現了一波十分兇悍的匪徒,到處作惡,而且這幫匪徒不攻擊不同的百姓,反而是定點的攻擊軍營。

  行動迅速,來去如風,目標明確,

  短短的幾天的時間,就有上百的兵士死於他們手下,其中不乏一些校尉,甚至是領兵的副將。

  這樣的事情不單單是在梁州,在大雍各地都有發生。

  狼煙四起,各地的奏摺雪花一般的飄向京城。

  丞相,各部的尚書急的頭髮都花白了。

  皇宮之中,那位皇帝卻是沒有下達任何的命令。

  宮裡,一處書房之中,香爐里燃燒著沉香。

  當朝皇帝蕭廣站站在窗前望著外面,在他的身旁是一個身穿道袍的道人。

  「確定了?」


  「回陛下,確定,那就是開啟天門的鑰匙。」

  「天門之後是什麼?」

  「根據典籍記載,天門後面是天界。」

  「天界,其中可都是太乙天仙?」

  「回陛下,這個問題貧道無法回答,只是通過典籍之中的一些記載可以看出,只要是人仙境便可上天界,想來天界不會儘是太乙天仙。」

  「不需要太多,只要下來兩三個就會惹來大麻煩,不咸山那邊的人到了嗎?」

  「回陛下,明天就回到京城。」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那道人退了出去,只留下了蕭廣一個人站在窗外,盯著外面的天空。

  「天界?」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突入起來的消息打亂了他很多的部署。

  千里千川之中。

  山中少了一個人並無甚影響。

  王哲還是照常修行,偶爾也會去秦川深處轉轉,見到了幾株靈草就採摘下來,種植在山洞附近。

  有紫靈芝,有幽蘭,還有一株野葡萄,

  另外還在山洞的外面開採出來了一片空地用來種植蔬菜、草藥。

  如此這般,修行的日子過得道也不是無趣。

  這一日,他正在山中修行,突然看到一團黑氣從西邊而來,在山中飛馳,陰森森的。

  「妖邪?」

  王哲站在山頂,隔空遙遙一指,那一團黑氣一下子散掉,一聲慘叫,一人落入了山林之中,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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