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廣怒火衝天,他聰明一世,視天下人為棋子,卻沒想到居然被這兩個人給算計了。【記住本站域名】
關鍵的時刻,不說致命一擊,卻也對他造成了重大的影響。
皇陵被毀,龍脈被破,玄黃之氣傾瀉,氣數大敗。
他能清楚的感覺的到自身的變化,原本已經基本治癒的傷勢再次爆發。
蕭廣臉色鐵青的厲害,迅速的回到了京城,第一時間召集百騎司,將觀星台的一應人員盡數抓了起來,當場打殺了不少,
剩下的都被拿進了大獄。
一時間,京城又掀起了腥風血雨。
數千里之外的秦川之上,王哲站在山頂上,望著京城的方向。
「天象大變,又出大事了!」
「這一年怕是有很多人過不安頓了。」
京城發生的事情很快就被很多人知道。
梁洲,金城,一座莊園之中。梁王望著天空發呆。
西北梁州的冬日有些陰沉,風沙更大,天氣比京城那邊更冷。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回京城了,甚至忘記了京城的冬雪是什麼樣子,
輕輕的敲門聲讓他回過神來。
「進。」
一位書生打扮的男子走進了屋子裡。
「王爺急著找我是出了什麼大事嗎?」
「是出了大事,不過不是在梁州,是在京城。」
「京城,莫非是陛下?」
「父皇出關了,城郊的皇陵被毀了,徹底的毀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梁州隱隱趕到有些悲哀。
那是皇陵啊,他爺爺葬在那裡,然後被挖了出來,吊在京城城門樓上。
太爺爺的屍骨也被埋在那裡,雖然時候後來挪過去的,
這些人,他其實都不怎麼在乎,因為他們對自己不好,
其中唯獨有一個人讓他在意,那就是他的母親,世間待他最好的母親。
「皇陵,還是武天罡?」那位先生聽後吃驚道。
「不,是另外的兩個人,先生都猜不到他們是什麼人?」
「兩個人,該不會百騎司的大統領吧?」
「不是。」梁王搖了搖頭。
「丞相,不會,他沒那個修為。」那位先生說了一個名字自後隨即搖頭否定。
「道玄,薛鳳秋,」
「什麼?」那幕僚聽後大吃一驚。
「道玄,我倒是想到了,他的確是有這個可能,但是萬萬沒想到薛鳳秋居然也......
等等,王爺,莫非他們兩個人是一夥的?」
「對,一夥的,這幾十年來,他們就是在演戲。厲害呀!」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梁王搖了搖頭,他在京城的耳目只是知道京城裡出了大事,至於那道玄和薛鳳秋為什麼那麼做卻是不得而知。
「隱藏了幾十年,圖謀定然不小。難不成,他們相當皇帝?」梁王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個可能性很小,根據王爺這些年提供的消息來看,這兩個人的平日裡幾乎是不和什麼人接觸的,
丞相雖然平日裡偶爾去觀星台喝茶,但是平日裡他和那道玄之間卻少有聯繫。」
「就單憑這一點,估計他就有大難了。」梁王道。
「在下猜測也是如此。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想必陛下定然是十分的惱怒。」
「欽天監所有的人都被下了大獄,不管是有關的還是沒關的。」梁王道。
就在這二人商量大事的時候,突然有緊急消息傳來。
梁王接過密報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將它遞給了一旁的那個中年男子。
「這是,滇南要出兵北伐?」那幕僚看著手中的密報驚訝道。
「想不到居然是滇南邁出了這一步。」
「是啊,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我那位皇叔先前不過是詐死,這些年來一直在暗中謀劃著名,籌備著。」
「鎮南王的確是有梟雄之姿。只是他若是要起兵北伐的話,他會選擇先攻打哪裡,荊州?那裡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那位幕僚看著懸在牆壁上的地圖。
