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喚醒黎明,魚肚色的天空上一道漩渦形成,一男一女從漩渦的中心飛了出來,停在了高空。記住本站域名
「怎麼?你迷路了嗎?」佐助看著地面的景象,問道。
千仞雪伸長了脖子仔細觀察著周圍,說道:「沒理由啊?這裡應該就是女術士集會所的城堡了呀!」
佐助與千仞雪來到地面,隱約從雜草堆里看到了一些石塊。
「這座城堡,被夷平了。」佐助單手一揮,所有的雜草都被連根拔起,露出了城堡的殘骸。
看來,在二人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不小的事情。
千仞雪與佐助對視一眼,開始朝著天水王都飛去,一路上荒冢林立,禿鷲成群,看得千仞雪和佐助連連皺眉。
遠遠的,天水王都出現在了二人的視野中,但是佐助和千仞雪卻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天水王都內的旗子應該都是紅色的,但是此時卻都升起了黑色的旗子。
千仞雪和佐助剛落在城門,立刻就有一大堆身穿黑甲的士兵圍了上來,他們的鎧甲與兵器更為精良,身上所散發的殺氣也比當初亞瑟帶領的那一支軍隊要強得多。
看來這天水國已經易主了。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軍官站了出來,看著佐助和千仞雪道。
當那些士兵看到千仞雪的容貌與身段時,頓時雙眼放出了餓狼般的眼神,紛紛將兵刃朝著佐助遞進了幾分,似乎只等那軍官一聲令下,就立刻將佐助亂刀砍死,隨後共享美人。
佐助也不廢話,他不會去跟這些人較什麼勁,畢竟去他們的性命不過彈指間的事情。
一個幻術定住所有士兵後,佐助一手將那軍官吸了過來,發動「心層潛」讀取他的記憶。
看著佐助的眼神並沒有舒緩,千仞雪知道事情不妙。
在佐助與千仞雪離開這個世界後,天水的國王亞桑開始與周邊的王國聯合,準備對抗來勢洶洶的武威帝國。
但是,就在一個月圓之夜,一道巨大的光束降臨在了天水國境內,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那一晚整個天水國陷入了動亂之中,女術士集會所也被一夜夷平。
虎視狼顧許久的武威帝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直接向著天水國發動了進攻。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天水國的覆滅使得整個北方的防線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整個北方都陷入了動亂之中。天水國的國王則帶著部分忠臣駕船出海,前往某島國避難。
佐助從這名軍官身上所獲得的信息也就這麼多了。
「難道,真的是我們的原因麼?我們開啟時空之門導致的災禍?」千仞雪問道,「那一束白光,是新的侵入者?」
「可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他們沒有滅掉其他國家?而是讓這群人收穫了果實?」佐助看著依舊高大的天水王都說道,「他們也許有著其他的目的。」
千仞雪也注意到了天水王都的城牆,比起女術士集會所的完全夷平,天水王都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較大的破壞。
「他們的目的,是女術士集會所?」千仞雪問道。
「可是我沒有讀取到任何艾麗的信息。」佐助說道,「先去找到天水國王亞桑吧,他還活著,或許他知道是怎麼回事。」
就這樣,佐助去城中買了一幅地圖,然後順著地圖前往海外的群島尋找亞桑。
海外群島林立,資源豐富,這些落難的國王帶著財富與臣民來到此處重建自己的王國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要從茫茫大海中找到一個人顯然是難於登天,好在佐助的視野足夠廣,而且佐助感應到,
那個由自己重鑄身軀的天水公主也還活著,這樣的神軀在這世上是獨一份,所以當佐助感應到她的存在後,很快便在一座海島上停靠。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看著這座熱鬧非凡的海島,佐助大概能想像到亞桑在出逃的時候帶走了多少臣民。
佐助與千仞雪的到來也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而佐助則徑直走向了一個正在海灘上玩沙子的姑娘。
看見佐助靠近,四名護衛立刻拔出了腰上的長劍,指向佐助。
但是,當那四名護衛看清了佐助身邊的千人雪後,卻立刻眼神大變,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兵刃,隨後便朝著千仞雪跪了下去。
