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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零章 算計

2024-09-02 09:19:37 作者: 水煮多寶魚
  正在交談間,突然聽到轟的一聲,兩人齊刷刷的向外望去。【,無錯章節閱讀】

  「怎麼回事?」

  閣樓外面,一處臨山而建的建築。從外面看著並不起眼,這裡卻是整個天奉閣最重要的地方。

  這裡面存放著天奉閣中大量的寶物。乃是天奉閣之中藏寶之地。

  這等重地自然是有護持的法陣,還有修為高深的修士在看守。

  適才,只見那法陣亮了一下,然後熄滅,接著外面的大門被一下子破開,變得粉碎。

  裡面的修士一下子愣住了。接著他們看到了一個人出現在他們眼前。

  「你是何人,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一人大喊一聲。

  接著他們就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渾身就好似上了枷鎖。

  「八荒碑在哪裡?」

  「不知道。」

  彭,說話的那人飛了出去。

  王哲轉頭看著剩下的那個人。

  「在,在最裡面。」那修士道。

  「帶我去。」

  王哲跟著那個人朝裡面走去,過程自然不太平。

  所有遇到的人都被他隨手掃飛出去輕描澹寫的比拍個蒼蠅還要簡單。無一合之敵。

  一路來到最深處,這裡有兩扇青銅門,門上是繁雜的陣法、符籙。

  「就在這裡面。」那帶路的修士指著那青銅門道。

  「開門。」

  「我沒有鑰匙,打不開。」

  「鑰匙在哪?」

  「在閣主手中。」

  王哲看了一眼那扇大門。五色神光閃耀,施展先天五行神通,

  他準備以自身的法力強行破開這扇大門。

  如此做法立時觸發了上面的陣法,引發了攻擊。

  門上有火焰噴涌而出,卻被他的神光擋住。

  他的法力湧入那陣法之中,好似狂流湧入山間小溪,立時將河道沖毀,隨之又引發了山洪,直接將這兩扇門上的陣法連同這兩扇門徹底的摧毀掉。

  門後別有洞天,

  乃是一處天然的洞穴,還十分的寬敞。

  當中一個石台,台上只有一面石碑,

  八荒碑,

  這八荒碑的四周圍坐著幾個人,他們在這裡參悟八荒碑,希望能從中悟出神通妙法,甚至是長生之路。

  突然的聲響驚擾到了他們,轉頭一看,兩扇青銅大門碎了一地。門口處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再一看,一個人站在了他們的身前,盯著那座八荒碑。

  「你是何人?」

  「大膽!」

  幾個人就要動手,卻突然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動彈,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取出一物,灑出一片光輝,接著那八荒碑就消失不見了。

  王哲手中那副畫卷里又多了一座山。

  「第五座八荒碑!」

  王哲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了趕來的天奉閣閣主、副閣主,還有幾位執事。


  「八荒碑呢?!」

  那幾位愣了片刻之後立即出手,

  掌心雷,

  火龍咒,

  符籙,

  回應他們的是五色神光,所有的術法和法寶都無法近身。

  大道真法,萬法不侵,

  王哲甚至沒動手,他們便奈何不得。

  散!

  王哲一聲呵,幾個人盡數被打飛出去,再起身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那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這麼高的修為?」

  「八荒碑被他搶走了!」

  王哲搶了八荒碑之後就離開了京城,徑直回到了千里之外的秦川。

  進了山洞,展開畫卷,青光一片,那座八荒碑居然又從畫中飛了出來,冬的一聲砸落在地上。

  這座石碑不像另外的四座石碑鎮住了那天碎,沒法放出來,它是可以在畫中,也可以從畫中取出來的。

  「八荒碑?」來福看著眼前的八荒碑。

  「這座碑看著好眼生。」

  「這是第五座。」王哲道。

  「沒事的時候可以常看看。」

  接下來一段時間裡王哲也在參悟這面八荒碑,手中拿著那幅畫就拿在手裡。

  期間九州又有幾處被封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洞天福地被打開,有大量的靈氣從裡面散發出來。

  天地之間在發生巨變,

  楊州,

  滇南的軍隊穩步推進,穩紮穩打,已經侵占了六座城池。

  臨安府,

  卓思危撓著頭,這些日子他為了鎮南王的叛軍頭疼不已。

  朝廷的部隊就是一盤散沙,關鍵是沒有糧草,誰能想到,軍營之中糧草居然被那些軍中的統兵的將領偷偷地都給賣了。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這都爛透了,幾乎沒一個好人,這還怎麼打仗?