「荊州有楚王,既然可以躲過那封神榜,想必楚王也有辦法躲過去。」
「那是自然,我那位皇兄從小就年少老成,謀定後動。」梁王道。
「荊州兵強馬壯,又有楚王坐鎮?亦或者他會先攻楊州,畢竟那裡是天下富庶之地?王爺有何打算?」
「打算?我打算靜觀其變。」梁王沉吟良久之後道。
「正該如此。」一旁的那位幕僚笑著道。他現在就怕這位王爺衝動之下做出錯誤的判斷。
數千里之外的滇南。
蓉城外的那座道觀之中,
一間小屋子,一桌子菜,一壺酒,父子兩人。
「前兩天我還一直在念叨,你會不會回來過年呢。」鎮南王見到詹無雙的那一刻讓十分的開心。
今天,他不是一個權傾一方的王爺,不是渴望謀奪天下的梟雄,他不過是一個父親,一個期待能夠和自己的兒子團聚的父親。
實際上他不止一個兒子,他的兒子們也很優秀,比如現在在蓉城的王府之中執掌著整個滇南大小事務的兒子。
那也是十分的出色。
但是若說他虧欠最多的無疑是眼前的這個。
且不說以後會怎樣,他現在不像蕭廣那麼冷酷無情,實際上和鎮南王接觸較多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很重情義的人。
「來嘗嘗,這是蓉城的特產。」鎮南王給詹無雙夾了一筷子菜。
「比上次下山的時候瘦了。」
詹無雙默默的吃著飯。
「你準備起兵了?」
在來的路上他就察覺到了一些東西。
他可是曾經的八方神將,不單單是修為高深,統兵禦敵也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
「嗯,來年開春。」鎮南王點點頭。
「先攻哪裡?」
「楊州。」
「楊州?」詹無雙聽後眉頭微微一皺。
「怎麼,哪裡是天下糧倉,富庶之地。」
「為什麼不是荊州,哪裡才是自古以來兵家必爭之地?」詹無雙問道。
「荊州的兵馬是精銳,而且荊州有楚王,我可是對我的那位侄兒知根知底,他這一次多半也和我一樣,詐死,正在什麼地方貓著呢?
他的本事可不小。」
詹無雙低頭看著桌子上的飯菜,放下了碗筷。
他知道王哲的家鄉就在楊州的會稽府。他也知道現在的楊州算是天下少有的太平之地。
若是來年開春起了刀兵,那裡是就會變的烽煙四起,百姓會再次陷入動盪不安和水深火熱之中。
「楊州現在還算是太平之地。」
「嗯?!」聽了詹無雙的話,蕭仁微微一愣。
「來,吃飯,這些事情以後再談。」
他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將自己和兒子剛剛起色的關係在鬧僵。
這邊正吃著飯,有人帶著密報上了山,也是來匯報京城發生的事情。
「京城的皇陵被徹底的毀了。」
「當的什麼皇帝啊,連自己的祖墳都護不住!」
「自以為將天下眾人都當成了棋子,卻沒想到被身旁最信任的兩個人給騙了。」
蕭仁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怒火。
因為蕭廣,也因為道玄和薛鳳秋。
秦川之上,山洞之中,
滿滿一桌子菜,當中一個火鍋咕嘟咕嘟的沸騰著,冒著熱氣。
一人,一狗,一鷹吃的不亦樂乎。
「來,喝酒。」
來福咬著酒碗仰頭就幹了。它喝酒向來豪爽。
酒足飯飽之後,王哲取出了那副圖畫。
「你要幹什麼?」來福一看到那幅畫就心驚肉跳。
「看把你嚇得,不用怕,咱們看個動畫。」
「動畫是何物?」來福不解的問道。
「動畫,動畫,自然就是會動的畫。」
王哲神念一動,那幅三尺畫卷一下子變大了許多。
「話說混沌未分天地亂,茫茫渺渺無人見。自從盤古破鴻蒙,開闢從茲清濁辨。覆載群生仰至仁,發明萬物皆成善。欲知造化會元功......」
隨著王哲的話,畫面之中便有了變化,
天地一片混沌,不見天地,不見日月,更不要說山水草木了。
突然一道光,那混沌之中出現了一個人,手持一柄巨斧,一下子將那混沌斬開,
「這是誰,好厲害!」來福忍不住嘆道。
「盤古,開天闢地的聖人。」王哲道。
「是嗎,他現在在哪裡,咱們去找他吃酒如何?」
「接著看下去......」
畫卷之中天地初分,清氣上升,濁氣下降,而後有了盤古隕落,身化天地萬物。
眼化日月,身化大地......
