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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收禮送禮的藝術

2024-09-02 09:21:01 作者: 蘇北穹人
  第7章 收禮送禮的藝術

  天還沒亮,大門咔呀一聲打開了。

  兩名小斯提著長竿和燈籠走了出來,接著用長竿把燈籠挑到檐樑上掛好,又走了進去。

  燈籠上印著「李府」兩個大字。

  少頃,兩名小斯又拿著一把長長的竹掃帚走了出來,在門前掃著。

  天蒙蒙亮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張成率著一隊南營騎兵飛馬馳來。

  三進院落的四合院是京城最標準的四合院結構,布局最為合理、緊湊,從大門開始,沿著倒座房和垂花門所圍合的空間,進入了一進院落。緊接著,從垂花門沿著東廂房、正房一直到西廂房,形成了二進院落,也就是內院。從正房一直延伸到後罩房,又形成了三進院。

  在東西廂房與耳房之間,常留有一小塊綠植空地,為小巧的四合院增添了不少的活力。

  張成匆匆走進了垂花門。

  一身素白棉布短衣長褲的李虎正在院中習練刀法,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風,發出撕裂空氣的呼嘯聲,張成看得眼睛都大了。

  李虎餘光感覺到了,沒有收式,卻開口問道:「都準備妥當了?」

  張成連忙答道:「是。」

  「過來說話。」等到張成走了過來,李虎才收式,接著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你有什麼想說的沒有?」

  張成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這是將軍第一次給皇室送禮,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這個時候單單不給忠順王爺送禮,會將對方給得罪死的!還有太子那裡,一個將死之人,是不是太豐厚了.」

  李虎手一抬,正色道:「哪怕他明日就死,但他現在還是太子,是大順朝的儲君。禮薄了,不僅打了皇上的臉,還會讓有心之人浮想聯翩,甚至懷疑皇上要放棄太子,懂嗎!」

  張成臉一白,顯然是想起了什麼。

  李虎:「至於忠順王,呵,等他什麼時候不掌兵權了再說吧。」

  張成:「將軍這是在避嫌?」

  李虎突然轉了話題:「讓你打探的事怎麼樣了?」

  張成:「消息是真的,忠王的兩個兒子全部死在了宗人府里。這是四王八公一脈的一些消息。」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紙。

  李虎接過展看,由於政治傾向的不同,導致四王八公內部也產生了分歧,這正是皇帝希望看到的。四王中,北靜王、南安郡王與賈家親密,東、西兩王與賈家疏遠。東、西兩王好些年沒有出府門了,南安郡王常年鎮守南疆,北靜王水溶不僅在朝堂上活躍,還經常邀請各種文人墨客聚集府上吟詩作對,還落了個「賢王」的名聲。

  賢王?你一個異姓王要這個名聲作什麼?這個水溶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難怪原著中連賈珍這樣的人都不敢與他深交。

  金陵四大家族中,王子騰混的最好,京營節度使,掌握著京城最大的武裝力量,連皇帝都不得不高一眼看。

  其次就是史家,忠靖侯史鼎是皇帝的心腹,很可能會接任禁軍統領一職。

  薛家在京中沒有勢力,也不能這麼說,前兒在抄家的路上還看到了那間如雷貫耳的當鋪。

  至於賈家,目前看來沒什麼政治傾向,一大家子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


  賈敬在城外玄真觀潛心修道,賈蓉年前剛娶了工部營繕郎秦業的女兒,也不知道秦可卿到底是不是廢太子的女兒。

  賈赦老宅男一枚,也不知是不是如原著那般,整日與小老婆吃酒。

  賈政沒能考科舉成功,但幸運地被賞了官到工部任職,可這是太上皇在位時的恩典,現在換了皇帝,可就不好說了。

  以張揚的能力,目前只能打探到這些信息,更深層的八卦一點都沒打探到,為什麼賈赦襲爵位、賈政襲爵產,賈敬為何突然出家,惜春是誰的女兒,賈珍與秦可卿到底有沒有一腿,養小叔子的是誰.這該死的八卦心。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管事服飾的老者走了進來。

  他算是原身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一個無兒無女的遠房叔伯,李三。

  李三:「涿州商會的人昨日到京,遣人來送禮請安。」說著,便將禮單遞給李虎。

  李虎接了,上面寫道:十二簍羊奶蜜橘,十二壇三十年老酒,兩百斤銀絲京掛。

  李三接著說道:「涿州商會的人說了,他們在大興有個莊子,十垧地,由於管事的不善經營,虧損的厲害,想賣給咱們.」

  李虎:「什麼價?」

  李三:「五百兩,還可以再談」

  李虎:「給他一千兩。」

  李三:「是。」轉身走了出去。

  這是李虎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五天,第一天搏命,接下來三天,不是在抄家就是在抄家的路上,他捏著鼻子收下了三萬兩白銀。

  當他接任南營的消息傳出去之後,當夜就有商人排隊送禮,作為一個接受高等思想教育的五好青年,李虎怎麼可能接受賄賂!

  不得不佩服這些商人,知道李虎的擔心,他們就提出了一個各取所取的法子,所有的貴重禮物都是賣給李虎的,不過價錢就另說了。

  買賣嘛,一萬兩銀子是價,一兩銀子也是價,就拿這處三進四合院來說,就是以一百兩白銀從一位酒商那裡買來的。

  他們送的踏實,李虎拿的也踏實。

  僅僅三天時間,李虎便實現了財務自由,不,準確的說是財富富足。

  張成說話了:「有兩件事我也是昨兒才聽到.」

  李虎又把目光轉向了他。

  「一件是南營的事。其實南營兵丁從罪官家中帶走的銀子並沒有全部落入他們自己腰包,而是把大頭都上繳給了趙、錢、孫三位千總.」

  李虎的臉色陡地變了:「有這回事?!」

  張成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不止這些抄家財,平日裡從商戶們那裡得來的錢財亦是如此。其實他們從心眼兒里就不在乎誰來管轄南營,這三位都有各自的背景,步軍統領衙門那裡都要給些面子的。他們.」

  李虎:「不要說了!我不需要知道他們是誰的人!還有一件呢?」

  張成:「是關於巡捕五營暗中與江湖幫派勾結的。」

  「哦?!」李虎又是一凜。

  張成湊到李虎耳邊低語了幾句。

  李虎怔住了,半天沒有吭聲。

  張成:「其實步軍統領衙門那邊一直都知道,但在他們眼中,那些慘死的百姓、丟失的孩童都沒有白花花的銀子重要.咱們南城的情況最嚴重。」

  李虎回過神來,定定地望著張成,好久才開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張成低下了頭。

  李虎收回了目光,望向遠方升起的太陽,一片金光恰照在他臉上。

  太陽光照著李虎的兩眼,反射出兩點金光!

  李虎:「什麼事情都不會隨你的意,但是總是會有隨你意的時候。」說罷,轉身走進了西廂房。

  張成先是愕然了一會,咂摸明白李虎的話後,臉上露出驚喜又複雜的神情。

  「你先去準備,我洗了澡就過去。」西廂房裡又傳來了李虎的聲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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