「居然是天使女神降臨了!」一名護衛忍不住驚呼道。
看來這些護衛是當初跟著亞桑來女術士集會所送禮的那一批中的一部分。
千仞雪見狀,朝著佐助得意一笑,顯然,自己留給他們的印象比佐助要深刻得多。
「我認得你!」
原本在不遠處玩沙子的姑娘突然從佐助面前竄出,眨著眼睛說道。
「已經會說話了呢!」千仞雪看著這個由自己和佐助救出來的小公主,驚奇地說道。
「你當然認得他了!這位大人對你有再造之恩!」
人群中傳來了亞桑那雄渾的聲音,佐助和千仞雪雙雙轉過身來,這位落難的國王並沒有多頹廢,反倒是愈發精神了起來。
「二位大人!別來無恙啊!」亞桑走向佐助和千仞雪,兩眼激動地要溢出眼淚來,一雙手無處安放,他正在考慮要不要給佐助和千仞雪行個大禮。
「寒暄就免了吧。」佐助說道,「我們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亞桑拍了拍手,幾名士兵立刻搬來了桌椅,隨後疏散了人群。
亞桑沉默了半晌,說道:「發生的事情可太多了,你看,我都到這份上了。」
「我想知道的是關於女術士集會所的事情。」佐助說道。
「是啊!」亞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不是那一晚,我們怎麼會敗得如此狼狽!」
隨後,亞桑便一邊喝著椰汁,一邊根佐助和千仞雪回憶起來。
那一晚,也就是艾麗從黑霧島回到女術士集會所後的一個月,一道白光落在了附近,裡面出現了一批穿著厚厚鎧甲的傢伙,至於為什麼用「傢伙」二字來形容,因為據活著回來的人報告,這群傢伙既不像人,也不像精靈,完全就是一個新的人種。
這群傢伙不由分說直接攻擊了女術士集會所,當然,這群能夠在亂世中享有話語權的女術士也不是泛泛之輩,面對這群沒有禁魔石防具的敵人,她們的魔法大顯神威,儘管那些敵人驍勇得不像正常人,卻還是被女術士們耍得團團轉。
「但是!他們的攻勢實在太過猛烈,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女術士們已經逃得差不多了,當然,也犧牲了一部分。」亞桑一臉悲痛地說道,「那可真是一場噩夢啊!他們對付女術士似乎不太在行,但是殺起我們的士兵來那如同殺雞一般簡單,你都不知道我們的將士死得有多慘烈!」
真是尷尬,援軍反而死傷得更為慘重。
「他們找女術士集會所幹什麼?」千仞雪問道。
「誰知道呢?或許是他們種族要滅絕了?缺女人了?」亞桑一手捏爆一個椰子,憤憤道。
「有艾麗的消息麼?」佐助問道。
亞桑搖了搖頭,說道:「抱歉,我們趕到的時候,女術士集會所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我們也是清點屍體的數量才知道她們逃走了大部分。」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被抓走了大部分?」千仞雪問道。
亞桑搖了搖頭,說道:「不,據逃回來的士兵講述,他們就是因為沒抓到人才殺了我們那麼多將士泄憤,然後他們就像是受到了什麼限制,被傳送走了。」
「那他們就是在找人。」佐助思量道。
「嗯哼,所以我說,被滅國罪不在我,我們天水就是個倒霉蛋而已!」亞桑說道。
「你和女術士集會所還有聯繫嗎?」千仞雪問道。
「無意冒犯,天使大人,傻子都知道那場災禍跟女術士們脫不了干係,現在誰還敢跟她們沾上關係?她們大多數也不敢露頭了,或許在某座信息閉塞的城市裡抱團取暖也說不定,不過以她們的能耐是不會混得太差的。」亞桑說道。
看來這亞桑嘴裡也吐不出什麼東西了,佐助和千仞雪起身,準備離開。
亞桑見二人就要離開,急忙挽留道:「二位大人不能多留一段時間麼?」
佐助和千仞雪沒有過多地理會亞桑,直接開啟傳送門回到了大陸。
午夜時分,千仞雪和佐助在一間旅館落榻,二人正要休息,千仞雪突然眉頭一皺,緊接著胸口便開始發熱。
只見千仞雪的胸前亮起了金色的光芒,那正是佐助種下的術士。
「怎麼回事?」佐助也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奇道。
「好像有一股力量想要抹去這個術士?」千仞雪思考了一揮,恍然大悟道,「好像是召喚魔法!召喚魔法與你的術士衝突了。」
「抹去術士的話會發生什麼?」佐助問道。
「會開啟一道傳送門,可以通過那道傳送門去到施術者的身邊。」千仞雪說道,「一定是艾麗!用召喚術來召喚人的話必須要那人身上的一部分東西才能實現,有這個的只有艾麗了!你還記得麼?我們每人給了她一綹頭髮。」
「你留的心眼可真多。」佐助微微一笑,說道。
隨後,佐助伸手在千仞雪胸口一按,抹去了自己種下的術士,千仞雪催動體內魔能與這召喚術相呼應,一道傳送門便在二人的面前打開。
......
