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掃地僧來訪(二合一大章)
「有人獵殺你們,所以才假死保命?」李行聞言不由得一怔。
能獵殺「天地之橋」武者,那表示獵殺者至少也得是天地之橋,否則就算這個層次的武者不能隨意出手,也不是先天可以企及。
可是,獵殺者敢動手,就不怕殺一個人消耗一部分壽元, 最終壽命耗盡而死嗎?
「沒錯。」段思平點頭,說:「我不知曉那是什麼人,只知道他在『不老長春谷』還未封閉之前,就已經頻頻出手,在『不老長春谷』封閉之後,更是近乎猖獗。基本上天地之橋武者過了百歲, 就會被獵殺,早些年過百歲的, 也不敢再輕易冒頭。」
接著, 他又講了一會兒,讓李行大致明白了情況。
大約是五代十國後期,有一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在九十九歲的時候終於突破到天地之橋,收到「不老長春谷」的邀請前去共參登仙古路。
然而,他辭別徒子徒孫,前往不老長春谷之後,作為谷主的逍遙子並沒有等到他。
幾十年不見音訊, 就那麼憑空消失了。
在當時引起了很大的轟動,甚至逍遙子的師弟「扶搖子」都化身「陳摶老祖」在人間行走多年,尋找消失的那位高手。
卻始終沒找到。
不僅如此, 他自己還遭到了襲擊。
那是一行十幾個先天高手, 由一個蒙面天地之橋武者帶領,先是以眾多先天搭配強弩消耗扶搖子的內力,再由蒙面武者出手,一擊致命。
他門算計得很準, 差一點就成功了。
就算扶搖子武功高強一點都不差於師兄逍遙子, 乃是「三花聚頂巔峰」的強者, 但如今的天地早已無法支撐那種武者施展全部力量,因此被消耗個不輕。
最終深受一記致命攻擊,當場身亡。
只是,扶搖子跟逍遙子一樣,都是傳承自「不老長春谷」,會「北冥重生法」。
結果襲擊的那人駭然發現,剛剛被自己打死的扶搖子,竟然滿血復活了。
毫無疑問,只是先天的襲擊者被打傷,拼了十幾個先天的命才逃離。
「事實上,當時扶搖子是有機會殺死那人的,只是他早已幾百歲高齡,而那人卻不到百歲,追起來根本耗不過,加上當時也不太清楚對方目的,就沒有追。」段思平說:「結果,就這一念之差,導致後來不老長春谷足足有七個『天地之橋』武者被人獵殺。以至於, 原本匯聚了天下所有高手的不老長春谷,人人自危竟然解散了, 大部分高手都棄谷而去。」
「然後呢?」李行追問。
「心灰意冷的谷主逍遙子就封閉了不老長春谷,只准出,不准進,再也沒有人能找到那個地方!」段思平說:「而我們,則各自用自己的方法躲避,百年時間幾乎所有不在不老長春谷的人都死了,還活著的……也許就我跟慕容龍城兩個人了!」
讓李行一怔。
「大半高手離去,全死了?」
「不敢說全死了,但差不多吧!」
原來,不老長春谷封閉的真相,並不是集體休眠節省壽元,而是大部分人離去讓逍遙子心灰意冷,封閉了山谷。
這其中對錯不好說。
站在逍遙子的角度,大家不相信他,紛紛離去,他自然失望。
可對眾人來說,我們在你的地盤都能被獵殺,明顯不安全,還留在那裡幹什麼?
於是,曾經匯聚了天下所有高手的不老長春谷,就那麼銷聲匿跡。
「對了,逍遙子本人倒是沒有放棄,他晉級到『五氣朝元』境界後,曾經找過我跟慕容龍城,想要以我們做誘餌,將那獵殺之人引出來,但被我們拒絕了。」段思平又道:「後來聽說在塵世收了幾個徒弟,想要自己培養一個『天地之橋』武者出來做誘餌。但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突然間就銷聲匿跡了,再也沒有出現過,在塵世收的徒弟也不要了。」
這番話,讓李行皺眉。
「難不成,逍遙子也被獵殺了?」
可是,那個獵殺者能夠用消耗內力的方式獵殺「三花聚頂」,總不能連「五氣朝元」都可以獵殺吧?