  要不是這些日子通過刺殺,殺了鎮南王軍中的幾個帶兵的將軍,讓他們的攻勢稍稍放緩了一些。

  他是真的累了,他從沒有像今天這麼累過。

  這一次,他是真的想要做些事情,也的確是按照王哲所說的從一州之地開始,但是真的做起來才知道是多麼的艱難。

  特別是一上手就要應對烽煙四起的戰事,

  他們這邊有修士,對方也有,如果不是的絕對性的壓倒優勢,修士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

  當然如果他能請動王哲出山,那絕對可以瞬間將那鎮南王的軍隊擊潰。

  可是他不能,

  「大人,有一位葉知秋前來拜訪。」

  「快請。」卓思危聽後急忙道。

  過了一會功夫,葉知秋從外面進來。

  「今個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

  「聽說你在招兵買馬,就過來看看。」葉知秋道

  「嗯,你想參軍?」卓思危聽到葉知秋的話微微一怔。


  前些日子他曾經和葉知秋閒聊的時候提起過,想邀請他共謀大事,結果被對方婉拒了。

  這一次怎得又突然主動提起這件事情來了,

  葉知秋點點頭。

  「好啊,歡迎,歡迎!」卓思危聽後十分的高興。

  他對葉知秋的本事算是了解,更是很欣賞他骨子裡的那股子俠義精神,有這等人物幫助自己,那肯定是大有裨益的。

  「我馬上安排人去幫你辦理公文。」卓思危急忙差人過來幫著葉知秋辦理手續。

  「你這百騎司統領的職責可是夠廣的。」

  「嗯,我這身上現在還兼著揚州節度使。」

  「節度使,你?」聽到這句話,葉知秋十分的吃驚。

  節度使那可是掌控著一個州的兵權了。

  「對啊,聖旨。」卓思危笑著道。

  現在的蕭廣已經不信任任何人了,唯獨對他一手創立起來的百騎司內衛還保留著幾分信任。

  因此在聽聞楊州出了大事,鎮南王發兵楊州之後在考慮了一番之後就聽從了一位大臣的提議,將卓思危任命為揚州節度使,統領這一州的軍務。

  單是從這一條上來看就知道蕭廣的昏聵程度,或者說,他對天下已經不在乎了。

  一個從未統兵的人擔任一州之地的兵馬統帥,這能不出事嗎?

  好在卓思危不是普通人,他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他,

  一旦認真起來,他身上的潛力一下子爆發力出來。

  要知道,他的祖父是朝廷的高官,他的父親是高官,這一次提議他當節度使的就是他父親的同僚。

  他又是百騎司內衛,這些年來,他們家族積攢下來的人脈那是相當的廣的。更何況,他的背後還有一個師門。

  就憑藉多方勢力的幫襯,他居然硬生生的將楊州掌控住了。

  「葉兄,我與你一見如故,分外投緣,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卓大人請講。」

  「這沒有外人,不必這麼客套。」

  「好,卓兄請講。」

  「葉兄是可是加入了一個叫青蓮教的門派組織?」

  「你已經知道了?」

  「天下雖然亂了,百騎司內衛還是有些本事沒有荒廢掉的。」卓思危笑著道。

  「更何況這些日子,楊州的軍營之中來了一些人,這些人都有修為在身,他們分別進入了不同的營衛。

  被軍營之中的內衛察覺到,順藤摸瓜就查出了他們的底細。」卓思危對葉知秋倒是沒有隱瞞。

  「這個青蓮教圖謀不小啊!」

  「青蓮教的教義是好的。」

  「是,扶危救困,為百姓,為天下太平。這等教義光明正大,高尚的很呢!」

  葉知秋笑了笑。

  「不說這個了,說點別的,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什麼?」

  「上次我去拜訪你的時候,那裡有一個溫婉可人的姑娘,看你的眼神可很不一樣,她的眼睛裡除了你沒有別的人。」


  「再等一等吧。」葉知秋道。

  「好,那咱們就聊正事,談一談楊州現在的困局。」

  荊州,一處崇山峻岭之中,

  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一座山峰離開,一道黑氣從裡面飄散出來。幻化成了一道黑影,落在了遠處的一座山峰之上。