王哲居然在這畫卷之中演示了神話故事之中天地初分的情形。來福和糰子看到是聚精會神,
「原來這天地是這樣形成的。」
「這只是神話故事,這天地未必就是這麼形成的。」王哲笑著道。
「還有別的沒?」
「有啊,再給你們看點別的。」
王哲抬手接著畫面上出現了一棟奇怪的高樓,雲霧在繚繞在它的四周。
「這樓好高,居然跟一座山似的。」
「這叫摩天大樓。」王哲繼續揮動著手指。
夜色之中,一狗,一鷹聽王哲講著它們從未聽過的故事,看著畫卷上那些它們從未見過的新鮮事物。
不知不覺,這春節就這麼過去了。
新的一年即將到來。
過了年,第一個來拜訪他的居然是詹無雙,這讓他有些意外。
詹無雙還帶了一個消息,他那位父親準備起兵進攻楊州。
「起兵嗎?」王哲聽後沉默了好一會。
「你準備怎麼做?」
「我已經向他表明了我的立場,我不同意他兵發楊州,但是沒有說服他。」詹無雙如實道。
「這不是準備了一天的事情,他們應該是早就謀劃好了,單憑你一個人是很難改變的。」王哲道。
「你先在這裡等等,應該還會有人會來。」
果然,過了一天葉知秋就上了山,見到詹無雙微微一愣。
經過王哲的介紹之後,他們兩個人便算是認識了。
「進攻楊州?」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葉知秋眉頭微微一皺。
這數月以來他一直在楊州肅清匪患,自然是對楊州的一些情況十分的了解。
「據我所知,楊州一帶已無多少善戰之兵,緊挨著楊州,位於洪饒一帶的倒是有幾營的精兵。」
他們正討論著這件事情,卓思危也上了山,見到葉知秋和詹無雙一下子愣住了。
「你怎麼也在這裡?」
「你果然沒有死!」
「你們早就認識?」
此時的卓思危是滿腦子的問好。
「就屬你話最多,坐下說話。」
他將詹無雙帶回來的消息告訴了卓思危。
「若換作是我,我也會進攻楊州,一來這裡乃是富庶之地,魚米之鄉。
而來這裡並無多少能征善戰的將士,他若是要背上,就要面對楚王,他手下的精兵強將可是不少。」
卓思危說這話取出一幅地圖鋪在桌子上。
「楊州剛剛太平了一些,這刀兵一起,百姓又要遭殃了。」葉知秋忍不住道。
「這件事情你們想辦法解決吧。」
「解決,怎麼解決,除非把蕭仁殺了。」卓思危道。
「不行。」詹無雙直接否定了這個想法。
「為什麼?」
「蕭仁是他的親生父親。」
「嗯?什麼!」卓思危聽後十分驚訝的望著詹無雙。
「如此說來,那你豈不是......」
「等等,先生你決定出手干涉天下了?」卓思危抬頭盯著王哲。
「算是吧。」王哲點點頭。
「那太好了!」卓思危聽後忍不住道。
聽了這句話,他莫名的心安了許多。
他做的事情是要誅九族的,因此小心翼翼,生怕出一點紕漏。
特別是最近的這段時間,京城裡的蕭廣好似瘋了一般,他已經暗地裡將自己的家人都送出了京城。
現在聽到王哲已經明確表態了,這相當於背後多了一尊巨大的,牢靠的靠山。
「叫你們來,是借這個機會讓你們認識一下,以後也不要鬧得太僵了。」
「明白。」
三個人在山上逗留了一天的時間,商量了一些事情,彼此多了幾分了解,然後便各自下山去了。
半道上,卓思危又折回來。
「你想不想當皇帝?」他這話一說出來,王哲愣了一會。
「以前想過,現在不想了。」他搖了搖頭。
「可惜了,若是你來當皇帝,這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不,會很難辦!」王哲十分果斷道。
「為什麼?」
「因為天。」王哲抬頭指了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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