再說了,那可是逍遙子。
能夠「逍遙御風」的存在。
只要他想走,什麼人攔得住他?
「慕容龍城懷疑他是被獵殺了,但我不信,以逍遙子的武功,絕不可能有人獵殺得了他!」段思平說:「我更加傾向於,是『登仙古路』即將再次出現,逍遙子已經沒有心思再跟那獵殺者糾纏,而是全身心投入到了『登仙』的準備上。」
這話,李行聽著倒沒什麼。
可段延慶跟鳩摩智,卻是徹底愣了,竟然道:「難道說,逍遙子他要成仙了?」
「真的有武道成仙?」
「我不知道。」段思平看向李行,說道:「或許,你知道什麼?」
李行的行為比較古怪,似乎明知道有「登仙古路」,卻完全不在乎。
「這個,怎麼說呢!」李行想了一下,說道:「我對『登仙古路』的事情確實知道那麼一點兒,甚至知曉星空彼岸的修行者,可能分為輪海、道宮、四極、化龍、仙台,五個境界。可是,目前我對『登仙路』是一丁點兒興趣都沒有,真的。」
「為什麼?」
問話的是段思平。
很顯然,就算是他,對那「登仙古路」也是充滿了嚮往。
世人誰不想成仙,不想長生不死?
特別是已經活到了幾百年的人。
越是知曉長生的美好,就越不想死。
「因為很有可能,彼岸是地獄,這兒才是天堂!」李行說。
如果懷疑為真,自己所在的「金庸世界」,真的只是龐大「遮天世界」的一個角落,一小段歷史,那麼隱藏在「金書」之外的危機,就多如牛毛。
星空彼岸有萬族,有禁區,危險程度簡直突破天際。
相反,地球這邊雖然因果很深,但好歹也是一顆「帝星」,有很多大佬關注。
一般的黑暗禁區,還真不敢來這裡放肆。
敢來,也大概率有來無回。
當然,前提是那「北冥吞天圖」,畫的真的是李行猜測的那個人,另外,只是對擁有系統面板的他來說,對於逍遙子他們而言,「登仙古路」也許是唯一的機會。
上不了車,在地球隱藏的大佬面前又只是螻蟻,那唯一結果就是老死。
「這……」段思平無語了。
但李行也沒有在這個事情上多說,而是道:「那個獵殺武者的未知勢力,確實有些驚人,但我覺得我們不用怕——當初的扶搖子都能夠抵擋,你學會了『太極養生篇』,不怕內力損耗,還怕他們不成?」
第一次獵殺的時候,那人才不過「天地之橋」層次。
如果當時碰到他的不是扶搖子,而是李行,那人絕對已經掛了,沒有生還的可能。
「可是這些年來,他至少獵殺了幾十個天地之橋武者,應該是修煉了一種能夠吞噬人內力和精氣神的奇特武功,若是沒有走火入魔,也許已經到達了『五氣朝元』。」段思平說:「在逍遙子不出的情況下,以我們的實力,怕是難以對付!」
總的來說,就算能補充壽元了,他還是不太想出世。
因為太過危險了。
或者說,他只想安穩的熬到「登仙古路」出現,然後跟隨逍遙子一同離去,追尋仙緣。
不想暴露出來,去跟那未知的獵殺者死磕。
因為對方並沒有獵殺過大理的人。
當初之所以拒絕逍遙子,也是因此。
「好吧!人各有志,我尊重前輩的選擇。」李行沒有再勸,而是說:「但是,晚輩搜尋天下武學整理推演前路的願望,還請前輩成全!」
段思平不來,確實可惜,但如果「六脈神劍」跟「枯榮禪功」到手,也虧不了多少。
他是個武學天才,難道喬峰跟鳩摩智就不是?
同處一個時代,只是還沒有開始練功的黃裳,難道就不是?
「這個沒問題,我可以做主讓本因和枯榮奉上大理段氏的武學,並且親自傳授你『六脈神劍』和『枯榮禪功』,用作推演。」段思平說:「也算是還你『太極養生篇』的人情了。」
最終,段思平還是沒有出山,而是再次「枯榮轉換」,化作一具乾枯腐朽,仿佛已經死了多年的乾屍,躺進了天龍寺不遠處的一處亂葬崗。
讓李行都有些無語。
這麼會苟,難怪別人都死了,就他還活著。
誰特麼能想到一具亂葬崗里完全沒有氣息的乾屍,會是段思平?