  那座山峰上站著一個身穿白袍的僧人,

  「恭喜施主。」

  「還差最後一處。」黑袍男子道。「到時候我親自帶你去一趟那個地方。」

  「多謝。」白袍和尚道。

  「接下來我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

  「請講。」

  「殺一個人。」

  「誰?」

  「秦川之中的那一位。」

  「誰?!」白袍僧人臉上第一次露出震驚的神色。

  「秦川之中的那一位。」

  「他可太乙天仙,悟了大道真法,通過我們得到的消息,他怕是已經到了萬法不侵的境界,這等人物怎麼殺?」

  「在人間的確是不好殺,若是在陰司,縱使太乙天下又如何?

  當年那一場千秋大劫,陰司之中魂飛魄散的太乙天仙可不止一位!」

  「施主的意思是想辦法將他引入陰司之中?」

  「正是。」

  「那就得好好謀劃一番了,嗯,算計一位太乙天仙,小僧還真是沒有想過呢!」

  數千里之外的秦川,正在參悟那一座八荒碑的王哲突然抬起頭來,環視四周。

  「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心有所感,前指一算。

  「噢,居然有人在算計我。」

  接著一算。

  「還是熟人,會是誰呢?」

  數千里之外,

  阿嚏,身穿白跑的普難和尚打了一個噴嚏。

  「嘶,不會是要算計他的事情被他知道了吧,我就說嘛,太乙天仙豈是那麼好算計的。」

  一個月之後,關中之地,距離秦川不遠的地方,突然一道黑氣沖天而起,

  正在山中修行的王哲感知到了那道氣息,

  「陰司的氣息?」

  他趕過去的時候發現一個山村的人都死了,被凍死的,每個人的身上都覆蓋著冰霜。

  「這不是人間的冰霜,是陰司的寒氣。」

  「又有陰司的鬼物現世了嗎?」

  王哲跟著寒氣追到了一座城池之中,找到了城池中的城皇廟,結果在這裡看到了被毀掉的城皇象。

  這裡的城皇被殺了,那詭異的寒氣也到這裡消失了。

  王哲在這座城池之中轉了一圈。

  意外的察覺到有一戶家人在今日生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在出聲之後不哭也不鬧。

  王哲掐指一算,來到了那戶人家

  破舊的老屋,那對男子身上的衣服都打著補丁,面黃肌瘦,


  聽說王哲要看看他剛出生的孩子,起初他是不樂意的,王哲取出一錠銀子之後,那男子便將自己剛剛出生的孩子抱到了王哲的面前。

  襁褓之中的孩子正在睡熟,眉心有一點特殊的胎記,形狀就好似冰霜。

  在這個孩子的身上,王哲還感知到了一絲先天之炁。

  「奪舍了嗎?」

  看著襁褓之中的嬰兒,他想到了那個從陰司逃出來的鬼物。

  「殺,還是不殺?」

  「這位公子,可以把孩子還給我了嗎?」一旁男子試探著問道。

  「噢。」王哲將那個孩子遞給了他。

  「這個孩子很乖啊!」

  「是啊,是很乖。」那男子笑了笑。

  「叫什麼名字?」

  「厲寒江。」

  王哲看著孩子,思索了良久。

  他沒在這個孩子的身上感受到陰司的氣息,但是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個孩子被那個陰司的鬼物奪舍了。

  「睡吧!」

  王哲突然一揮手,那個男子晃了晃,退了幾步,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躺在床上的女子也睡著了。

  王哲把孩子放在了床鋪上。

  然後直接以回夢心法進入了那個孩子的夢中。

  嬰兒的夢很奇怪,因為他還沒有接觸道外面的世界,他的夢境是一片白色的混沌狀態。

  在這其中,王哲尋找到了一個一處奇特的地方。

  這裡有霜雪,霜雪之中睡著一個人,一個被寒冰包裹住的人。

  這個人的身上穿著雪白色的長袍,

  王哲一揮手將那寒冰化開。

  那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王哲之後臉上露出驚訝無比的神情。

  「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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