冰天雪地之中,艾麗縮在小屋裡瑟瑟發抖,在地板上,畫著一個召喚術法印,艾麗看著自己放上去的那根金色髮絲逐漸燃燒殆盡,眼中露出了一絲失望。
這些天來,她每天燃燒一根千仞雪的頭髮來施展召喚術,希望能夠碰上千仞雪和佐助剛好回道這個世界,然後與自己相聚。
她實在太害怕了!
艾麗每晚都難以入眠,一睡下就會想起那一晚的恐怖景象,雖然沒有什麼依據,但是艾麗的直覺告訴她,那一夥不知道是啥的傢伙就是衝著她來的!她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大家庭,可就在一夜之間,這個新家就被夷為了平地。
厄運仿佛總是伴隨著自己,就連艾麗都開始自我懷疑起來了,難道自己真的是...
「唉!」艾麗從懷中取出佐助的那一綹頭髮,閉目禱告了一會。
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有兩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幹嘛愁眉苦臉的?」千仞雪衝著艾麗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
幻覺麼?艾麗甩了甩自己的腦袋,痴痴地看著眼前的二人。
千仞雪伸出手,捧住了艾麗精緻的臉龐,說道:「怎麼了?傷到喉嚨了?不會說話了?」
當這真實的觸感傳來,艾麗這才相信自己不是在做夢,她全身變得僵硬,張大了嘴巴,大腦卻是一片空白,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突然,uu看書 . 艾麗猛地撲到了千仞雪和佐助的懷中,大哭了起來。
「你們...你們回來的...好晚啊!」艾麗嚎啕大哭,這些日子以來的恐懼和寂寞終於有了宣洩口,佐助和千仞雪一來,艾麗懸著的心終於落下,她總算可以不要擔驚受怕了!
千仞雪一邊輕撫著艾麗的背心,一邊用手指勾出一個「靜心咒」打入艾麗的體內。
漸漸地,艾麗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
佐助看著窗外大雪紛飛,冰天雪地,這樣的地方壓根就不適合人類定居。
「你怎麼會在這裡?」佐助問道。
「那還能去哪?」艾麗委屈道,「再往北走就只能住冰屋了。」
「怎麼不在城裡居住?」千仞雪感受到這裡氣溫低得離譜,問道。
艾麗嘆了口氣,滿面愁容道:「住在城裡,指不定又會傷害到誰呢!」
說完這話,艾麗似乎想起了什麼傷心事,眼淚又掉了下來,說道:「我能感覺到,那些傢伙就是沖我來的,師父還有姐妹們都是因為我而遭受的苦難,我就是個禍害!」
千仞雪雙手按住了艾麗的肩膀,神情嚴肅地說道:「我從來不覺得被加害的人應該自責!」
「那群傢伙從哪裡來?」佐助問道。
艾麗擦了一下眼淚,說道:「我感覺他們跟你們一樣,是別的世界來的,雖然不知道具體地信息,但是我留下了這個。」
說著,艾麗拿出了一個盒子,將其打開,這個盒子似乎被施加了魔法,當艾麗打開之時,一股寒氣冒了出來。
只見在那狹小的盒子中,冰封著一顆血淋淋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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