「我已經幫你找到段思平,你許諾的皇位,什麼時候能幫我奪回?」離去後,段延慶詢問。接著,怕李行不悅,他又補充道:「我不是催促,只是心裡太激動了,還請樓主理解。」
對此,李行倒沒什麼反應,笑著說:「天龍寺外,菩提樹下,化子邋遢,觀音長發。」
讓段延慶神色一怔。
「你,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你肯定知道——你的『觀音』名叫『刀白鳳』,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的正妻,而段正淳跟其兄長段正明都沒有兒子。」李行說。
這讓段延慶又是一愣。
鳩摩智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說道:「樓主,段正淳不是有兒子嗎?」
話剛說完,他就愣了。
而段延慶,他則直接一道「一陽指」打向了鳩摩智,怒道:「你竟然差點害死我的兒子?」
「不是,阿彌陀佛,小僧當時又不知道那是你的兒子,也不認識你啊!」鳩摩智蹦跳躲閃,黑著臉說:「等一等,一陽指就可以,別用六脈神劍……」
隨著段思平的傳授,李行三人,都學到了六脈神劍。
但是,鳩摩智雜而不見,有了六脈神劍也不過是個花架子,看著挺唬人,實際上連火焰刀都不如。
而段延慶,他本就是江湖一流,若非殘疾,實力絕對要更高。
苦練一陽指多年,學會六脈神劍之後,威力直逼原著中的段譽,打得鳩摩智是抱頭鼠竄。
最後,還是李行拉架,才給分開。
「好了,都是自己人,別打架。」李行攔下段延慶後,開口說道:「關於你兒子的問題,你怎麼處理我不多問,但你已經加入『仙武樓』做了二長老,就要按照仙武樓的規矩做事,無論怎麼處理,你都不再是原來的『惡貫滿盈』了,明白嗎?」
段延慶聞言點頭。
他已經退出西亞一品堂,加入了仙武樓。
不再是四大惡人之首,而是仙武樓的二長老,因此必須遵守李行的規矩:可以使手段讓段譽提前上位,但是不可以隨意殺人。
特別是段正淳兄弟。
因為那連報仇都算不上,當初刺殺段延慶的,可不是他們兄弟倆。
「樓主放心,我現在已經沒了恨意,只有歡喜。」段延慶說。
……
回到仙武樓後,李行便閉關,鑽研起了「六脈神劍」。
那「枯榮禪功」沒什麼可研究的,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直接就能融入「善水神功」之中,但是「六脈神劍」很奇特。
要說等級,其實也不高,就跟天外飛仙、靈犀一指、小李飛刀差不多。
是的,等級只是出神入化,即便練到極致,也不過「超凡入聖」。
並不比李行自身的槍法高。
但是,它卻給李行提供了一個思路:手雷跟狙擊,威力和等級上並無太大區別,但是用起來卻完全不同,單純只用其中一種,跟兩種都用的人,也有很大差別。
六脈神劍的關鍵在於「距離」,段譽都可以打得慕容復無法近身。
而段思平的「丈二劍氣」,或許體積上還沒有「三尺氣牆」那麼誇張,但攻擊範圍是真的匪夷所思,竟然都超過百步了。
那是什麼概念?
金庸原著里可說了,江湖人掌力再遠,都不超過五丈,也就是十多步。
一百步,已經是常人掌力的十倍了!
「以前怎麼就沒想到呢?沒有內力的人都可以靠『投擲』用兵器砸幾十米外的人,武功為何不能放棄靈活性跟爆發力,凝聚到一個點上追究極限距離?」
李行在心裡想。
……
另一邊,仙武樓下,一個相貌平平的老和尚背著一籮筐經書,來到了大門口。
「雕刻一座山頭做樓,一磚一瓦,都是功力啊!」感慨著,他跨步走了進去,然而守在大門口睡覺的鳩摩智,卻沒有一丁點警覺!
大章,後面還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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