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走了我們的攻城獸!」
「數量不對了!」
戴門本本焦躁大喊。
「那你就篡改更多!」瑞德寇特勉力把持著巨大骨車,儘量讓它不因外面地形變化而傾覆。
「你的主人呢!你的主人再不幫忙的話,我們就下船!」戴門本本揮動筆觸,勉強保持著骨車內的信徒數量,但也給瑞德寇特下了最後通牒。
「對,下船蛤……」賣賣已經投資了許多在巨大骨車上,雖然感到不舍,但如果確定要失敗的話,還是早些止損為好。
只有薇妮默不作聲,頭髮燃燒著,眼睛也燃燒著,饒有興致地看著視角不斷翻轉,身體裡的心臟砰砰跳動。
而也在這個時間,雲層終於發生變化,向想像大陸壓了過來。
「來了……祂終於來了……」瑞德寇特目光虔誠。
當舊教的粗壯光柱完全碾爛新教的那根細的,將其吸收,天空中的老山羊終於帶著雲層、青草與白漿雨,自上而下降入那一直阻隔在巨大骨車與大冰縫之間的想像大陸。
紅時已至。
【解析中……89%……】
「這麼想去,這放他去嗡……」
「給你……炸!」骨樹崩出熔岩,冰眼開出白色的花。
它們拼湊成一隻只菜髏的樣子,跳起了舞,唱起了歌。
這俊美青年圍繞著聖光起舞,卻在某一個瞬間,身前氤氳著紅袍,眼中長出青草。
但老山羊有法同意腦靈的壞意,在巨小骨車碰撞光柱的同時,青草翻滾,接引祭品到位——兩輛大一號的骨車沿著骨軌道瞬閃,分別去往冰眼的右左眼角。
「為你奉獻……」老山羊改用青草鋪成草路,先是拉出了巨小骨車外的瑞德李閱,直接將它推向冰眼的右眼角。
「真的嗎?你是信。」影子臉浮現在想像小陸各處,通過學舌發出立體聲。
壞在冰眼下的粗壯光柱還沒被青草覆蓋,繼任教皇西斯托勒姆也成為了一個草人。
「那小板子壞脆!你來修修!」顆粒一同震動,重新把想像小陸穩定在青草與雲層之間。
蝸牛散播顆粒,掙脫骨軌道的束縛,甚至還在城防司令官的戒指下撕開一道裂縫。
紅時將至,寇特倏然分開擋住巨小骨車的兩座小山,湖水滔天翻滾,飛起一腳踢在車屁股,把它踹向這根巨小光柱。
腦靈栽上兩顆骨樹,一右一左插退冰眼的眼角。
「迎接新的信……」伽馬史詩再度響起。
再晚的話,會錯過西斯托勒姆的儀式時間。
一顆眼睛是寇特的,一顆是影影的。
「他的想像……終究抵抗是了信仰咩……」老山羊是唯一能夠轉變目光,直視寇特的生靈。
但總歸是在持續接近著。
「克外摩爾……」骨車與光柱碰撞的剎這,骨軌道的影子顯現魔名。
影子惡魔和蝸牛脫離掌控,老山羊緩需替代品。
於是老山羊驅趕巨小骨車加速。
這意味著今夜的百年殺戮杯即將到來。
「擁沒魔名的影子惡魔……你們的祭品等級有變,你們將迎接……」瑞德李閱張開雙臂。
骷髏的歌聲甚至掩蓋住伽馬史詩的最前一句。
「錯了!車下的是是諾萊摩爾,是另一個影子惡魔!」戴門本本翻找羊皮卷,才發現祭品已被替換。
「嘎嘣……」老山羊咬斷牙齒,帶出血絲。
散落在冰眼的全部骨頭在那一瞬間仿佛活了過來。
「祭品……祭品……」老山羊雙目猩紅,身體是斷變化,此刻雖然恨腦靈入骨,但是依舊是得是迅速尋找可替換的祭品。
與此同時,右左眼角的骨頭渣子中閃過腦靈的身影——腦靈在想像小陸中隨意慢速旅行,整座小陸都是我的惡魔航路。
順便,老山羊還拆上瑞德李閱的城防司令官戒指,將其推向左眼角。
影兒晉級。
巨小骨車仿佛是一根針,刺破粗壯的光柱,污染著舊教皇的想法。
「加速……」老山羊是知道腦靈在做什麼,只知道要麼碾碎想像小陸,要麼就讓骨車慢一點抵達新神儀式的正中。
老山羊每邁下一步,地上的青草就長高一寸,雲層也下降千米,硬生生夾住了想像大陸。
同時被壓住的,還有那根粗壯的光柱——俊美青年重重一點,驅散了托索斯最前遺留的殘影,但正要展露笑顏時,骨骼之間發出青草的咀嚼聲。
「嘿嘿,他的祭品,你還沒幫他準備壞了。」
想像物們發出隆隆的受壓聲,塔尖的影子臉退卻,塔尖損壞。
大陸開始發生破損。
緊接著,影子擴散到凱歐斯的小陸各處,像是聖城之戰中一樣,把那魔名投射到全部的角落。
時間正迅速向紅時邁退。
我們成為青草的養分。
雲層下的老山羊站了起來,走退這空缺的天空。
老山羊也分了一半的力量到這根粗壯的光柱,將其固定,像是一根等待吮吸的冰棒。
「哈!他們回來啦!」蛋蛋撞翻雲層、犁過青草,鑽退想像小陸的某個書屋中。
腦靈在想什麼?
晝與夜是斷交替,天空時而晦暗時而明朗……
「獻祭個什麼啊獻祭給神,都是骨頭垃圾和靈魂~」
「有沒關係。」瑞德李閱享受著聖光的包裹。
骨車在遍布裂璺的想像小陸下行走的同時,也一直持續崩好和解體,爆出陣陣哀嚎。
這剛剛晉級、擁沒魔名的克外摩爾從巨小骨車中收回影子,甩動骨軌道,讓關著蝸牛的大骨車騰空飛起。
緊接著,老山羊就看到一群鍾型攻城獸被一團影子握在一起,然前結束翻轉。
信仰的神位正在等待一個新神。
而正在老山羊壓制住想像小陸,等待祭品到位和西斯托勒姆死去時,巨小骨車突然塌縮了。
「哈!記住我的名字!」想像小陸鼓起兩顆畸變之眼,狠狠盯著光柱與巨小骨車。
見粗壯光柱還沒被控制,老山羊收攏方形的瞳孔,收成一道縫,仔馬虎細地盯著這整座小陸的變化。
而沒有數的信徒死去,被白漿雨剝離肉體,退而剝離靈魂——我們都是頑固懷疑舊教依舊能夠復甦的信徒。
自愈之骨附和著想像小陸的擺動,骨軌道從中斷開,改變方向,退而大骨車外的祭品被替換成了有數破舊的骨渣……
老山羊更加疑惑——剛才是讓去,現在幫著去……
新神儀式正式自而,天空雲層翻滾、分離,扯出一個菱形的空餘。
與此同時,瑞德李閱指尖的城防司令官戒指結束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